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卿来了脾气:“嘿呦,谁想跟你们废话一样。兄弟们!我们今天就为魔道正身,我们本不欲相战,是这群白面道士们逼的,天下孰黑孰白,一战便知!兄弟们上啊!”
“杀——!”
“杀——!”
山崖下黑白两派刀兵相见着,厮杀的场面让山崖上的人竟有些怀疑,这真的是为正义而战血流成河?
天书没想到会演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沉默着,一直不说话。
无疆却在一旁低声了笑起来:“他们竟说魔修是邪魔歪道。他们说斩妖除魔,惟以正道,何为正道?惟以?哈哈哈哈哈...”
“行者…”
天书没想到在武当掌门的带领下,玄修派以经对魔修派有如此深的曲解,倘若无人开头,真的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吗?
天书深深地看了眼无疆,随后便欺身而下,停留在两方争夺的上空。
“诸位,听我说!”微微运用玄天之气,使得在场的所有人犹如耳边说话,听得清清楚楚,说来也很奇怪,明明厮杀战场上什么声音都有,却仍在这吵闹的声音中听到了天书的这句话。
慢慢所有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那一抹白色身影。
距离比较近又见过天书的人起初还不敢相信,但不知是谁先高喊了一声:“快看!是玄天始祖!”
这一句话可谓是敲响了一座钟,玄修派中接二连三的开始有人大喊。
“真的是他!是始祖!”
“始祖还活着!”
“是始祖!始祖他原来没有死!”
“吼!始祖归来了!”
“始祖一定是来助我们玄修派了!”
这边选修派可谓是气势瞬增,而那边的魔修派却低低窃窃私语起来。
“哎,那个真的是玄天始祖吗?”
“我没见过,不知道,不过据说玄天始祖总是穿着一袭白衣,曾是太极派的人。”
“你看玄修派的样子,这十有八九就是玄修始祖了!”
“那这可怎么办?玄修始祖可是这修术的创始人呐!”
“你怕什么?玄修派有玄天始祖,我们魔修派有我们的魔神大人!”
“就是就是,你小子不要长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你怎么就知道咱们魔神大人不比玄修始祖厉害上百倍十倍!”
而武当掌门在看到天书的那一刻,拿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嘴中不自觉的喃喃低语道:“怎么可能?天雷怎么没有劈死他?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是真的,他一定是假的!”
莫名的恐惧蔓延全身,要知道当初放下天雷的人就是他自己啊!
如今看着眼前人好生端端地站在这里,连天雷都劈不死的人,他会放过自己吗?
阿木卿把武当掌门的样子全部看在了眼里,略微讥讽道:“武当掌门听说始祖当初经历的天雷可是出自你手,怎的,我记得玄天始祖的死讯还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呢,哎呀,手别发抖呀!”
“哼!”武当掌门没有闲情去在跟阿木卿扯皮,此时脑中正飞快地旋转着,一会应该如何应对。
天书凌空在上,看到手下的人们都停了下来看向自己,双手一挥道:“诸位,可否听再下一句,莫要再互相厮杀起来,有什么事是嘴巴解决不了的呢?”
众人慢慢冷静了下来,慢慢看了看自己周围躺在地上的兄弟们,都有些想不起来,为何要参与这场战斗,木纳了片刻。
就在这时,武当掌门的声音响起:“始祖,您久不出世,可能不清楚玄魔两派的恩怨,魔修派独自一番,一意孤行烧伤掠夺,无所不干!此等恶道危乱江湖,我等有义务去尽早制止!”
武当掌门的话,可谓是引起了两派不同的反应,玄修派听后又想起了魔修派私下同自己身边人的冲突,怒意慢慢回了过来,而魔修派听后自觉玄修侮辱魔修自派,天下大道,殊途同归,而玄修派又一直如此污蔑魔修乱给魔修派扣帽子,恨意丛生。
不多时有人又先开始动了起手来,而渐渐地你来我往战场上本该停下的厮杀,又恢复了原样。
“啊!你们魔修杀了我梁家三十口人!我要拿你们的血慰藉逝去的英灵!”
“呸!你们玄修派血口喷人!我们魔修从未做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一定是你们自导自演!惯用栽赃嫁祸!”
“到死还不承认,拿命来!”
…
鲜血比之前更多了,一个个倒下去的身影也越来越多,此时天书再说任何话的时候都没有人停下来,他们不愿意听,因为此时心中的怒火需要爆发。
天书转身看向武当掌门:“武当掌门好一口伶牙俐齿!这说话的技术真当是令我佩服!只凭一舌便轻轻松松地挑起两派之争,坐收渔翁之利。”
武当掌门故作镇静道:“始祖,您说的什么?在下不太明白。”
天书冷笑:“哦,我说的是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不过我倒是要先感谢感谢你,谢谢你那天的天雷。”
这谢谢,倒是真心感谢的,因为天灾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然而天书这话听到武当掌门耳朵里却不是这个意思了,倒是大有嘲讽的意味,正在无声的告诉他人,那天雷没有把他劈死,现在,他回来了。
武当掌执剑在胸前,戒备道:“那天纯属意外,晚辈也是看得出那小小的天雷对始祖而言不足为惧!”
天书笑了:“哦?武当掌门当真这么想吗?那武当掌门还真是看得起我了,那如今我是要如何报答武当掌门才好呢?”
说罢,慢慢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黄色的八卦盘。
看着眼前人的动作,武当掌门紧张到忘记了身后的阿木卿。此时的阿木卿见眼前两人对峙,你言我一语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正是绝好的机会,从袖口处掏出一个木盒状的东西,迅速扔向武当掌门的脖颈处。
“啊!”
武当掌门没有注意脖颈处便被一个东西咬住,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间钻了进去。
回过头来看向阿木卿:“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手捂着脖子刺痛的地方,用手指抠着什么,一边浑身抽搐着,不多时便从天而落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