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瑶一拍脑门道:“我差点忘了跟你说这件事!”朝着闫然龇牙一笑:“本来呢,我应该搬去跟弗雷德住。可是我一走就只剩下你跟我阿父,万一你哪天看中了我阿父的美色,成了我的阿姆,啧啧啧……!”
闫然脸一黑,天瑶拔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挑衅的回头朝着闫然大笑:“所以我决定让我阿父搬去弗雷德那里住,我跟弗雷德住这里。闫然,这辈子你休想甩掉我!啊哈哈哈!”
闫然:“……”
“你说什么?!”乐极生悲,正好被站在院中的天羽听见了天瑶不着调的话!羞的老脸通红都不敢看闫然!
天瑶连忙跑上前道歉:“阿父阿父,我说着玩的。我逗闫然的……。”
“说着玩?我看你是闲得慌想挨揍!”天羽伸手揪住了天瑶的耳朵。
“阿父疼疼疼,您快松手啊!”
闫然看着天瑶喊疼中被天羽揪住要害弄进了屋子,幸灾乐祸的轻笑出声。
连她跟天羽伯父的玩笑都敢开,天瑶这个蠢货确实该教训一顿。
屋内窗台下的奠柏听见天瑶开玩笑的话,不悦的挥舞着叶片做出杀人的动作。
等到天黑,闫然又去竹屋那边把坚果收起来装进兽皮袋子中搬进竹屋内存放,等第二天在搬出来继续晾晒。
回到厨房弄来点吃的,刷牙过洗过脸之后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奠柏化作白影鬼突然出现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故意张开四肢,霸占整个床的闫然强烈抗议道:“我也要睡!”
闫然手脚按兵不动,眼珠子却瞪着他反问道:“这是你的床?这是我的床!滚!”仔细一瞧,发现白影鬼的身形清晰了几分,能看见脸型的轮廓了。
明显这只鬼的实力正日夜壮大!
奠柏恼怒的质问道:“是你的床又如何?雀凰睡过!天瑶也睡过!凭什么我不能睡!”他一定要尝试躺着入睡的滋味是不是比站着睡觉更好!不然他们一个个为什么都是躺着睡觉?
闫然:“……”跟一个鬼较什么真?!闭眼睡觉!
突然感觉左边的手臂有些不对劲,睁眼一看她想杀人,不,杀鬼!
白影鬼直接枕在她的手臂上躺了下来!
诡异的是她的手臂直接穿过他的脑袋……。
闫然一下子坐起身开骂:“你是不是有病?有病早点去看!去吃药!你一个鬼睡什么觉?!快点给我滚!不要以为我杀不了你,你就敢这么嚣张!”
奠柏任她骂,喜滋滋的闭上眼睛尝试能不能成功入睡。
闫然:“……”对着空气骂是什么感觉,这一刻她深有体会。
闫然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月亮都出来了。冷静了几秒钟,看着白影鬼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老树妖?你缠着我想要报仇?想要拿回小树妖?”眼角余光瞥向窗台下笼罩在月光中的小树妖。
“我叫奠柏!”奠柏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闫然一脸认真的纠正。什么老树妖、小树妖的真难听!
闫然挑眉:“奠柏是吧?你想要找我报仇,麻烦你快点动手。不报仇就快点滚蛋!别影响我的生活。”
奠柏瞪着她:“你别心急,我肯定会找你报仇的!”以为他不想报仇?若不是本体被她害的接连受创,他至于有仇不报拖着?!
“呵!”闫然讽刺的轻笑一声:“我心急?我看你是力量不足身体虚弱根本报不了仇,才死皮赖脸的这样缠着我。”
奠柏:“……”
闫然明明看不清奠柏的长相,却从他的沉默中看穿她猜对了!
冷哼一声,躺下睡觉。
翻个身面朝里背对着奠柏,眼不见为净!
她杀不了奠柏,奠柏也杀不了她,还是先睡觉再说!
第二天,天羽搬了出去。
弗雷德每天外出狩猎,天瑶学闫然把他打回来的猎物腌制一番。
闫然则每天出入丛林寻找各种坚果,发现果蔬苗也会挖回来栽进鸟巢大棚内。
时间一天天过去,闫然越来越习惯每天晚上跟一只鬼同床共枕。
不过让她烦恼的是每次她洗澡的时候,这只鬼总在旁边打转,赶也赶不走!没穿衣服的她也没法赶……最后修炼成面不改色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奠柏从不在其他兽人面前现身,却越来越喜欢缠着闫然故意气她。以这种方式先报仇再说!
见她脱衣洗澡故意围着她打转,馋的直流口水。
结果却见到她一身的伤疤!
这?这?这还怎么吃?!
奠柏突然心疼的无以加复质问道:“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多伤疤?谁干的!”愤怒的恨不得立刻找人拼命!
闫然泡在热水里,见他出奇的愤怒,微微诧异的反问道:“你不是一直想找我报仇吗?见我被人伤害满身伤痕你该开心才是。”
他开心个屁!美味的猎物全身伤疤还让他怎么下口!奠柏愤怒的逼问道:“我找你报仇是另外一回事!快告诉我是谁干的,我以后见到他一定弄死他!”
闫然:“……”老树妖什么逻辑?随口敷衍道:“仇人已经被我杀了,剩下最后两个你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你还是歇歇吧。”
奠柏见闫然不肯说也就算了,还说他不如别人,气不过的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我立刻跑出去告诉所有兽人,你杀了我!毁了神树!”
闫然:“……”老树妖竟然学会威胁人了!肯定是跟着她学坏的……因为她经常威胁小树妖。
瞪着奠柏妥协道:“算我怕了你了。两个仇人,一个在我的部落,我自己现在都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就不信你能找回去帮我报仇。”这个仇人是杀手组织的首领。
奠柏:“……你竟然找不到回家的路?呵呵!那另一个呢?”
闫然一边搓着胳膊一边道:“第二个仇人在野狼族部落,你也见过,就是噬月。”
“野狼族部落?噬月?谁啊!记不得了。”奠柏表示食物在他眼中长的都是一模一样,懒得去区分她们!
闫然斜睨了他一眼提示道:“野狼族部落的首领夜月你总记得吧?就是他的伴侣。”
奠柏一时沉默。
夜月他倒是记得,一身白毛狼在一群乌漆嘛黑的狼群中那么显眼,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只是他的伴侣是谁,表示依旧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