一身青色短打扮,头发披散在整个后背,体态娇小的女孩正在蹲得起劲...海香在旁边扶正她的肩臂,嘴里说着什么...
海潮的侧脸娇小玲珑,垂落的一缕发丝俏皮可爱。
没有多余赘肉的尖下巴;紧闭的小粉唇;没有很高鼻梁却突起的糯鼻;半合着的双眸;虽然不是长睫毛,垂目一帘黑密妙笔缀生,一只弯眉恰当嵌空...
好一幅静止的雕刻画面,精美地无需修饰!
迟拓伟第一想法就是若有相机,他要把这画面定格。
这画面太美,以至于一辈子都深刻在他脑海,不是一见钟情。
是意在情景。
侧头看南笙,南笙一脸茫然。她没明白,迟拓伟也没说你有没有相机。
后来,他埋怨过南笙的不够默契。
而林满石却被海香的侧脸‘谋杀’了。在偶尔想起的那个女人的回忆里,与之重合。
‘怎么那么像小香?’
圆润了一圈的郑香,比原先还漂亮!也有端庄成熟女性的气质。
一身黑色滚边功夫服,更显腰身紧实,风韵无限。
侧脸的五官秀美大气,宛如正盛开的荷花,饱满艳丽。
这哪是小香?
她病怏怏的,一个乡村妇人,死了那么多年,怎能是她?只是长得像罢了。
林满石移开不舍的视线,有礼貌的成分,也有眼不见心不念的思绪。
“海潮家主,练功呢?”南笙走近海潮和海香的身边,刚蹲不久马步的海潮,还没感觉到酸胀。
见有客人来了,站起身,跺跺脚,“南笙,你带客人来了?欢迎欢迎!请进!”
她一点儿没有家主的大架势,令迟拓伟没想到。
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国家的主子,该有的气势!该有的场面!
在这小院子里不仅没有,还寒碜不堪...
朴素无华,简陋无奢。
连林家村都不如。
迟拓伟不禁苦笑地摇摆着脑袋,无法理解,他外甥女可真舍得,把她娘亲放到这里生活,怎么不得一至两年?
“这位是我提到过的迟拓伟,这是林满石,他们是来帮你修路的。”南笙逐一介绍给海潮和海香。
郑香早看见了林满石,因为,他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很久。这时她也猜到女儿的用意,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难怪高爷劝我无论如何都听孩子的安排,在这等着呢!’
“太好了。多谢二位高人肯到我们这穷山僻壤之地,来吃这份苦,帮助我们修路,打通与德川国的连接。我海潮许诺,有朝一日,我们富足了,定当重谢!”
“空口无凭,立下字据。”迟拓伟突然冒出一句,令南笙没想到,呛她个措手不及。
海潮也是被踿在一旁,没见过这么说话的。
迟拓伟像是谈生意那般操作,利是利维。
而南笙的第一反应是迟拓伟没看上海潮。
所以,才故意刁难海潮。
殊不知,她意会错了。迟拓伟没有反感海潮,只是觉得这里太穷了,她什么时候能发达有钱,给他们报酬?修路是要欠下一屁股债的。
他们可以不要谢礼,能有银子给出力做工的人发工钱就行。
既然你说重谢,那就别在口头上。
修路是用银子铺出来的。还是开山凿岩的,难度太大,也太漫长。
别跟他说这银子是南笙掏??若是这连绵起伏的丘陵山脉,有德川国的一部分,那还说得过去。可是这根本没有德川国什么事。
北面靠近德川国,可以帮他们分担少许。但他们自己的筑路建桥都是南笙百货赚的银子搭进去的。
他没纠结。因为那是南笙的家事,谁让人家会重生在帝王家呢!
占据人家公主的身体,就要办好事情,做好原主该有的本分。
“不是!迟拓伟,你什么意思?”南笙的质问,让迟拓伟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是有点儿过分,语气更是不友好。
他得补救。他要把自己的想法及最佳方案,提供一下,供所有人参考,并得以实施。
他不同意开山,坚决反对!!
按照他的方案,银子不用很多,人力物力都可以适当的分配。
“没什么意思啊!我是这么想的。这开山筑路投入太大,无论哪方面都不具备条件。
他们没有钱,付给力工们的钱都没有着落吧!还给我们许愿,画大饼。歇着吧!
我反对这么干。所以,可不可以听听我的想法,参考参考!”
南笙一拍脑门,自己也太自信了。这么个专业搞建筑的大咖给放一边了,自己在这瞎折腾。
“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是专干的,这方面有经验。”
“地图。你说走遍了整个雅母纳,别说连个图纸都没画吧!”
“这不能够啊!我是认真下了功夫的。结果白费,浪费那么多时间。哎!心塞啊!!”递过来一个A3纸卷成的筒。
迟拓伟打开纸,卷曲着。他又反卷一次,平整的大图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这就是我们雅母纳族的国家地图?”海潮激动不已,她从来没有到处走过,这么小的国土面积,她这个家主都没有能力去管理好,惭愧!
“呜呜呜……”她哭了,像个无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