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凉的夜晚,火热的房间。
女人的吴侬软语带着一丝丝媚意,让人说不出的沉醉。
或许是因为春意醉人,男人也不时发出几声嘶吼,彻底的点燃了夜晚。
楚良在走廊上站着,听见里面不断的发出声音,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抽完最后一口烟,他将烟头从窗户扔出去。
就在烟头落地的那一瞬间,楼下有一群人如同影子一般活动起来,手里拿着闪着光的什么东西,飞速上了楼。
楚良很快走到了安全通道,刚走进去,就看见黑衣人们从电梯里上来,直接走到了刚才的房间门口。几个人对视一眼,接着有一个人直接一脚踹开||房门澉。
一群人迅速闪入,接着就是男女惨叫的声音。
前后不到一分钟,两条性命就这么没有了。
确定那群人离开了,楚良才拿起手机,给顾臣发了条短信。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现在顾臣做的生意,就是这样的。
看见短信消息下边闪烁“已读”,楚良这才收起手机,离开了酒店。
他今晚动手的人叫做牛翔,是高松想杀的一个对头。他摸准了对方的一个情-人的家,就开始蹲在这里守株待兔。
蹲了两天,楚良就完成了任务。
下楼开车,楚良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回自己家去。
顾臣刚买了公寓,为了安他的心,就在公寓附近又买了一套小院子,算是让楚良踏实住着。虽然名义上是体贴,背地里是监控,楚良对这种虚假脱离顾臣的感觉,还是享受的很的。
开车到了家里,他锁好车子,刚准备回房间,就看见屋子一侧的树下似乎闪了一下。
仔细看,又好像是幻觉似的。
楚良忍不住轻笑,“难道是刚才等那群人弄的神经兮兮的?”
摇了摇头,楚良拿出钥匙就要进屋了。
然而就在他走上台阶的那一刹那,突然脖子后边就被手刀击中。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大哥,怎么办?”打人的那人将楚良扛起来,看向刚才楚良刚才看过去的那棵树。
“还能怎么办?把人带回去啊!”一个有些胖的男人从树上跳下来,本来就不粗壮的树接着就晃了晃,“顾臣的人收拾了吗?”
“全打晕了,现在把这人带走,没人知道。”
胖男人点点头,“成,咱们走。”
说着,两个人坐上楚良开回来的车子,接着又开走了。
楼宇升刚在莫深深的催促下做了个面膜,白的跟鬼似的,就接到了电话。
“老大,人弄到手了!”
楼宇升脸上的泥巴硬硬的,张嘴都张不开。试了半天见自己还说不出话,只能闭着嘴“嗯”了一声。
“怎么了?”见楼宇升挂上电话,眼睛一个劲的眨,莫深深好奇的问道。
【能洗干净了吗?】因为没办法开口,楼宇升只能写短信给莫深深看。
莫深深摇摇头,“要半个小时哦。”
【我有事。】楼宇升又写到。
莫深深撅撅嘴,“如果你愿意满脸褶子老得快,那你就去洗吧!”
楼宇升想了想,在“楚良”和自己的“美貌”之间快速的做出了选择。
躺到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等了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洗干净了脸,楼宇升下楼的时候,楚良已经快要被捆成粽子了。
主要是因为两位“黑衣人”闲得无聊,坐在客厅等了一会儿,听陈嫂说楼宇升在楼上忙,两个人就直接动手开始绑人了。
把防逃脱绳索法练了几遍,昏睡的楚良手腕都青了。
“你们玩儿什么呢?”楼宇升下来,见两个人还在那里绑来绑去的,就开口问道。
两个人一见楼宇升下来了,就赶紧站起身来。
“老大,人弄来了。”
“嗯,放到后院的杂物间去,现在也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两个人赶紧一个人抬头一个人抬脚,把捆成了麻花的楚良送到了后院,接着就开车离开了。
楼宇升看看院子里楚良的那辆车,眼珠子转了转,接着又给周钱钱打了电话。
“我说大爷!现在是十一点!午夜黄金时间!我正准备跟一个美女搭讪,晚上共赴巫山!”
楼宇升笑了笑,“我这儿有辆废掉的保时捷,可以让你开着到后山去跟那群人赌车、砸烂,让你立刻成为混混中间的人猿泰山。”
“……宇升你真是我的好朋友,等我十分钟!”说完,周钱钱立刻把手机给挂了。
真的只是十分钟,周钱钱开着拖车过来。笑嘻嘻的把那辆摘掉了牌照的车子拖上,喜滋滋的就走了。
周钱钱这人有家底,所以常人喜欢的东西,他都没什么喜欢的。
只是当年去美国
tang的时候体验了一把非同寻常的“游戏”,就是开一辆废弃的车子到空旷的山顶,一群人或砸或撞,当场卸了!
等他回国以后,就拉帮结伙,带着一群小伙子投入了贡献gdp的活动当中。
平时他们也不会胡来,不敢拿着好好地车子去玩。平时遇到的车子,要么是车场报废的,要么是车祸损坏严重的,还从未玩过新车呢!
今天楼宇升无私奉献,周钱钱觉得自己简直是撞了大运了!
楼宇升看着好友屁颠屁颠的离开,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走向后院,看了看杂物间里的楚良,接着打了个哈欠,回房间去了。
莫深深见他回来了,抱着他的腰就往上蹭。楼宇升哭笑不得的捏捏她的耳朵,“干嘛啊?”
“老公,你知道嘛?人家说爱爱是最减肥的运动!”
楼宇升轻笑不已,“你就没想过我对你这一身肥肉,根本就没有性趣?”
“所以你才更得帮助我减肥啊!”说着,莫深深直接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你看,一晚一次有益身心健康,一晚两次那就是越级健身!一晚三次说明你体魄好,一晚四次就说明我们心有灵犀啊!一晚五次……”
“等下,”楼宇升挑着眉毛,拉住莫深深正在撕扯自己裤子的手,“你的意思是,你想一晚四次?”
莫深深瞪着大眼睛点头,“对啊,那简直就是太完美了!当然,如果老公你实在是累的不行,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话,我可以代劳!”说完直接把楼宇升往床上一推,两腿一叉就坐了上去。
然后伸手直接拉开楼宇升裤子的拉链,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我不介意这个体位的。”
“……媳妇儿,奔放是好事,但是能不能别这么勇猛?好歹你是个女人,你……”
“我怎么了?”莫深深弯下身,亲了楼宇升一口,“我睡自己的老公,天经地义!谁敢不同意?”
楼宇升哭笑不得,抱住她的脑袋,一个猛的翻身,把人给压在了身下。
“行,既然你这么希望我强有力的‘进攻’你,你今晚就做好准备!”说着直接撕开了莫深深的睡衣,玩儿了命的用力去了。
莫深深像是被点燃的火把似的,嗷嗷叫着,兴奋的跟拜月的狼似的。
隔壁白溪红着脸捂着耳朵,看着跟豌豆芽一起躺着的豆苗儿,眼里湿润的厉害。
楼正勋咬着牙站在门口,犹豫再三,完全靠着满身的“定力细胞”才压制了上门踹门的冲动。
默念了几百遍“我是好男人”,这才抱着白溪,蒙上被子,把媳妇儿啃了个够。
要不是隔壁把女儿丢过来,他们明明也可以“真枪实弹”的!
第二天一早,楼宇升夫妇一脸的灿烂,楼正勋夫妇一双黑眼圈,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
楼老爷子昨夜睡得很好,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白溪和楼正勋的样子,还以为两个人勤奋过度了。
“年轻人精力好,我明白。但是也要适可而止嘛,你看看这一双黑眼圈,你们两个,啧啧……”
白溪被说的脸红脖子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楼老爷子的话,只能红着脸低下头,大口大口喝粥。
楼正勋挑眉瞪了楼宇升一眼,“这话,我要送给这对夫妻!影响长辈睡眠,小心遭天谴!”
楼宇升夹了一块海神到莫深深的碗里,“二叔,我给你买点鹿茸吧?听说那东西,滋阴壮阳,对你这个年纪的人最合适。”
“……”楼正勋一个用力,折断了手上的一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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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白溪和莫深深抱着孩子去玩儿了,楼宇升则把楼正勋叫到了后院。
“昨天晚上让人送过来的,还活着。”楼宇升站在窗边,用手点了点玻璃,“你说我们怎么做?”
楼正勋看楚良似乎还没醒,“真的还活着?你不是说只是轻轻的打了一下脖子嘛?怎么看上去跟死了似的。”
楼宇升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养的那群兄弟,各个心狠手辣。”
“……所以一个用力把人给杀了?”
楼宇升翻了个白眼,“一用力打的深了,人还昏迷着。”
楼正勋点了点头,“艾力那边不是也派人来了?”
“嗯,”楼宇升拿出手机,把短信调出来又看了看,“昨天从巴西飞过来的,估计今天应该就到了。”
“找个人装成楚良,到机场去接机吧。”
楼宇升皱了皱眉,“你想让顾臣当做是窝里乱?可是艾力又不认识楚良,就算我派的人去接机了,也没人会去宣扬啊。”
“你知道昨天楚良弄死的那个人是谁吗?”
楼宇升挑挑眉,“不会那么巧吧?”
楼正勋笑了笑,“那个人刚好是艾力在港城的接头人,顾臣这么做,也算是帮了我们个忙了。”
楼
宇升点点头,“要是顾臣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怄呢。”
“管他呢,你记得派人过去接人。到时候就让‘楚良’告诉艾力,他的接头人被顾臣给‘意外’弄死了就行了。”
“行,”楼宇升点点头,“这事儿我去安排。”
楼正勋拍拍他的肩膀,“让兄弟们注意安全。”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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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楼宇升的吩咐,楼氏准备人安全的接到了艾力。
艾力是个肌肉发达的洁癖男,看起来魁梧大汉,但是细节中还略带点娘。
被害妄想症的厉害,派去的那几个人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成功的把“顾臣想要杀死你”这样的讯息传达到了他的脑海里。
看着艾力因为他们的话而变得敏感又惊恐,甚至弄了不少的保镖守在卧室里,他们就觉得这人已经奇葩到不用他们出手,都能自我灭亡的地步了!
“艾力先生,我现在必须得回到顾臣身边去,要不然……您的行踪会暴露的。”“楚良”有些为难的看着艾力,似乎十分的不想离开。
艾力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好。现在就回去吧,成为我在那边的助力!不是有句成语嘛,里面的和外面的一起用力,才能成功!”
“楚良”嘴角抽了抽,充分理解了他“里应外合”的意思。
出了门,又在周围兜了几圈。确定没有人了,“楚良”这才给楼宇升打了个卫星电话,“老大,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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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臣接连几天没见到楚良,除了疑惑,更有一些怀疑。
他并不信任楚良,但是在没人可用的情况下,对于楚良他有一种养了一只狗的感觉。如果是猫的话,背叛可能让他觉得不意外。但是养了只狗……
顾臣掰了掰手指头,关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他正在窗边站着,门铃就被按响了。转身去开门,结果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顾臣皱了皱眉。
“阿臣啊,你在这里做什么?”高松从外边进来,看见顾臣还站在那里,愣了一下,“怎么还在这里没出去?”
顾臣挑挑眉,“高哥,我为什么要出去?还有,你怎么来了,我记得我锁了门的。”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还把钥匙给我送过去。说是你要出门,有什么文件忘了在家里,让我给你……”说着说着,高松的表情也难看起来,“我被人耍了!”
“今天你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吗?”
高松点点头,“本来是要去跟一个叫艾力的见面,谈一批矿产的事情。”
“艾力?”顾臣皱皱眉,“这人名字倒是挺耳熟的。”
“巴西那边的,刚过来。”高松直接坐在沙发上,“耍我们的人是谁,他想做什么?”
顾臣也跟着坐下,“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咱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他话音刚落,高松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高松看了看,又看向顾臣,“是艾力打来的。”
说完,他接起电话,还没出声,就已经被那边骂了一顿。高松黑着脸听完,“艾力先生,我现在正在朋友这里,有点事情耽误了。如果你那么在意这一点点时间,请回吧!”说完,就把手机给挂了。
“怎么了?”顾臣见高松那么生气,有些不解。
“谁知道他麻的怎么了,那个艾力跟疯了似的,我一接电话,还没开口呢他就朝着我一顿乱骂!”接着一拍沙发的扶手,“别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否则我一定让他好看!”
顾臣眨了眨眼,“这人像是要破坏你跟艾力的关系,也好像是要破坏我跟你的关系。高哥,你做这笔生意,跟谁冲突了吗?”
“他麻的,这笔生意是弄铁矿的,碍着的人多着了!我前段时间包下了一个项目,主要是弄钢筋的。这批铁矿石低价买进来,我一转手就能上亿!这么大的买卖,谁能不眼红!”
“那谈这个生意的时候,你跟谁对上了?”
高松挑挑眉,“放心,那些人都有去无回了。”
顾臣更是觉得好奇,“既然都不能张嘴了,为什么还有人跟你对着干?”
高松眯了眯眼,“老弟啊,为什么总往我这儿想呢?说不定,是你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