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柏嚼了两下,脸色骤变!
低头连呸两声吐了出来,抬起头一脸愤怒的正准备指控闫然害他。
闫然大笑出声,又剥下一块蛋壳塞进嘴里,看着他调侃道:“吃不惯吧?谁让你抢的,活该,哈哈哈哈!”
奠柏恼怒的瞪着闫然,明知道他肯定吃不惯却故意诱惑他。
闫然刚吃完一个鸟蛋,消失的兽人又陆陆续续在四周却没敢靠的太近。
噬天壮着胆子走近,看向闫然一脸讨好的问道:“吃饱了吗?可以走了吗?”还在巨蟒族的地盘不敢多停留!生怕冷烈反应过来带人来抢神树!
闫然站起身,示意奠柏把垫在身下的兽皮收起来。
奠柏瞥了一眼,一脸嫌弃的道:“脏死了,不要了!”
噬天默默的看着不知道哪个兽人的本命兽皮就这样被奠柏垫在屁【河蟹】股下面还被嫌弃,表情一时非常精彩。
闫然瞥了一眼噬天五颜六色的复杂表情,捡起兽皮递给奠柏:“赶紧收起来,等到了有水的地方随便洗一洗就干净了,就算你兽皮多也不能随便浪费。”
噬天:兽皮多?!
微不可察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对奠柏更加的敬畏!
闫然已经把兽皮递到了眼皮子底下,奠柏不敢反抗乖乖大手一挥收进了空间。转身冲着银雪颐指气使的命令道:“你驮本神!”
闫然不由的看向银雪,以为他会反抗时,竟然乖乖变身大白虎走了过去匍匐在地上。
银雪已经被奠柏能随意控制植物生长跟凭空变物的能力彻底征服,微薄的意志彻底消散变成了跟噬天一样的奴才。
噬天见奠柏换了坐骑,嫉妒又担忧的紧盯着大白虎化出兽形。
奠柏率先骑上去向闫然招手:“还不快过来!”
闫然走过去刚靠近,就被心急的奠柏长臂一捞抱在怀中坐在前面。
大白虎心情复杂的站起身朝着圣地的方向狂奔!
噬天等人纷纷化出兽形紧跟其后。
傍晚时分终于跑出了巨蟒族部落的地盘。
闫然叫停原地休息。
因为她不叫停,其他兽人包括大白虎根本不敢停下。
奠柏见到闫然从大白虎的背上跳下,也只能跟着跳下来看着她问道:“干嘛停下来?”
闫然瞥了一眼大白虎走到一旁的大树下,累的趴下来直喘气,对着奠柏解释道:“你坐着不动自然不累,可是其他兽人吃不消,休息一下明天在上路。”
四周的兽人听见闫然的话,纷纷向她投来感激的眼神。
奠柏突然发怒的朝着他们龇牙:“闫然是我的!看什么看?!想跟我抢?”
众兽人吓的连忙四散跑开!
闫然无语的看着奠柏:“他们只是随便看我一眼,你别发神经行不行?”竖耳倾听似乎听见了水声。
扭头看向奠柏交代道:“这里离死亡之河很近,我去洗个脸。”转身朝着死亡之河的方向进发。
刚走了几步之后发现奠柏跟了上来,无语的回头瞅着他。“我不会再丢下你,只是去洗个脸,你就在这里等我。”见他站着不动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结果发现奠柏又跟了上来,回头无奈的看着他。
奠柏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她!
可能是前两次故意丢下他对他造成了心理阴影。闫然有些心疼的走回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道:“服了你了,带你一起去。”
奠柏立刻咧嘴笑了。
闫然带着奠柏走了没多远就察觉到身后跟着两只尾巴,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肯定是噬天跟银雪!这就是她想甩开噬天他们的原因!
总感觉像被监视的犯人!
侧脸看向奠柏。
见他没心没肺似的还在东张西望,完全习以为常没有半点不适应,张了张嘴最近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
到了死亡之河的岸边,闫然把手中的弓箭放在一旁,蹲下去刷牙洗脸才想起来没有带洗脸毛巾!
洗脸毛巾跟梳子那些零碎的小东西全放在兽皮包裹里,而兽皮包裹却在噬天那里!
闫然看向奠柏吩咐道:“我把包裹交给了噬天看管,你去问他拿回来。”
奠柏却突然瞪着闫然不说话。
闫然:“……让你帮忙拿个东西而已,你也不情愿?”
“我去找噬天拿包裹,转身你就趁机丢下我对不对?你休想!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闫然:“……”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奠柏,把头深埋进他的怀中。
连一步都舍不得离开她,紧张她再次离去,不是喜欢是什么?她又何必执着于嘴上说出来?太过肤浅。
对于闫然突然投怀送抱,奠柏僵硬在原地,不由的伸手也抱紧了她。
孤寂了上千年,这一刻他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
闫然忽然抬头抗议的看着奠柏:“你抱得太紧了,想勒死我?”
奠柏吓得赶紧松手。
闫然从他怀中退出,朝着他的背后喊了一声:“噬天,出来!”
背着包裹的噬天缓缓的从一棵大树背后走了出来。
闫然伸手推了一下奠柏调侃道:“这下子可以帮我把包裹拿过来了吧?”
奠柏笑着点头,扭头却对着噬天厉声道:“赶紧把包裹送过来!”
闫然:“……”
噬天跑过来之后赶紧把身上的包裹双手奉给了闫然。
闫然伸手正准备接过却被另一双手提前抢走。
奠柏拿着包裹,却一脚踹在噬天的腿上:“叫你把包裹给我,你竟然递给闫然!你是想讨好她跟我抢伴侣?滚远点!”
噬天硬受了奠柏这一脚,欲哭无泪的转身离开。
闫然无语的看着奠柏郑重无比的道:“我不是香饽饽也不是唐僧肉,不是所有的兽人都会喜欢我。就算他们喜欢我,我也只喜欢你。”踮起脚尖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他的唇一下。
见他愣住,耳尖红了,勾唇一笑。
拿过他手中的包裹转身走到岸边,翻找出洗脸布开始洗脸。
脸上的乌树汁被一点点洗掉,露出她赛雪的肌肤。
附近的河水却晕染成了黑色,被流动的河水冲到了下游渐渐变淡,最终与河水融为一体不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