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是嘛?不巧,我认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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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钱钱开车回了家,一开门就傻眼了!
客厅里一片狼藉,楼宇升正狠狠地掐着舒玫的脖子,眼里闪着精光犍!
舒玫似乎是已经喘不上气来,整个人涨紫了脸!
她的瞳孔似乎已经涣散了,手无意识的挣扎着邾!
楼宇升的目光泛着点绿,让人看起来不寒而栗。
那根本不是人该有的目光!
“快放开,快放开啊!”周钱钱赶紧冲上去,一把拉开楼宇升的胳膊,“祖宗啊,你怎么把这个祸害给弄回来了!”
赶紧把他拉到旁边的沙发上,离着舒玫远远的。
这是他买的房子,为了躲开老子的管束,特意买的避难所。
楼宇升跟他玩的好,自然也知道这里。平日里自己过来胡闹就算了,这带了舒玫这垃圾过来是要干嘛!
楼宇升嘴角勾着笑,似乎是刚才太猛了,竟然还有些微微的喘。他看着周钱钱,比量着舒玫的脖子,“嘿,你说我掐死她怎么样?还是拿个刀片割了她?”
“我说祖宗,你这又是犯什么病了?想要杀人你不能找别人动手啊!把她弄回我这里,你还想不想让我活了!”周钱钱被他说的一头的冷汗,“杀她?她都贱成这样了,你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楼宇升冲着周钱钱笑了笑,“怎么不活?当然活。舒家不是一直想把她送到我床|上吗?我这不是给舒家个机会,也不让我爸难办不是?”
“我说祖宗啊,差不多得了。你爸干了什么混账事能让你记一辈子啊?他不就是养了个婊|子嘛?多少年前不就断了,你还因为这点事,就要跟他对着干一辈子?他让你娶舒玫,你不娶不就行了,干嘛还得弄死她?真给自己弄上个坏名声,你以后还要不要混了!”周钱钱说这话的时候可谓是苦口婆心,他跟楼宇升一起长大,对他家里的事情是了解的门儿清。
楼宇升他爸楼成风就是个混蛋,养了个小的气死了大的,对儿子更是不闻不问!
楼宇升现在这么叛逆,完全就是那个该死的楼家老大!
但是他也看不惯楼宇升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明明男人的很,为了气老子就装的不阴不阳的。而在舒玫这事儿上,他简直就跟神经病了一样,非得把她活活虐死才行似的!
舒家跟楼成风的关系本来就暧昧的很,现在楼宇升明摆着跟舒家过不去,在他爸那儿更是吃不开。
今天晚上听说楼成风又把楼宇升给叫回家教训,他就料准了这尊大佛得发脾气,可是没想到竟然玩儿的这么大呀!
“你管不着!”楼宇升拍开他的手,“这贱|人今天晚上被我在后巷遇见的,你知道她当时在干嘛?”
“哥啊,就算她在卖yin你也不能管啊!咋还往我家带呢!”周钱钱就不明白了,他不是嫌弃死这女人了嘛?
“哼,她在给我二叔打电话,”楼宇升嘴角一扯,“还当自己是个人物呢,咬牙切齿的,她要是有本事,倒是上他的床去啊。”
周钱钱愣了下,接着叹口气,“她认出你了?”
“哼,还不知道嗑了多少,这会儿连她妈都认不出来。”楼宇升掰开他的手,双腿搭在桌子上,靠着沙发背,“啧啧,恶心。”
周钱钱松了口气,“我说宇升啊,我找人把她给送回去,你今晚就当玩儿了会儿散打,成么?这女人是贱,可也没那么罪大恶极吧?跟你爸对着干,不是杀他儿媳妇玩啊……”
楼宇升看了他一眼,“呸!你才他儿媳妇呢!还有,你哪只眼看见我想杀她了?”
“哎哟,没想杀啊?那就好,那就好!”
楼宇升指了指自己的眉骨,上边通红,泛着一点点青紫,“只是赔偿。”
敢情是舒玫把他给伤着了……
楼宇升小爷有仇必报,挨了一拳,打……人一顿,也对。
“行,我一会儿呢把她揍成猪头,给你解气!你呢就放她一条生路,好歹也是舒家的大姑娘呢。”说着周钱钱又顿了顿,“别弄的太过,说不准以后她还是你亲家呢。”
“嗯?”楼宇升眉心一皱,“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你二叔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周钱钱瞪大眼睛,“最近可是都传遍了!”
“我知道她,不就是舒家又送给我二叔的嘛?楼家的人还缺玩物?”楼宇升不屑的笑了一下,“下三滥的手段!”
“哎,你说什么呢?你没听说嘛?那个程宁对白溪可不好了,听说在舒家,白溪过的还不如下人!前段时间舒家好像是想把舒玫塞给二叔,结果不知道怎么着,倒是帮着白溪脱了虎口了。”
楼宇升拧了拧眉毛,“不是舒家送过去的?”
周钱钱白了他一眼,“就白溪那脾气?听说前几天还给了你二叔几巴掌呢!反正我是听说
tang,他俩没啥关系。哦,当然不排除你二叔对她有啥想法。”
楼宇升瞪大眼睛愣了许久,最后“靠”了一声。
“咋了?”周钱钱见他似乎有些懊悔,忍不住的出声问道。
楼宇升深吸了一口气,“我好像……得罪战友了。”
*
白溪不想住院,楼正勋更不想去。于是两个人就窝在家里,定期有医生过来给他们检查。
“这绷带什么时候才能拆开?”白溪红着脸,任由楼正勋给她上完药,“每天这么绑着,真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是有我抱着你进进出出的嘛?”楼正勋小心的抹完药,又系好绷带,“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吧?”
“啊?”白溪没听清,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什么?”
楼正勋借着角度往前一探,用额头撞了她的额头一下,“明天,带你出去玩。”
白溪捂着额头看着他,“我腿都不能动,玩什么?”
“你不能动不是还有我吗?”楼正勋轻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吧,总有你能玩的。”
白溪知道他是怕自己闷着,平日里他就是不去公司,要忙的事情也有一大堆。大概是看见自己闷闷不乐的了,所以就贴心的这么说。
白溪有些小感动,低下头红着脸看着脚趾头。
楼正勋皱了皱眉毛,悄悄拿出手机看了看短信,接着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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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楼正勋开着车带着白溪就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舒家的人后脚就赶到了。
“楼先生呢?”程宁脸色不善的站在门口,看着铁门里的陈嫂。
今天早上楼正勋就吩咐了陈嫂,说今天不管是谁过来都不许开门。所以她只是恭敬的站在里面,却没有一丝要开门的意思,“舒太太,楼先生跟白小姐出门去了,请您明天再来。”
“开门,我进去等他们。”程宁胸口一股的火气,一想到自己女儿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好的;而白溪则优哉游哉的跟着楼正勋,她就气的要说不出话来。
陈嫂摇了摇头,“楼先生吩咐过,今天谁来都不能进门。”
“难道我也不能进吗?”程宁还没开口呵斥,就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先开了口。
陈嫂一看,竟然是楼宇升。脸上又恭敬了几分,“是的,先生今天吩咐过了,谁都不能进门。”
“那可真是不巧啊,”楼宇升挑了挑眉,“我难得过来。”
陈嫂心想,你明明前几天刚来过。不过这不是顶嘴的时候,陈嫂就没说话。
“宇升,这么巧,今天你也过来了。”程宁原本脸上还有些恶狠狠的,看见楼宇升过来,立了就笑了起来。因为表情变换的太快,表情还有些僵硬,“真是不巧,正勋没在呢。”
“是啊,二叔一向忙的很,可不像我这么闲。”
“要不……”程宁眼珠子一转,想到女儿跟楼宇升的关系,她就开了口,“咱俩一起去喝一杯?附近刚好有个不错的咖啡……”
“不用了,”楼宇升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杯子里加点料。虽然我不会流产,但是肚子疼也是很难受的。”说完也不顾程宁的脸色,接着转身就上了车。
拿出手机直接给楼正勋打电话,一手发动车子,接着就冲了出去。
程宁的脸色一白,气的狠狠地攥着拳头,暗暗在地上跺了两脚!
当年她给白溪的妈妈下yao,不少人都是知道的!有人说她心狠手辣,也有人说她有主母风范!他们都以为那个姓白的是第三者,是舒成浩婚后出|轨,却不知道她才是那个抢了别人男人的人!
没有人知道她是从那个姓白的女人身边抢走了舒成浩,也没有人知道她才是他们感情的插足者。
然而,只有这个楼宇升!
程宁心里慌乱成一团,狠狠地瞪了陈嫂一眼,有些狼狈的上了车。
她紧紧地攥着方向盘,脑子里不停的告诫自己楼宇升只是瞎说的。然而总归是心虚,她忍不住的出了冷汗,直接开车回家去了。
程宁今天过来是要把白溪给带回去的,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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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正勋带着白溪来到了公园,租借了一辆可以驮人的自行车,把白溪往上一抱。
“二叔,你还真是对G大格外的喜爱啊,这公园可是我们学校的后花园!”白溪笑呵呵的抱着楼正勋的腰,“听不少学长说,在这里骑着自行车载女友,专门找那些不好走的道儿。一颠一颠的,专门占女朋友的便宜。”
楼正勋叹了口气,“我也想啊,可惜某人腿上有伤,要不然我就骑着去那边那条步行路上,据说上边全是嵌的鹅卵石。”
白溪扭了他的腰一把,“出息,出息!”
楼正
勋轻笑,“别总想着学校,看看你眼前的男人,我有多宽阔的臂膀,不必你的学长优秀?”
白溪不自觉的把脑袋贴到他的后背上,听着他胸腔传来的微微震颤,“谁知道呢,学长是学姐学妹的,不是我的。”
“对,二叔是你的,不是别人的。”
白溪又扭了他的腰一把!
骑了一会儿车,楼正勋带她到往郊区走。
白溪舔着他给买的吴具泰的冰激凌,“啧啧,这一个甜筒,都要顶上我一天的工资了。”
楼正勋看着导航,还不忘跟她聊天,“这有什么?有些人花几百万,只为了吃一口豆腐。”
“啊?”白溪惊讶不已,“还有这样的傻叉?”
楼正勋轻笑,“到了一定的位子上,钱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可能在你眼里不起眼的一块豆腐,却能让他们得到说不出的满足。”
白溪咂咂嘴,“去市场上,一块钱能割好大一块。”
“所以你内心比他们富有。”
白溪转过头,看着楼正勋,“那二叔,你心里空虚寂寞冷嘛?是用钱来填补,还是要用一块豆腐堵上?”
楼正勋转过头看了白溪一眼,舌尖在嘴唇上一舔,很快又回过头继续看路面。
白溪愣了一下,接着脸上一红,闭上嘴不说话了。
楼正勋真是流|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