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浩伦拉住慕清的手腕:“等等……”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慕清的心突然间嗝哒一下,她低头看着他紧紧握着的手,强而有力修长分明,好像永远都不会放开一样。
永远都不会放开,真好!
可是这只是暂时的,而已……
单谦拉着的是慕清的另一只手。
温浩伦柔声:“慕清……我们出去吃饭。”
单谦:“不用了,我们已经约好了。”
他想要拉走慕清,可是温浩伦不放手。
温浩伦只是看着慕清,完全没有听单谦的话,他柔声:“慕清……”他只想听她一个人的声音。
可是现在不是单谦,而是是慕清在用力的挣脱他的手,而这样越发让温浩伦更加用力的握着。
僵持不下,慕清挣脱不开,温浩伦不愿意放手。
周围的人看的是一头雾水,现在是两个男人在争一个女人吗?
慕清是温浩伦的女朋友,这件事众人皆知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他们刑侦办公室的人都明懂,可是现在这又是哪一出?
突然温浩伦发力,想要让慕清过来,他不会放手。
单谦感觉到温浩在用力,出声阻止:“温浩伦,她今早刚刚从医院回来,还在发高烧。”
听闻,温浩伦松开了手,转而慕清惨白的脸,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慕清靠近单谦这边。
温浩伦问单谦:“为什么不告诉我?”
单谦:“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温浩伦愠怒上前,“我才是那个应该在的人,而不是你。”
单谦将慕清拉到身后。
他们三个人之间互相拉扯,成为办公室里的人瞩目的对象,只是他们不太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是好像是三角恋关系。
单谦把慕清拉到身后,远离了温浩伦,而这个举动让温浩伦越发的不满不安。
千钧一发之际。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你们俩在干什么?”
袁明走进来,刚才路过看到他们像是要打起来的样子。
现场的情况很微妙,而且他注意到慕清似乎哪里不太对,现在的情形很像是他们两个人在争慕清,而慕清居然是站在单谦这边的。
什么情况?
他走过去让两人分开,问:“怎么回事?你们要干嘛?”
单谦:“袁队好,我们先走了。”他带着慕清。
温浩伦:“等等,慕清,我们谈谈!”
单谦拉着慕清就要离开,温浩伦上前,袁明挡住他,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至少不要让事情愈演愈烈。
单谦把慕清带出来,她现在甚至已经没有办法再看温浩伦一眼,疲惫不堪的靠在墙上,现在她还在发烧,脑袋昏昏沉沉的,头重脚轻,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不一会袁明跟着出来,“怎么了这是?啊?”他发现慕清浑身无力滚烫,脸色苍白。
单谦:“昨晚发高烧,我把她送去医院留院观察了一晚,今天早上明明还没有退烧,但是就是要出院,我也没有办法。”
袁明惊讶:“发高烧,丫头,怎么会这样?来,先去我办公室。”
他们两人一人一边扶着慕清。
单谦不便进去想让他们俩单独聊聊,“我去买瓶水。”
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袁明从来没有见过慕清这样,问:“丫头,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慕清没有说话,只是一下子突然就哭出来,刚才她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现在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泪如雨下,只是一会,泪水布满脸庞,惨白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我见犹怜让人心生疼惜。
袁明急了,慕清不是一个会随便哭泣的人,现在一哭,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他越发心急,抱着慕清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安慰道:“慕清,怎么了?告诉叔叔,是不是温浩伦那小子做了什么?嗯,我去杀了他。”
慕清摇摇头,终于抬起头看着袁明哭了笑,笑了哭,多么好笑悲哀的事,偏偏就被她遇上了。
看她这样,袁明疼惜又无奈心里更急了。
半晌她终于:“温浩伦……是,温如新的儿子。”
耳边轰的一声,“温如新?”袁明同样被这个事情愣住了。
随即他就马上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他愁眉不展,同样的问题: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不敢接受,可是慕清……
袁明同样也是非常震惊:“哇……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太可笑了,太匪夷所思了。
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慕清无力道:“前天晚上,宴会那会儿,是单谦查到的。”
“单谦,就是刚才的那个小伙子?他知道多少?”
“一知半解,一开始他就已经查到了我的身份,帮我隐瞒了下来,也是他帮我查到了温浩伦的身份。”
突然之间知道了这么一个消息,让袁明真是无暇顾及脑海里一直重复刚才的话。
他知道现在最难过的是慕清,之前他们那么好,他也久违的在慕清脸上看到了笑容,谁知道现在居然会出现这种事,“慕清……慕清……”
慕清笑了,笑中带泪,无奈又难过。
让袁明看了心疼不已。
刚才他就看出来,慕清一直在回避温浩伦,甚至都不敢看他,“那为什么今天还要来局里?”她身上冰冷额头却烫得出奇,像个纸人一样,走一步路都会倒下一样。
“因为我好想他……”无望却又控制不住,慕清的泪也是如此。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挣扎,她满是欢喜的眼里,现在变得那么绝望,没有悲喜。
袁明疼惜的抱着她,可怜的孩子。
单谦进来把水扭开递给慕清,袁明:“我之前看过局里所有人的资料,包括温浩伦的,可是为什么资料上没有显示他就是温如新的儿子?”
单谦解释:“那是因为,当年温如新死后,证人保护计划,把温浩伦保护起来,他父母的资料还有当年案件的资料全部都被密封起来,我想整个警局应该也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