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淡淡开口:“可历代只有太子才能继位,殿主你…”你只是个长皇子。
行天眼神不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太子殿下如今下落不明,是不可能活着回来了,不过是换个称谓罢了,行了,我乏了,你先退下吧。”
听着行天的话,天书手中的拳头不自觉的紧了紧,他为何能如此笃定无疆不可能回来了,还是不可能活着,除非…无疆的事是他做的,所以他知道。
眼神暗了暗,强忍着心中的冲动,默默退了出去。
自从在京都得知太子在边关失踪,天书第一时间奔去了边关,寻找了三天三夜,根本就如同大海捞针无处可寻,边关关于无疆的一切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
毫无收获的回到京都,细细理了理,在这个时刻无疆不可能是自己故意失踪的,因为边关也得到了京都中来了一位新皇子的消息,而且曾经与边关将士作对的阎罗殿殿主也在京都,虽然已经正白阎罗殿是为了潜伏西域才会故意同大军敌对,但边关的事远在皇城中的那些大臣和皇上又怎能仅凭一言一语就知真实情况,只有当时接触过阎罗殿的无疆才知道,那不像是假意附和帮助天行打探西域消息,反而现在皇城中的阎罗殿倒像是帮助西域打探消息。
以无疆的心思缜密不可能是想不到的,天书这段时间也是回味了过来,倘若行天的母亲真的是西域长公主,那么依照她母亲的所有经历,根本就无法确定行天是真的敬重他这个皇上父亲才来认亲,还是真的恨这个皇上父亲才来认亲。
若是前一种那就很好,皆大欢喜,若是后一种,那么这段时日他的表现就很意味深长了。
当下天书已经很确定行天对当今圣上是恨的,毕竟刚才在和国舅爷讲话时是如此的城府,能跟国舅爷这个野心极重的老狐狸混到一起,还被这狐狸捧的恭恭敬敬,筹谋的东西一定会不少,其中就应该包括阻碍行天顺利登基的皇太子。
第二日,灵泉山顶上召开了三年一届的武盟大会,山下逍遥镇上临时驻脚的各个门派全部集合在了那里。
这灵泉山是一座圣山,传说是可以触碰天际的地方,其实也算是武修人士对这里居住的一位老者的美言,这位老者位高权重,是这座山上唯一能居住的人,有人说他活了一百岁了,也有人说他和天地同岁。
谁也不知这老者的来历,谁也不知这老者的实力,就只知历届武盟大会上总会有那么一位老者坐阵全场,评判全场,倘若有两位实力顶尖的武者比试中杀红了眼,不管他们是多厉害的人,只要有这位老者在场,便总能凭借手中的一个拐杖把两个武功绝世的人分开,并且压制。
这是何等厉害的存在,众武修都是无比崇敬,据说这老者厉害的程度选超与各个门派的掌门,各个门派掌门那是怎样的存在,能开一山门,创一派别,自然是人中龙凤,超凡存在,而这老者竟能比他们都要厉害,可见其实力。
所以不知从何时起,历届的武盟大会总会有这位老者出来主持大局,这不,现在这老头儿又跑到上座发话了。
“天地灵气,犹如鸿泉,诸位,托大家信任,泉老我有幸再次为武盟大会坐阵,从今日起,三天时间,个门派派出贵派中最能代表自派的弟子出来比试,老规矩,最终获胜的门派将会获得接下来三年中的武林盟主之位,引领天下百家再造辉煌!”
一番话下来在场的见过和没见过泉老的人都不觉一惊,见过的人惊讶是因为这老者年岁都已经这么高了但还依旧如往年般气势磅礴,没见过的人惊讶是因为这灵泉山上武盟大会的场地足有十里宽,而且挤满了人,但无论你是站在哪里,无论你是有多远都能清清楚楚的听见这老者所说的每一个字,就如同那人在你耳边说话,这是何等的内力修为,这是何等的超凡实力,仅凭这开场对白,就足以震慑全场,让那些有心闹事的人都不敢冒尖刺头了。
这老者自称泉老,用他的话说便是:“这灵泉山养我,那我便以泉滋这灵山。”
泉老上座,两手旁下分别各坐了五个门派的掌门,这总共加起来十个门派,这十个门派可是今年最具有实力争夺盟主的,其中上届为首的门派便是一袭白衣的太极派。
泉老个头不高,有点浓缩,但俗话说的好,浓缩就是精华,所以泉老杵着根拐杖向地上敲了一下:“那么各门派请现在派出即将出战的弟子,以抽签决定分场比试,第一天为初赛,两两对决胜者进行明日的复赛,最后的得胜者将在第三天中以守擂的形式角逐最终的胜者。”
“好!好!好!”
台下的各个门派弟子一时间无比兴奋,因为武盟大会不仅仅是角逐武林盟主的大会,还是那些根本没有机会上台比试弟子们观摩武学的盛宴,这可是难得的武道比试!因为各个门派必定会派出自家最厉害的弟子前来!
一个个都看着比即将上场的门派代表还要紧张,那是一种前所未有激动的颤抖。
泉老很满意台下众人的反应,年轻人就得有这个朝气蓬勃的劲气,微笑的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手中不时的缠绕着手中拐杖上的铃铛,一时间有点童心未泯的感觉。
看着台下已经分配好的比试分组,逍遥派的掌门一袭灰白色长袖服,手上拿着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很是客气的朝这面前的白衣掌门道:“往年太极派连任了三届武林盟主之位了,不知今年虚空掌门是否还有信心拿下这一届的盟主之位?”
虚空掌门坐在席间,闻声看向逍遥派的掌门遥肖,拱手回应:“太极八卦本就是玄学,太极能从中脱颖而出也是机缘巧合罢了,今日在场的各位都是有机会登上盟主之位的。”
这句话很中正,谦逊不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