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那个小孩!”把陈小玲一个人留在这种渺无人烟又漆黑恐怖的鬼地方,她已经非常内疚了,偏偏现在沈长清心里就是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拿着手电筒爬上山非常困难,木枝树枝非常多,泥土的地面也滑得厉害,稍不留意鞋子上全部都是泥土,视线不明,手电筒也没有办法完全看得到前面。
几经周折他们才来到木屋里,何立穿着雨衣但是依然承受不住大雨,淋得内衬全部都湿了。
沈长清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声音,里面非常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何立:“我说了没事的!”
沈长清不安:“阿立把门打开看看吧!里面没有动静。”
“没动静就说明她早就睡了,长清你心软我知道,那个女孩你不忍心下手,但是……啊!”他一边把门打开一边说着,突然门打开后他隐隐约约看到地上的人影。
沈长清被吓到了,地上确实是躺着一个人影:“怎么回事?”
走进一看,陈小玲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她身下流了一大摊的血迹。
沈长清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何立叫了两声她的名字:“陈小玲……陈小玲,醒醒,陈小玲……”
陈小玲没有一点反应,就像是死了一样。
沈长清不敢碰,颤抖着声音问:“她……她是不是……死了?”
何立熟练的探她的脉搏说:“她还有脉搏和呼吸,必须马上把她送去医院里。”
目前陈小玲还不能死,她现在死了那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了,他马上把铁链解开,抱起陈小玲就往外跑。
沈长清跟在身后,一路往下一路滑,半道上他们几乎是踩翻了滚着下去的,顶着风雨。
一路上何立冷静的想了想,现在他们不能去医院,现在去医院就意味着自投罗网。
沈长清坐在车的后座,陈小玲趴在她的大腿上。
看着一直在往外冒出的鲜血,而何立没有开车而是愣了一样的坐在驾驶座。
沈长清:“阿立开车啊!她快不行了,流了好多血!”
终于何立启动车子,沈长清用手按住陈小玲左胸后的伤,可是怎么按都按不住,鲜血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
停下车后,沈长清看了看外面,这里是山下的街道口,大晚上几乎所有店都关门了,黑压压的一片周围连一张车都没有。
“不是去医院吗?来这里干什么?”
何立下车把陈小玲从车里抱出来:“这里有一家诊所,而且我们不能去医院。”
诊所刚刚准备关门,护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下雨天的也没有什么人早点关门早点回家休息,我先走了。”
护士走后,办公室里的医生刚刚准备脱下白大褂要关门离开,何立就抱着陈小玲冲了进来。
“医生,医生……”
医生立马跑出来问:“怎么了?”
看到他手上抱着浑身是血的小女孩,连忙带他们去到诊察室里,“把她放到床上。”
何立把陈小玲放在床上,沈长清稍后也赶了进来,“医生她怎么样没事吧?”
医生戴着听筒给陈小玲检查身体,然后将她翻过来看到她后背部上的伤口鲜血流个不停,他连忙用纱布止血,将陈小玲穿着的衣服用剪子剪开,后背上的创口整个的显露出来。
陈小玲的脸白的跟纸一样,小小的身躯全都湿透了,陈小玲意识不清,她只感觉到痛还有冷,其他的她什么都感觉不到,甚至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明明就幼小的孩子,背上有那么大的一道伤,显得特别狰狞可怖,大得不止一倍两倍,几乎看上去就像整个后背都是那伤口一般大。
医生在处理伤口的时候,陈小玲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疼得哼了两声。
医生简单的处理过伤口后说:“必须送去医院检查,内出血非常严重有可能已经伤到肺部。”
何立:“医生不能再想想办法了吗?”
“最好的建议就是送医院,孩子年龄小,而且这里没有B超内视镜,体内的情况我们不得而知,依我看十有八九是伤到内部了,不然不会出血的那么严重,送医院吧!现在还来得及,我联络附近最近的医院让他们马上派车过来。”情况危机,医生刚要打电话。
何立拿起旁边桌上的一把手术刀指着他说:“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总之不能去医院,你现在马上治好她。”
“这位先生你冷静一点,孩子现在很难受,伤到身体内部这是可大可小的,我们诊所什么医疗器械都没有,没有办法治啊!如果你是为了孩子好,那就尽快送她去医院,晚了就耽误了。”
何立哪有心情听他说这么多废话,抄起一旁的台灯就砸中医生头上,“别跟我说那么多,你跟我治好她,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医生头上被砸出血,他也注意到何立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女孩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来。
沈长清不想闹得那么大,但是现在的情况又不得不这样做。
医生站起来,可是面对一无所知的伤势情形,他只能把自己能做的做了,其他的他也心里没底没有办法保证。
见他包扎好了,何立欲要带走陈小玲,医生不放心嘱托道:“我只是做了简单包扎,如果之后发生了任何情况一定要马上送去医院,孩子的性命不是儿戏,只有医院才能救得了她。”
何立手里拿着极其锋利的手术刀,他慢慢的走过去。
沈长清发现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一把拉住他说:“我们走吧,不要再惹事了。”
何立看着那个医生,手里握住的刀又加大了几分力度,“不能留着他!”
“阿立,不要杀人,他没有做错什么,别杀他。”
医生此刻终于意识到了,他面前的人是想要他的性命,他害怕得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退到没有可以退的地方。
医生被吓到大气都不敢喘,颤抖的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