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诧异的眸『色』变深,沉声道:“我们早该学她这么做。”说不定食兽族早别灭族了。
弗雷德看着冷烈不赞同的反对:“食兽族的确该死,可是丛林中有很多其他的生命,怎么可以纵火!”
冷烈懒得搭理圣父级别的弗雷德,看着哈斯特问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哈斯特侧转身看向毒雾丛林的方向:“她还在那里,我估计她是怕火势蔓延到我们这边来,所以一直站在那里守着。”
“她没事出来了,瑶瑶呢?”弗雷德瞪大了眼睛看着哈斯特。
冷烈也立刻紧张的看着哈斯特。
因为毒雾丛林内的瘴气太厉害,进去的兽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他跟弗雷德都争着要去食兽族找天瑶,结果哈斯特突然说要帮他们进去先打听情况,就算他被食兽族发现也能全身而退,比他们两个都要强。
哈斯特看着冷烈跟弗雷德『露』出歉意的眼神:“我还没飞进去却看见了闫然,她把冷情交给我,让我先送回这里,所以……她还不知道天瑶的事情。”
“啊……!”弗雷德突然尖叫一声吓了哈斯特跟冷烈一大跳!“闫然放火烧了毒雾丛林,那瑶瑶万一也在里面……?!”
冷烈脸『色』骤变!他收回之前的话!闫然不该纵火烧山!
弗雷德突然冲出大门飞上天直冲天际!
“该死了弗雷德你给我回来!你还没赢!”冷烈紧接着追出大门站在院中,抬头仰望着天空越变越小的小黑点大吼大叫,可是已经无济于事!弗雷德已经飞没影了!
他跟弗雷德约定,谁打输了,谁留守圣地!
因为部落里还有弗小小她们需要照顾!因为他们认定进入毒雾丛林去救天瑶的人有去无回……哪怕是死,他们也要跟伴侣死在一起!
结果弗雷德却抢了个机会!可恶!
哈斯特走了出来,站在大门口看着气急败坏的冷烈劝道:“你不会飞,去了也不如弗雷德救出天瑶的可能『性』大。”
“胡说!”冷烈回转身瞪着哈斯特!“我可以钻洞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食兽族救出瑶瑶!”
哈斯特一边走近一边咄咄『逼』人的道:“你拉倒吧,我们谁也没去过食兽族,你钻洞?你知道食兽族在什么位置?你知道毒雾丛林有多大吗?”
冷烈被哈斯特一系列的疑问弄的哑口无言。
哈斯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道:“我去找弗雷德,帮他救出天瑶,不过你只能留守在圣地。”扭头看向窗口:“要是我们都离开,万一有其他兽人或是野兽闯入石屋,你的弟弟冷情……。”
冷烈阴沉着脸沉默一下,语气带着一丝恳求:“那你赶紧去。”虽然弗雷德变厉害了,可终究只有一个人,他哪里是两大食兽族的对手!
就算哈斯特说闫然放火烧山,但是食兽族不可能坐以待毙灭族不是吗?
一旦她们想到办法灭了大火,弗雷德这时候闯进去面对食兽族迁怒之火……后果难以想象!
“你放心吧,弗雷德跟天瑶都是我的族人,我一定拼尽全力救出她们,你等着。”哈斯特化身黑鹰飞向天空。
站在院中的冷烈目送着黑鹰飞没影了,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
坐在床边上看着骨瘦嶙峋的冷情,眼睛一酸忽然落泪。
他一直以为冷情抢走凤凰衣之后主动去找闫然讨好她,想要挽回她的心,可是等到见到闫然却知道冷情根本没来找她。
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他忙的就把这个弟弟给忘了。
他一直以为冷情好好的生活在其他地方『舔』舐着受伤的心,万万没想到再次见面他竟然是这副快要死的样子!
冷烈抬头仰望着屋顶,等情绪稳定之后低头看向冷情的脸,瘦成皮包骨的样子有些恐怖。
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你是被食兽族抓进去的?还是……得知闫然去了食兽族……你自己送死走进去的?”
语气忽然加重含恨道:“你为什么这么傻!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们阿父的大哥冷冽喜欢上一个食兽族的雌『性』,跟她进入毒雾丛林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早就死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你却自己找死!”
当闫然说不出她来自哪个部落,冷烈怀疑她也是食兽族的时候,因为冷冽的前车之鉴,他害怕弟弟跟冷冽一样被骗入毒雾丛林,死在里边!
所以他极力阻止破坏他们的感情。
若是他早知道闫然不是食兽族,他绝对不会恶意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院中突然传来脚步声,冷烈眸『色』一凛。
快速的擦干眼泪,把懦弱的自己扔进黑暗的深渊。
站起身一脸冷酷的快步走出房间,穿过大堂站在大门口,满脸杀气的看着院中人时微微一愣。收敛杀气脸『色』缓和了几分忽然问道:“你怎么来了?”
穿过院子越走越近的山羊兽巫师叹了口气,满脸愧疚的道:“若不是我说漏了嘴,天瑶也不会私自离开部落跑来圣地找闫然,我实在放心不下就来找你们。不过四周怎么静悄悄的没人?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冷烈没心情跟巫师解释来龙去脉,也不想说出天瑶去了食兽族至今未归,恐怕已经被抓住的事情引起巫师的内疚。
转移他的注意力,一把抓起他的手臂道:“跟我进来,帮我看看冷情。”
“冷情?”巫师任由冷烈把他拽进了房间。
当看到石床上几乎认不出来的冷情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检查问道:“他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冷烈眸『色』阴鸷道:“我也不知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这样的。你帮他好好看看,他还能不能……活……。”
巫师连忙放下背上的包裹,给冷情做了一个细致的检查,连闫然绑好的腰带也解开,见到缝合的伤口惊叹的道:“这缝合的手法好像是……闫然?”
冷烈站在一旁点了点头:“应该是她。”眼神随即落在染血的腰带上伸手指了一下:“这条腰带就是她的。”他记得这条腰带闫然从来都是系在她自己的腰间从未离过身,现在却拿来绑住冷情的伤口为他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