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加快脚步进入房间,一眼看见白珠怯生生的站在一旁。
站在床边上的天瑶正伸手去抢坐在床上奠柏头上的发簪。
奠柏向后倾倒避过天瑶伸过来的手,眸含杀意的准备出手。
“天瑶!”闫然一声呵斥。
天瑶心虚的收回手转身冲着闫然讪笑。
奠柏恼怒不已的瞪了一眼闫然,躺下拿背对着众人。
闫然看了奠柏的后背一眼,心中叹了口气。
看着朝她傻笑却一脸不自知的天瑶,头疼不已的解释道:“簪子是我送给奠柏的。”
天瑶瞪眼:“簪子送给他就算了,他怎么睡你的床!你们还没结侣!”不结侣怎么可以同睡一个鸟窝里!
闫然望着一脸较真的天瑶,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可没法跟她解释奠柏的事情,只得敷衍道:“他是个孤儿,没有阿父阿姆无处可去,我暂时收留他而已。”
奠柏:孤儿?他确实无父无母。无处可去?好像确实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于是奠柏默认了闫然的说辞,并没有跳出来反驳。
闫然瞥了一眼奠柏,见他默认,心中松了口气看向天瑶。“他才刚化形为人,还像个孩子,你别欺负他。”我怕他一口吃了你!我救都救不回来!
天瑶最同情没有阿父阿姆的孩子。看着奠柏目露同情之色。
再听闻他才刚刚进化成人,之前还是个小鸟崽,而她早已成人已久,算起年数恐怕是对方的长辈,立马不好意思的走上前道歉。
神经大条的天瑶完全没想过奠柏若是刚刚化形为人,那她在下雪之前,怎么可能听见他在闫然的房间里说话!
倒是白珠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闫然,又看了看奠柏。
结果奠柏依旧拿背对着天瑶,根本不搭理她。
天瑶求助的目光只能看向闫然跟白珠。
白珠从小被阿父阿姆抛弃,最懂得没有阿父阿姆的辛酸。
再看奠柏灰褐色的羽毛衣,小鸟崽时一定丑的备受欺负。
同病相怜的感受让她在收到天瑶求助的目光的一瞬间,率先一步走过去看着奠柏的后背劝诫道:“你已经成功进化成兽人不再是小鸟崽,就该学着怎么做一个兽人,以后有了伴侣才能好好照顾她。”
瞥了天瑶一眼又看向奠柏继续道:“刚才我们误会你是闫然的追求者……”
奠柏突然坐起身来怒瞪着白珠。
白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跟凶狠的眼神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后退两步躲到了天瑶的背后。
“不是误会!我就是她的追求者!”
闫然蹙眉,奠柏搞什么鬼?追求者?把她追到手之后沾着酱料生吞下肚?
白珠躲在天瑶的背后偷看着奠柏,被他的样子吓的不敢说话。
天瑶胆子很大,瞪了奠柏一眼疑惑的看向闫然等她解释。
闫然警告的瞥了奠柏一眼,看向天瑶跟白珠道:“你们跟我出来。”率先往外走进了院子里。
胆小的白珠紧拽着天瑶的手跟其后,直到进了院子才松开天瑶的手看向闫然。
闫然快刀斩乱麻随便找了个借口解释道:“我有一次狩猎救了他,当时他还是小鸟崽,从此以后赖上我了,就这样。”
白珠:“……”说的太快没听清,不过不好意思再问一遍看向天瑶。
天瑶:“……”闫然又在骗人了!
扭头朝着正看着她白珠笑了笑,又正视闫然道:“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呵……。”
闫然看着傻笑和稀泥的天瑶,自知编的借口太敷衍连天瑶也不信。
白珠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告辞离开。
原地只剩下天瑶跟闫然两个人。
天瑶欢快的傻大姑样子立刻消失,幽怨的小眼神盯着闫然,撇嘴。
闫然受不了天瑶这副看渣男负心汉的眼神。
想着过两天哈斯特回来之后,她会把真相宣告天下,提前告诉天瑶也没什么。于是把她拽进了厨房:“行了行了,实话告诉你吧,他就是你们当神一样供着的神树。”
天瑶:!!!
瞪着闫然有些生气了:“一直编瞎话骗我,当我傻子啊!你不相信我了……。”瘪嘴想哭。
闫然:“……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傻子看待过?你本来就傻!”
天瑶瞪眼抗议:“……神树都被烧死了……,指着一个兽人说是神树,哼哼!”
闫然:“……”只好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告诉了她。“我的确烧死了他,但是我在树根下除了捡到一堆本命兽皮之外还捡到一颗黑玉核。当时泡在温泉里洗那些本命兽皮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指发现了它……”
见闫然拉着天瑶进了厨房,一直不回房间,奠柏忍不住主动来找她。
刚走到厨房门口附近听见闫然的话。
划伤了手指?在他还是种子的时候?!
肯定是她的血浸染了种子,他的毒才对他无效!原来如此!站在原地正大光明的偷听!
“……后来我把他种下,你也亲眼看见了……”
天瑶听的一脸懵逼:捕人藤竟然是小神树?!怪不得叶子能治病!
“……小树妖被莺莺偷走……咬了雀娆吃了莺莺……”闫然说到一半停下看着天瑶的表情。
天瑶:!!!!!这不是真的!
想起冷烈曾今再三告诫她:神树也吃兽人,而且最爱吃雌性,让她千万不别靠近圣地!
天啊!她一定是在做梦!
闫然如愿的见到一脸懵懂的天瑶表情变的惊悚,继续道:“哪里能想得到神树死了却变成鬼整天缠着我,我用尽各种方法也没能杀死他。他也想找我复仇却也拿我没辙,最后相安无事一直相处。直到他突然发神经吃了小树妖由鬼变成人。”
站在厨房门外偷听的奠柏怒火中烧:竟然什么都跟天瑶这只蠢鹅说!!
天瑶:“……”看着闫然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伸出手指戳了戳闫然的脸,却被闫然一把抓住。
闫然皱眉问道:“干什么呢?”
天瑶抽回手指大声道:“原来不是我在做梦。”
闫然挑眉:“你不信?”自己费劲口舌,她竟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