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章被屏蔽过,所以重新发下,多了两毛钱,对不起各位了,对不起,新章节在后面)
(跳过看过的,直接跳到最新处。)
慈恩寺。
云国最大的一座寺庙,每日庙宇人头攒动,烧香拜佛者不计其数。
因为封建时代,百姓大多对于神佛之类的都会虔诚信仰,这也导致了和尚一职在云国特别吃香。
但是和尚这个职位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没有个十几年的清修也入不了正统。
八月初一。
宜祭祖。
恒山慈恩寺,全寺紧紧贴在恒山的悬崖峭壁上,仅用一柱支撑,十分惊险,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令人望而生畏。
恒山在丰邑城北,城北有一高山,山巅之上坐落的便是雄伟肃穆的慈恩寺。
沐长卿和玉笙寒来到慈恩寺时,洽逢清晨,天际才拨开一丝迷雾。
饶是如此,山脚之下已经散落着不少的信徒,正双手合十一步一莲花的对着山巅走去。
对于这个现象玉笙寒好似也见怪不怪,垂着眼睑静步往山巅行去。
寺庙位于山巅之上,一阶阶的石板路呈阶梯状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山顶。
路上,有挑水的和尚,有络绎不绝的香客,他们手提篮子,篮子里装了水果,食物,香……模样十分虔诚。
没想到这云国的佛家文化竟然如此兴盛?
怀揣着好奇,两人来到山巅,慈恩寺的全貌也映入了沐长卿的眼帘。
庙宇飞檐纵横,俯瞰全境,庙廓绿树环抱,花草簇拥,还有那栩栩如生的摩崖雕像,让人如坐云端,遨游于仙境。
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
仅此一窥,便足以可见慈恩寺的雄伟庞大。
玉笙寒刚要对着寺庙大门迈入,不远处响起一声魅惑十足的嗓音。
“五妹竟然来的这么早?”
来人身着大红衣裙,衣上流云舞凤,胸前白腻酥光勒紧于束腰之上,额上凤钗耀眼,妆容妖媚,与整个森严肃穆的慈恩寺格格不入。
五妹?
这人难不成是那云国的四公主?
今日不是说给云国天子祈福么?她怎会穿的如此随意?
莲步行于玉笙寒的身边,云锦牵过玉笙寒的小手,语气嗔怪道。
“妹妹回了丰邑怎么也不通知姐姐一声,姐姐在府内好生无趣。”
沐长卿见她走来忙垂首道了一句:“见过公主。”
“咦?”
这时候云锦才发现一旁的沐长卿,随即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睁着那姿媚横生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他。
随即抬起纤指挑起沐长卿的下巴,语气雀跃道。
“妹妹,你从哪寻的如此俊俏的男人,要不让给姐姐得了,姐姐府里还有一些上好的首饰,任由你挑选。”
说罢,伸手捏了捏沐长卿胸前的肌肉,眼波荡漾着无垠的媚色。
靠!
哪里来的痴女?
被人这般调戏的挑着下巴,沐长卿心中也有些无语。
斜了一眼那媚态十足的云锦,玉笙寒冷冷道。
“他若是愿意跟着你,我自然没有意见。”
说罢不再言语,大步对着寺庙里走去。
(因为重发字数不能太多,中间这重复的大家跳过一下)
圆德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佛法精深,老衲受教,不过那何谓天堂地狱又在四面八方?”
沐长卿随口又是一句他那个世界的偈语。“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木一浮生,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场中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大皇子眉头拧起,二皇子也是罕见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沐长卿。
圆德也微微一失神:“既然施主信地狱的存在,那怕不怕下地狱呢?”
沐长卿却是没有被他绕进去,根本不接他那暗藏杀机的禅,而是哈哈一笑,豪气万千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这句话不可谓不狠,可以说是古往今来最有名的佛学禅语了,甚至可能没有之一。
场中一时安静的能够听见众人的心跳。
大皇子神色迟疑的看着沐长卿,二皇子也是不再像那般无事人一样,目光在沐长卿和玉笙寒二人之间打转,眼神复杂。
至于云锦,看着沐长卿那豪迈干云的模样,那美眸里几乎要滴出水来。
一群和尚面面相觑,随即皆露出动容之色,看向沐长卿的表情也变了。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这根本不是个大气概的话,而是一句大慈悲的禅语——堕在地狱道,求出无期,受极大苦,落入之中的人生不如死,这个时候,我不去帮他们解脱谁去呢?
圆德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后面的一群老和尚也合手道:“阿弥陀佛。”
这时轮到沐长卿发问了,他指着荷池旁的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行字,一行让他非常感兴趣且非常熟悉的字。
“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请问这句偈语是何人所作?”
圆德一看:“是我前些日所作。”
上面的雕刻还很新,一看就是新刻上去的。
圆德自己念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这就是我的求佛之道。”
云峥拱手:“大师佛法精纯。”
一众和尚这时候也面露得意。
沐长卿却笑了。
圆德不解:“施主因何发笑?”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沐长卿念了一句,随后又摇头,接着眼睛一眯,将那句圆德的偈语一句一句地反驳了回去,每一句都打在了那些和尚的心窝子里,出一句,和尚们的脸色就变一次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说到这里众多和尚已是鸦雀无声
沐长卿笑着质问众和尚:“何处惹尘埃?”
沐长卿说完。
周围一刹再次安静了下来。
圆德走到石碑前看着其上刻着的偈语,又嘴里一直念叨着沐长卿说的话。
忽而转身双手合十,心服口服:“阿弥陀佛。”
然后,他身后的十约个和尚也齐刷刷地一合掌,“阿弥陀佛。”
“施主字字珠玑,圆德受教。”
“老衲坐禅三十余载,一心向佛,前些日悟出那句偈语,本以为佛法已精深一步,本以为日后的修行会更上一层楼。”说着,他苦笑了一声,“未曾想跟施主一比,老衲竟是连禅学的门槛都没有迈进去,惭愧啊,惭愧。”
“主持!”
“师傅!”
身后一众和尚有些担心。
圆德摇摇手,对沐长卿道:“施主虽是六根未净的世俗人,却有大智大德,比我等出家之人还要有慧根,今天老衲甘拜下风,也输得心服口服,若你出家一心向佛,日后的佛法成就定比我等高出百倍。”
“如今老衲已经到了坐化年纪,不知施主可有兴趣来此慈恩寺,承我衣钵?”
沐长卿笑了笑,不置可否。
圆德惋惜:“可惜了,可惜。”
——————
回程之际,玉笙寒并没对沐长卿今日的大出风头有所动容。
脚步深一步浅一步的慢慢行着。
沐长卿心中也有些懊恼。
今日贸然出言,想必是已经入了两位皇子的眼了。
虽然只是关于佛法一道,但是未尝不是去了玉笙寒的一道风波。
只不过这背后指使之人是那大皇子还是不动声色的二皇子。
今日一见,沐长卿更加有些捉摸不透这两位皇子是什么个情况。
临近郡主府。
两人刚要迈步踏入,一个宫女快步对着二人走来。
先是对着玉笙寒行了一礼随后才看向沐长卿。
“公主请公子去公主府一趟。”
去公主府?
沐长卿不解,转身看向玉笙寒。
玉笙寒却是表情不变:“皇姐有请,以你的身份也拒绝不得。”
言尽于此,沐长卿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跟在那宫女的身后对着公主府走去。
公主府坐落在皇宫之内。
临湖而建的一座雅静奢靡的庭院。
沿着门廊曲折,行至最里面的一座古色古香的屋子前,那宫女说道。
“公主在里面等着公子。”
说罢转身离开。
沐长卿反而有些踌躇不前。
这云锦突然召自己来此为何?难不成要宠幸自己?
想到这沐长卿不由感到一阵恶寒。
不过已经来了这里,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入了。
行至阶上,沐长卿刚要准备敲门,里面隐约传来阵阵靡靡之音。
嗯?
不会吧?
刚给父皇祈福结束回来就白日宣淫?
哄堂大孝了啊。
左右不是,沐长卿也只能无奈的敲响了房门。
“公主,秦某求见。”
稍许,房门打开,一阵香风飘过,一只玉手探出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随后屋内的画面让沐长卿不由呆在了原地。
与他设想的三五个大汉不同的是,屋子里根本就没有男人,只有云锦站在一旁,脚下跪附着几个身姿曼妙的女人,脖子上套着银质的项圈,圈绳牵在云锦的另一只手里。
屋内圆柱上捆绑着几个女人,显然是被凌辱失禁。
尼玛!
什么情况!
老子这是进了哪里了?
还未带沐长卿回过神来,云锦媚笑一声已经将他推到了一旁特制的调教椅上。
“公子以后何不跟了本公主?”
“这些女人本公主都已经调教好了,虽是破了身,可还没有其他的男人碰过,公子可以随意享用。”
说罢,那跪附在地上的几个女人被云锦伸手一拉,一个个匍匐爬到沐长卿的脚下,沿着他的四肢,或用腿,或用胸,嘴巴,只要能用的地方无所不用其极的往沐长卿的身上钻去。
一股股销魂的触感瞬间蔓延至沐长卿的全身。
而一旁在沐长卿耳边媚笑妖艳的云锦则是
沐长卿看傻了眼。
他一介正人君子何曾见过这种阵仗?
———————
———————
———————
———————
看着缠绕在自己四肢上的美女蛇,沐长卿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满目之内白皙耀眼,其中还夹杂着深浅不一的鞭痕,有的是新伤,有的是旧痕,这幅画面落在沐长卿眼里竟是有些变态的美感。
云锦已经解去外衣,鲜红夺目的肚兜之上雕刻着几朵黑色的花朵,纹理诡异,那些花瓣好似一条条黑色的藤蔓要延伸出来一般。
纤手撩过,肚兜应声落下。
随后星眸似水的顺势便要依进沐长卿的怀里。
沐长卿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一个起跃落于屋中,目光复杂的看着屋内的几女。
“不喜欢?”
云锦歪了歪头有些费解,樱红的唇瓣上下开合着,缕缕如兰的气息喷涌而出。
莲步轻移到沐长卿的背后,云锦双手环抱住他的后腰,如同游鱼一般,哪怕隔着衣服,那tuibei也是任何跑车替代不了的。
“公子是不是不喜欢这些女人?”
“那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本宫这就给你找来?”
“要不给你找贵妃来?在这皇宫里玩天子的女人肯定特别刺激。”
如妖如媚的话音落下,沐长卿不由浑身一个战栗。
玩云国国主的女人?
这是你一个公主能说的出来的话?
这已经不是哄堂大孝了,简直有些大逆不道了吧?
说实话,沐长卿有一点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随着沐长卿的离开,那几个跪附在地上的女人没有了目标物,只能相互缠绵到了一起,凭着本能吸允着,辗转着,反复着,眼中没有一丝别的感情,有的只有浓浓的情欲喷薄。
不像是人,反而像是已经失去思想任由人摆布的动物。
画面香艳而又诡谲。
“为何是我?”
强忍着脖颈处那缠绕舔舐的吸卷带来的异样触感,沐长卿低声问道。
“因为公子生的好看。”
这个理由显然不够。
沐长卿虽然自负确实丰神俊逸,但是绝对还做不到仅凭相貌便让一国之公主抛弃廉耻做下这般行径。
“公子如此人才,本宫麾下正缺公子这样的能人,何不甩了那冷冰冰的郡主,与本宫日夜笙歌,享受人间极乐呢?”
恣意魅生的话语落下,云锦一扬手中长鞭,那些女人好似受到了什么本能的召唤一般,霎时间屋内hengyin之声大起,让人如坠情欲地狱。
靡靡之音丝丝入扣的钻进沐长卿的耳朵里,有节奏的荡漾着,配合着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迷情画面,哪怕口中默念静心诀,沐长卿依旧有些感到口干舌燥。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燕云之战时,自己的相貌被云国十几万大军知晓,自己来到云国为了避免暴露行踪,相貌已经做了简单的微调,除了极为熟悉之人绝不可能轻易认出自己。
而且这个时代的人物画像本就粗糙,沐长卿也不相信仅凭一个画像就能让人认出自己。
哪怕心中有所怀疑也绝不会让这个女人如此肆意妄为不顾一切的这样。
那这公主做下这般行径的目的到底为何?
仅仅是看中了自己今日的表现觉得自己是可用之才?
摇摇头,沐长卿觉得这个理由仍旧有些牵强,堂堂一大国什么样的能人异士没有?
见沐长卿依旧不为所动,云锦似是有些泄气,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随即坐回那调教椅上,饶有兴趣的将玉腿抬起,将玉足递了出去,那地上的几个女人见状顿时疯抢而至,将那一瓣瓣雪趾纳于口中,百般抢夺。
云锦发出一声畅快至极的笑声,颠倒众生的俏脸之上一片潮红。
随后瞥了眼站在一旁发愣的沐长卿,扯过地上一个女人的头发拉到跟前指着她娇媚的脸蛋笑道。
“这个女人叫灵懿,当时选秀入宫时被父皇看中。”
随后又踢了踢另一个女人的臀瓣:“这个女人叫莜琴,本来也是父皇的女人,只不过他年迈已高已经玩不了女人了……”
一件件像介绍商品一样,给沐长卿介绍着这些女人的来历。
无一例外,屋子里的这几个女人包括那捆绑在柱子上的全部是云国国主的女人,只不过都未曾被其临幸罢了,反而落到了云锦的手中,任其把玩。
暗自吞咽了一丝口水,沐长卿艰难的移开目光沉声道。
“天子如今抱恙在床,公主这般做………”
“你是想说本宫不孝么?”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云锦有些无趣的踢开那几个女人,摇晃着蜂腰款款行至沐长卿的跟前,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tian舐了一圈,随后才媚笑道。
“那老东西死活与本宫有什么关系?”
——————
出了公主府,沐长卿的脑子里依旧还有些浑浑噩噩。
今日的画面对他的冲击力实在过大,绕是以他的精明都有些弄不清楚其中的含义。
云锦如此堂而皇之的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真不怕自己泄露出去?
那她的倚仗是什么?
还有最后那句话,这是一个女儿能够说出来的?
再细想一下这几个皇子皇女的作风,一个比一个让人狐疑,那嫌疑最大的大皇子反而让沐长卿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外界传闻,云国天子是因为燕云交战落败才一气之下卧病在床,事实真的如此么?
沐长卿看了一眼皇宫深处那肃穆静谧的气氛一时有些晃神。
回到郡主府,小荷几人正百无聊奈的在院子里聊天,见沐长卿进来忙站起身来。
“公子,你要用餐么?奴婢这就去准备。”
“不用了。”
摆摆手沐长卿回了自己的屋子,还未休息几息,房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玉笙寒冷冷的抱着胸站在门口。
打量了沐长卿两眼,随后才迈步走了进来。
鼻尖细嗅了几下,玉笙寒皱眉道。
“你与她做了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