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就算不发蝗灾,他们今年也收不了多少东西,包括关中,今年春天的收成都不会太好。
好在他们有陇西做粮仓,凉州耕种的区域,也不是全靠下雨,而是靠祁连山的冰川雪水,他们都不担心粮食的问题,反而在这两年推广肥料之后,粮食增产了许多。
苦的就是黄河下游的百姓了。
等到下个月,依然没有雨下来的话,他们的第一波谣言就开始发动了。
而路青这边,也将配备一支精英队,装备最新式的武器,到石勒地盘寻找郭黑略的踪迹。
路青甚至想亲自出马,不然她在这里总像个灯塔似的吸引目光,刺客什么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种敌暗我明的日子实在过的有些恶心了。
只是,她却知道,玉明川不会让她深入石勒的地盘的,那边的牛鬼蛇神太多,万一碰上一个硬茬子,结果可不好说。
那么路青能藏起来吗?
藏起来还打个毛的仗!
想躲的话,只要跑祁连山里面他们的据点去,谁能找到?
可路青不想躲,尤其现在她自身实力已经越来越强了,与其等被人来杀,不如先下手。
晚上等玉明川回来,路青本想找他商量一下这件事的,可刚吃上晚饭,就听到外面一阵笑闹。
路青问进门的柏姬泰怎么了。
“叶神医送来了给慕容翰染头发的东西,云落刚给慕容翰染了一缕,慕容翰就不乐意了,说云落根本就喜欢他原来的头发,现在不知道要搞什么勾当,不让云落染了。”
路青不由得想笑,其实慕容翰的头发非常漂亮,金光闪闪,油光水滑,当初叶秋可是爱不释手的,不过叶秋这个没节操的,居然为了听她的糗事,不惜把这头金发变成黑的。
然而就在路青打算不管这事专心吃饭时,听到门外好像打起来了。
“这俩脑子有问题,现在大家都忙的不得了,他们还能为个头发颜色打一架,服了。”
路青唉声叹气的站了起来,玉明川也笑着拉着她一起出门了。
其实能看云落的笑话,玉明川是很乐意的,尤其这家伙最近惹了不少麻烦,还让他不能直接把宋袆杀了。
到了门外,只见云落拿着一个罐子,扬言要直接倒慕容翰脑袋上,慕容翰躲来躲去,却不是云落的对手,正气的一脸通红。
“你明明就不喜欢我黑发,为什么还要给我染?你到底什么居心?”
慕容翰有些愤愤的揪着耳边那缕黑发,弄的手上也染了乌黑的颜色。
“我都说了,就因为他们都喜欢,所以我才要给你染成黑的,不要他们再盯着你看!”
云落振振有词,继续追着慕容翰跑。
慕容翰的脚下功夫实在不如云落,眼看着就要被追上,慕容翰倒是聪明,见路青出来了,就直接往路青那边跑。
云落再怎么嚣张,总不至于对着路青泼墨吧……
然而,慕容翰这回失算了,他完全背着云落跑,那位置刚刚好,云落将罐子里的黑色汁水一甩,直对着慕容翰泼了过去!
慕容翰感到后面不对劲,本能的往一侧跑掉,结果这黑汁就正对着路青泼过去了。
哪有这么多时间躲,路青赶紧抓着自己的衣袖就往脸上蒙,而玉明川先她一步,用衣袖挡在了路青前面。
到底是玉明川手臂长,两只手一起,正好罩在路青面前,将那黑汁给接了下来,结果一身舒适的长袍,就这样毁了,俩袖子都成了乌黑的颜色。
路青的衣衫上也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些,不过没到脸上,还算好事。
傻子都知道,叶秋出品必属精品,这染发剂怕是不那么好洗掉的。
玉明川异常嫌弃的甩了甩衣袖,甩掉不少黑汁,而他手上手臂上,也沾了不少,路青也顾不得骂云落了,抓着玉明川就跑屋里清洗去了。
万一上了色,玉明川岂不是成了半个黑人?
一到屋里,路青就帮着玉明川把袍子脱了。
现在天气暖和,玉明川又是个不怕冷的,他回来之后换的袍子,不过里外两层细麻布,几乎瞬间就被浸透了,现在两条手臂都乌漆嘛黑的。
赶紧将他的手臂放进大木桶里,路青开始用肥皂一遍遍的帮他搓洗。
老实说,玉明川的皮肤比一般男子的还细腻了一些,手臂上的污迹倒是不难清洗掉。
然而他常年练武,露在外面的手却很粗糙,不少黑水渗入到了手上粗糙的纹理内,根本洗不干净,尤其手指甲的边缘,直接就是一个个黑色半圈,完全洗不掉。
为此路青烦躁的不行。
“夫人,不过是点颜色,又不是真的脏,过段时间就慢慢洗去了,这点小事不值得挂在心上,倒是云落也不知这是发了什么疯,回头不说出缘由来,得好好修理他一顿。”
“没错,这货确实脑子出问题了,看来还是他妹妹的事,让他不能像以前那般淡然了吧,回头我还是跟他聊聊吧。”
路青也赶紧换了一套衣服,不然黑水渗到皮肤上,回头她变成一只斑点狗。
晚上匆匆吃了饭,路青去云落那串门了。
结果,还没到地方,就听到屋里的动静不对。
这……床头吵架床尾和啊。
慕容翰还是太好哄了,不过也因为乌至骁那混蛋下的“降头”太猛烈,让慕容翰完全单方面的对云落痴迷,这也太不公平了点。
平时见云落只要稍微撩拨撩拨慕容翰,慕容翰就面红耳赤,羞耻度简直爆表,也不知慕容翰心里是不是也挺烦躁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没辙,路青只得悻悻的回了自己房间。
接下来几天,云落这混蛋都躲着路青,明明是路青的护卫,却整天不见踪影,有时候连慕容翰都找不到他。
这是做贼心虚吗?
路青摇摇头,反正最近她也不出去,云落在不在也无妨,他总归还是要回来的,等着就是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朱飞又来了几回。直到第五天,朱飞才汇报了一条确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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