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柏:“……她的脚太臭!”当时他差点就吃了天瑶!
可他不小心弄掉了她的一只靴子,熟悉的臭味袭来让他瞬间认出了天瑶。
为了确认,用藤蔓拨开她的头发一看,还真是她!
立马倒进胃口把她扔掉!
跳进温泉里洗了好几遍澡!
闫然:“……是靴子难闻。天瑶天天洗脚,根本不是脚臭。”竟然是一个靴子破坏了冷情精心设计的阴谋!
这个真相无论是冷情知道了还是天瑶本人知道了,恐怕都要崩溃!
至于天瑶的兽形是天鹅,比绝大数兽人更爱干净经常洗澡。
以前没穿过鞋子,不知道穿了要洗。
后来就算知道了,因为一个懒字,会洗,但是间隔时间长。
奠柏不甘心的反驳:“就是她的脚臭!脚不臭能把靴子穿的那么臭吗?!”
闫然:“……”竟然无言以对,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奠柏突然站起身,发了疯似的猛踩地上的蚂蚁……。
闫然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着调侃道:“别踩了,你已经化形成人了,还怕小小的蚂蚁?”
奠柏停止了疯踩蚂蚁的举动,严重抗议的瞪着她:“我说过了,我不生虫,不生虫。”说完又继续疯狂的踩蚂蚁。
闫然:“……那你发什么神经踩它们?难道有一只蚂蚁不小心咬了你?”
奠柏头也不抬的继续踩蚂蚁:“它们鬼鬼祟祟的从下边经过,一定看见了我秃头的样子,我要挖了它们的眼睛!可是蚂蚁眼睛太小,干脆踩死得了!”
闫然:“……”
不远处正在偷听的银雪等兽人:“……”连蚂蚁都不肯放过!万一是他们不小心看了他的秃头一眼……。
银雪等人心有灵犀同时又退远了一些。
闫然看着奠柏疯狂踩蚂蚁报复的蠢样,哭笑不得的欣赏了好一会才道:“踩累了没有?赶紧坐下来歇一会。”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奠柏顺势坐下,感觉有些口渴从空间里拿出葫芦,拔开塞子喝了起来。
一丝鲜血刚从嘴角漏了出来,就被他的舌头舔舐干净。
喝完扭头看着闫然笑道:“我越来越喜欢用嘴喝东西。”说完摇了摇葫芦抱怨道:“葫芦太小,装的兽血太少,每次感觉润个喉咙就没了。”
闫然面不改色的看着奠柏喝完血,不禁回想起当初天瑶怀了蛇蛋时也是嗜血如命。
回过神看着他道:“血少喝,等你叶子全部长出来,就不许再喝血。”
她察觉到奠柏一旦吃了人或是喝了血之后,身上清新的气味就会染上一丝血腥味。
直觉告诉她,这对奠柏不好。
回想从前不由的猜测,奠柏一直无法化形成人,可能就是吃了太多的兽人,戾气缠身。
被她一把火烧了戾气才能成功渡过雷劫化形成人。
当然,这些只是她的猜测。
让他戒掉吃人目前看来不大可能,只能加以控制。
若是日后论证吃人对他有危害,她会让他彻底戒掉!
奠柏收回葫芦一下子站起身抗议:“从离开飞羽族到现在,我一个兽人都没有吃过!我都快饿死了!现在你连血都不让我喝!你这是虐待!我决定……决定……生你的气!”
闫然:“……”缓缓站起身挑眉反问道:“一个兽人都没吃过?那猛虎族的西伯利亚是谁杀的?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只剩下一张虎皮!”
奠柏:“……他不算!我是帮你报仇才吃了他的!我是帮你吃的!不能算在我头上……。”
闫然看着强词夺理的奠柏,勾唇一笑又问道:“饿死?你可是树!每天吸收泥土的养分、晒晒太阳就能活个几千年,你会饿死?我死了一百次你都还活着。”
“呸呸呸!你才不会死!”奠柏突然一把抱住了她:“你不会死,我活着你就会活着。”他忘了兽人生命短暂!他该怎么救她?!
闫然:“……”话虽然好听,但是却改变不了她是个短命人类的事实。
她最多只能陪伴他六、七十年,这样一想,她们之间能相处的时间就好像倒数一样,非常的短暂。
银雪、阿文那些讨厌的兽人想跟着就跟着吧,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他们的身上,不如好好的珍惜她跟奠柏之间短暂的日子。
她的生命对于拥有漫长寿命的奠柏来说,宛如萤火之光。
即便如此,她也要在他的生命中狠狠的划下一笔!
闫然伸手回拥着他:“我发现你每次吃完人或是喝完血,身上的味道就会染上血腥味。你活成了老树妖却一直不能化形成人,有可能就是你吃了太多的兽人。听话,咱们以后最好少吃或是干脆不吃。”
咱们?奠柏伸手推开闫然一脸兴奋的问道:“你也吃兽人?”那就干脆一块吃!那多好!
闫然:“……”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我之所以说咱们,是因为我把你当老公!当伴侣!不是说我真的要吃兽人!那玩意看上去跟我一模一样,吃下去我怕做噩梦有心理阴影!”
“哎呦放手!”奠柏挣扎反抗中忘了护住头顶上了树叶,导致树叶滑落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闫然看着奠柏头上稀薄的头发,头皮竟然还反光,顿时愣了一下。想到他超强的自尊心赶紧转过身连忙道:“我没看见!”此地无银三百两!
“啊……!”
奠柏发怒的叫声响彻耳边,差点震坏闫然的耳膜。
“你竟然看到我秃头的丑样子,我要你的命!”
闫然:“……”浑身一僵,有些不敢相信。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突然砸在脚边上。
闫然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小鸟的尸体!
奠柏要的是鸟命,而刚才那一刻,她竟然会误以为奠柏要杀她……。
愧疚的立马转身,结果身后空空如也只剩下地上的兽皮。
闫然心中一慌连忙从大树后边跑了出来:“奠柏!”话音未落却看见奠柏不知何时又变成小树苗的样子,重新扎根在花盆中。
悬着的心瞬间放下,闫然转身走回树后捡起兽皮。拎在手中走到花盆的面前,蹲下去正要跟他撒谎:她真的真的真的没有看见他秃头的丑模样——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