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浩伦:“我怎么记得第一个在解剖室晕倒的人是一个叫郭慧明的实习法医?”
郭慧明抬着双手,她的双手满是血迹,打趣开玩笑让气氛没有那么紧张,“行了,不是那边,是这里……”
两人绕过解剖台走过去,郭慧明拿起一个铁盘子,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铁一样的东西沾满了血迹。
慕清勉强看清楚:“这是什么?”
郭慧明:“这是从死者体内胃里发现的,看上去应该是铝箔纸。”
郭慧明把铁拿起来,慢慢的打开,里面包着一张纸,纸上赫然写着四个字:我回来了。
几人都震住了。
温浩伦的深眸看着纸条,“是秦末。”声音幽冷寒霜。
郭慧明:“难怪要用铝箔纸包着,这样纸条就不会被胃酸腐蚀,凶手应该是在死者死前让她吞下包着铝箔纸的纸条。”
慕清:“凶手真的跟秦末有不一样的关系,但纸条又是什么意思?”
温浩伦:“凶手跟秦末之间的关系比我们想的还有深固,他不是模仿秦末,而是替秦末完成他未完成的事。”
他的手忽然紧紧的用力抓着慕清的手。
郭慧明:“但是张娜的胃部没有发现类似的东西,三年前的法医验尸报告里也没有发现类似的东西。”
温浩伦:“张娜是他第一个下手的实验对象,而这第二个,他明显的熟练很多,而她胃里会留有这样的信息就说明,秦末也参与了作案,现在出现纸条,凶手是在挑衅我们。”
……
会议室,李安和郑文菊回来,所有人都到办公室里集合开会。
李安和郑文菊,他们搜查了雁山和淮阳街,都没有发现尸体。
肖琦琦:“张娜家楼下跟她熟络的人都注意到张娜最近有个交往的男友,但是就是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而且张娜在认识了那个男人以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生意。”
马晓峰:“我还查到,张娜在独自出来接私活之前,一直都在夜总会里做非法卖淫。”
程坤:“从普柳湖里找到的尸体,在资料库里找不到她的信息,失踪报案资料里也没有能比对上的信息,随尸体一起打捞上来的行李箱我也搜查过,没有查出什么,尸体的资料也已经发给其他几个市省,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简单的说就是,没有人知道她的死活,人有没有在都不一定知道,无名女尸。
轮到温浩伦:“刚才从早上发现的尸体里找到了一张纸条。”
纸条照片被放映出来。
我回来了!
李安第一个大声喊道:“是秦末,刽子手使者回来了。”他惊慌失措的站起来。
白首斥责:“坐下,大惊小怪的。”
肖琦琦:“不可能啊!我调查过秦末还在监狱服刑。”
程坤第一个反应过来:“最近发现的两具尸体的凶手,他不是模仿犯,凶手跟秦末之间有不一样的关系。”
他跟温浩伦想到的一样。
温浩伦:“对,目前推测凶手是为了完成延续秦末未完成的事,虽然还不能肯定,但是秦末跟凶手是在挑衅警方,借由抛尸现场告诉所有人,三年前无数人的噩梦,回来了。”
程坤正声:“谬论!三年前能抓到秦末,现在一样能抓到这个危言耸听的老鼠屎,浩伦,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他全力支持配合他。
他看着温浩伦,温浩伦也看着他,他们的默契已经达成共识。
温浩伦:“明天我要去见秦末。”
此刻他就如神邸一样的存在,高高在上不可亵渎,一眸一笑尽是自信,带着一丝孤傲,冰冷冷的却依靠安全感十足。
所有人都愣了,慕清已经猜想到温浩伦会这么做,秦末的目的也是为了跟他见面,程坤也是意料之中,他前几天看那么多资料就是等到这一天跟温浩伦一起去。
程坤笑了笑,他早就想去会会那个刽子手使者,秦末,这一天来了。
白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就算凶手跟秦末有关系,也不用去见秦末吧!”
三年前秦末确实是给无数人留下了噩梦般的回忆,她当时只是一个小警员,但是至今她依然记忆犹新,抛尸的现场令人作呕,之后她见过的命案现场都不足以号应天案。
温浩伦:“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秦末都从始至终参与其中,尸体胃部的纸条信息,他没有直接公开让所有人都看到,而是只有我们,只有我们解剖尸体才能找到纸条,凶手是故意的。”
程坤:“与其说是凶手,不如说是凶手背后的那个秦末,他在直接挑衅浩伦。”
温浩伦:“明天程坤会跟我一起去监狱,慕清你去调查张娜之前待过的夜总会,记住不要声张暴露身份,琦琦晓峰你们查出今天早上出现的女性死者的身份信息,白首你的那两个人就跟着你,你来调配。”
“是!”
“散会!”
温浩伦和程坤在办公室里,他们还要商讨明天去监狱的事。
不知不觉外面已经天黑了,白首让李安和郑文菊回家休息,此刻办公室里只剩下温浩伦几人,郭慧明到办公室里,肖琦琦把刚才开会的内容都告诉她。
郭慧明趴在桌子上,累得手都抬不起来,“温浩伦他还是这样啊!不管做什么事都拼尽全力不管不顾的,刚才我才验完尸体,我发现死者身上的伤口有很多都是半愈合状态。”
慕清:“半愈合,那死者在被抓走到真正死亡的时间应该挺长的。”
郭慧明:“我也这样想的,死者身上的伤虽然都是虐待折磨伤,有新伤有旧伤,但是看得出花了很多时间,死者脸上的伤也是死者还活着的时候划的。”
肖琦琦听了连水都喝不下,“还活着?哇!变态,这个凶手就是一个变态,哪有这样折磨人的?凶手心理变态……”
白首:“凶手本来就是心理变态,三年前秦末是虐待和愤恨,现在凶手只剩下愤怒了。”
慕清有不一样的看法:“那到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