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掌门第一个附和:“我赞同无垠的提议,如今的天下被快要变成阎罗殿的天下了,假以时日,哪里还容得下我们?讨伐阎罗殿势在必得,就算不是今日的太极打起这个开端,未来也会有许许多多同太极派一样的开端,诸位,老夫我第一个支持讨伐阎罗殿,无垠,我华山派愿加入讨伐行列!”
天书已经松开了紧攥着武当掌门脖子的手,单手背后,微微握了握拳,他刚才那一瞬是真的想把武当掌门就此了断,当年在武盟大会上如此不敬的同师父讲话,该杀。但还是理智了下来,如今还不是杀鸡儆猴看的时候:“多谢华掌门。”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最后众派掌门都附和,忍受了这么久阎罗殿的压迫,没有想反击的心那是不可能的,最后仅剩的武当掌门也在局势所逼下不得不默认参加。
华山掌门:“诸位,此事以定,那么我提议,此次的讨伐之战称为灭世,为首领军的便是太极派。”
就这样,灭世之争开启,江湖上的第一次集体讨伐就此展开。
灭世之争一开始从边疆开始往里聚合,天书带领太极派新修士大肆征伐阎罗殿的影卫,各门派先从自派管辖范围开始整顿,各门派战火硝烟弥漫,由于实力悬殊,阎罗殿有用一套独特的刀法,一时间讨伐大军微微出战劣势,而由边关袭来的太极却屡屡胜场,为了进一步加强讨伐大军的实力,在灭世之争的三个月后天书做了一个改变天下武修的决定:传授玄修。
把玄修术教授各个门派其实不光因为其他门派同阎罗殿的实力悬殊问题,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各门派不时的会传来渴望玄修的声音。
灭世之争随处可见太极派弟子的身影,地域跨越如此之大,但还能随处可见一个门派的弟子,那得是有多少门派弟子遍布各地?有人该说一定是因为太极派的人多,其实不然,自从收容了叶修带来的三千精兵后,太极派便没有再收容过任何一个新弟子,那为何又能随处可见这三千太极弟子?
原因就在于,凡是见过太极弟子的人,都是在天上看见的。
灭世之争有一大奇景,那便是凌空御剑而飞的太极白衣。
有时是三三两两飞来的太极玄修,有时是几百成千飞来助战的太极白衣群。
如此惊人的场面早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大江南北,就连当世的平民百姓都开始尊称太极派为救世之派!是神仙!是他们在遭受天行朝压迫时唯一供奉膜拜的神明!
试问如此厉害的修术谁不想窥探?谁不想得?谁不想修炼?所以就有了许许多多的声音响起,其中不乏某些门派的掌门。
太极山,叶修从天上御剑而下:“始祖!您真当要把玄修术传授给天下各派?他们当初是如何反对讨伐的您难道忘了?像他们这种心态,早晚会反咬一口我们的…”
始祖这个称呼源于天下江湖人士的尊呼,因为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知道,太极派中有一个创造玄天术的人,他开辟了玄修,才会有如今对抗阎罗殿的实力,以小博大本是不可能,但玄修确实做到了,所以各界人士统一尊呼天书为玄天始祖。
天书摇摇头:“叶修,如今天下局势你还看不透吗?就算今日我不如此,未来也会如此,你真当以为天下聪明人会少了吗?多给他们些时日,一年两年或者十年,便会有无师自通的人,因为有了开头,模仿起来都不会太难,就像最初的武修,也是由一人所创,后来越多越多的人效仿,便衍生出了各个武功功法,各个门派,失之得之,运势所驱。”
叶修低头思索,始祖说的没有错,如今白热化的灭世之争,各门派是最需要注力的地方。
就这样天书派叶修游走了各个门派,传授了最基础的入门之术,其余的就看各门派的造化了。
但不要小看这些门派世家,能够在乱世鼎力一定是有他们的实力的,仅凭入门之术各大门派便开始扳回了劣势的局面,隐隐开始碾压阎罗殿,阎罗殿同着天行朝的势力开始慢慢向京都收缩。
京都中的行天坐不住了,在接到各门派联合讨伐战书的那一刻起,行天本是不屑,但他万万没想到,原本陨落的太极派犹如新生般突然的冒了出来,不仅以一派之力毁了他大半的势力,如今还要传授其他门派所谓的玄天之术,仅凭着引以为傲的刀法,行天看着眼下的影卫和兵卫,隐隐有些招架不住了。
太极山中的某一个深夜,行天一身暗紫华服踏上黑焰袭来。
“来人!有敌袭!”
看门的太极弟子高呼,但下一秒就被割破了喉咙。
“何人?”天书在太极殿中准备明日的讨伐地点,突然感到门外的来人。
“果然是你。”行天迈开脚步走了进来,看到灯光中的天书,不冷不淡的道。
叶修此时也在屋中,看到来人是阎罗殿中人,第一时刻拔剑准备迎击。
天书伸手按下叶修的剑:“你先回去吧,一个老熟人,我同他聊聊。”
疑惑天书怎么会同阎罗殿的人认识,但也不好多问,叶修只能应声退了出去。
待到只剩两人时,天书伸手指了指:“既然来了就坐下说吧,不知今日殿主怎会大驾光临?”
行天面无表情,没有听天书的话,只是走向天书:“左护法,你可让本殿好受啊。”
“哦?有吗?不敢不敢,倘若不是大势所需,我又能如何。”天书冷笑,他知道只要天下武修全部修习玄修,这人便必定会坐不住,这么久了,终于忍不住过来找自己了。
行天随意的坐了下来:“从边关阎罗殿那五十武修齐齐消失的时候我就知道,护法你不会这么简单,没想到随便查了一下就查出了你是骠骑大将军的事。”
天书其实之前早就怀疑行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是不确定是何时发现的,原来在那时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