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婷知道易凡的心思,嘴里笑道:“怎么好意思让易副总请客,下午就下午吧,还是由我请客。”
易凡没有与宁文婷争抢请客权,他刚才不过是随口说说,想早点摆脱宁文婷。
“那我中午就先请我大姐吃饭吧,我能到总部上班,离不开我大姐的栽培,晚上我大姐肯定是没有空参加的,正好中午请了她,晚上我们也能吃得尽兴些。”宁文婷说这话的时候,偏头看着易凡。刚刚她故意不告诉易凡,她中午要请宁文彤吃饭。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电梯口,黄秘书跟着两个人身后走,偶尔会插上几句话。
易凡听到宁文婷中午请心上人吃饭,顿时就后悔自己刚刚的提议了。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与宁文婷说说笑笑地进了电梯。
下到一楼的时候,果真看到宁文彤的车并未离去,不过已经由停车场上开到了办公大厦的门前。
宁文彤正在打电话,眼角余光捕捉到妹妹等人出来了,她也没有什么动作。
易凡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亲近宁文彤的机会,便对宁文婷笑道:“我今天中午也打算去维也纳酒店吃饭,四小姐既然请了总裁,那咱们就一起吃吧。”
宁文婷莞尔:“求之不得。”
她一个副总裁助理,虽说职位算高,却是第一天来总部上班,在总部也等于要重新积累人脉及经验的。第一天上班就能请到正副总裁吃饭,那是她的面子。
别看她与宁文彤是亲姐妹,姐妹俩私下一起吃饭的次数是少之又少的,特别是在外面。
可是宁文婷的得意劲儿才冒出来呢,宁文彤忽然摇下了车窗,淡冷地说了一句:“文婷,我有点急事,不能与你一起去吃饭了。”说完也没有解释自己有什么急事,径直吩咐大伟:“大伟,开车,市中心医院。”
“大姐……”
宁文婷快步而出,看到的是宁文彤车驾绝尘而去。
易凡站在办公大厦的门口,深深地盯着那辆劳斯莱斯渐行渐远。
刚刚,他捕捉到宁文彤眼里有着点点的担心。
她忽然要去处理什么急事?
连午饭都可以不吃。
她眼里的担心为谁而现?
绝对不会是宁家人。
如果是宁家人出了什么事,同为宁家人的宁文婷也会收到消息的,可是宁文婷没有半点动静,那么便只有一个人选了,闻人笑!
是闻人笑出事?
宁文彤关心闻人笑!
这个认知又让易凡心在滴血,脸色都变得有几分的苍白,双手无意识地握成了拳头,握得紧紧的。
他的反应及变化被宁文婷尽收眼底。
宁文婷什么都没有说,静静地等到易凡自行恢复过来,她才笑道:“易副总,既然我大姐临时有事不能与我们一起去吃饭,那咱们走吧。”
“好。”
易凡应允。
跟着宁文婷去吃饭的却是他的皮囊,他的魂早就随着宁文彤飞走啦。
……
市中心医院。
某间病房里,换上了医院给病人穿的病号衣服的闻人笑躺在病床上。医生已经帮他处理过伤口,说他的伤无大碍,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在家里本就用消毒水清洗过,又止血包扎,可以不来医院的。可是张淑芬还是担心这个女婿有内伤,非要医生帮闻人笑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全身检查后又硬要闻人笑住院,说是几天之内真的没事了才让闻人笑出院。
君医生是后面才赶来的,他帮闻人笑检查过后,也说闻人笑没事。
不过闻人笑的住院手续办好了,也就让他先住几天院观察观察,好让心疼女婿的宁太太放心。
宁文彤赶到医院的时候,闻人笑正无聊地望着天花板。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时,他立即要坐起来,张淑芬本能地就按着他,叫着:“闻人,你身上有伤,好好躺着别乱动,小心扯动伤口又流血,你都流了很多血。”
“妈,我流的血都还没有一盆呢,不多。”
“流了一盆你还有命在吗?”张淑芬又好气又好笑地斥着这个女婿。
宁文彤带着两名保镖在这个时候进来。
“大小姐。”
“文彤。”
宁文彤没有说话,抿着那红润的唇瓣,微板着俏脸走到床前,张淑芬主动让出位置来,退站在女儿的身旁,并且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宁文彤。
“你爸气得不轻,我更气呢,一辆车罢了,他的车还少吗?居然只知道心疼他的车,对闻人的伤是漠不关心的,有他那样做人岳父的吗?”张淑芬对于宁振兴只关心车而不关心闻人笑的死活,非常的不满。
宁文彤听完了母亲的解释后,漂亮清冷的美眸落在闻人笑的俊颜上,闻人笑大大方方地迎视着老婆大人的注视,一点就要被戳穿阴谋的紧张都没有,还歉意地对宁文彤说着:“文彤,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真的没事。”
宁文彤未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他的心虚,知道这厮是个不见棺材不流泪,不,见了棺材也不会流泪的家伙,她淡冷地开口说道:“妈,我知道了,你和二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单独地问问闻人。”
张淑芬以为稳重的大女儿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流露出对闻人笑的紧张,很识趣地与郑晓兰等人一同离开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了这对小夫妻。
“说吧。”
宁文彤吐出两个字来,美眸依旧专注地看着闻人笑。她那在商场摸爬打滚五年积累到的威严,在不知不觉间表露无遗,换成其他人早就被宁文彤的威严震撼到。可惜闻人笑与众不同,他装傻扮痴地反问着:“文彤,你让我说什么?”
“针对我爸。”
从母亲的叙述中,宁文彤已经看出了闻人笑阴了父亲一把,不,是阴了父亲两把。
她那个父亲除了戴着无数把色刀之外,再无其他本事,不是个聪明人,闻人笑狡猾异常,父亲本来想奴役闻人笑,反倒被闻人笑奴役还不自知。
宁文彤庆幸自己是由爷爷培养成才的,否则随了父亲的智商,堪忧呀。
都说虎父无犬子,她爷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父亲的资质平庸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