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的忽闪着翅膀飞速到忘尘的身边,拽住了忘尘的衣袖就把他往船舱里面拉,忘尘猜想定是发生了什么急事,立刻把船浆交给多多,让他继续往岸边行进,虽然让一个天上人间最厉害的精灵撑船浆有些大材小用,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们已经飘离陆地很远了,不赶快回去,深夜里会很危险。
忘尘快步走到船舱口,并没有听见里面发出声音,先是顿了一下,等到把浮躁的心沉淀下来了,做好看到不该看的画面的决心,才抬步跨了进去。
船舱内的小公主蹲在一个角落里,双手环膝,长发遮住了脸颊,看不出来具体样貌,只给人一种孤单落寞的感觉。
忘尘刚才还伤心,看到小公主这么没有安全感,心中又被小公主眼前的模样给占据着,觉得他的伤心也不值得什么挂念的。
他轻轻的把小公主拥进了怀里,抚摸着她已经变得僵硬的背部,温柔的哄道,“语儿!我在呢!没事的。”
小公主最不想让忘尘见到软弱的自己,却还是让他看见了,她不敢抬起头来,怕迎接的又是忘尘恨铁不成钢的视线。
忘尘习惯性的牵起小公主的手,不经意间探上了她的脉搏,发现了她极力隐藏的小秘密,他本来消失的火气一下子又冲了上来,不禁说话的音量提高了一分,“你自己也懂医术,怎么就什么措施都不做,还在地上坐着,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小公主的身子动了动,想要挣脱开忘尘的怀抱,忘尘却失了往日的温柔,把嘴角抿的紧紧的,二话不说的把小公主放到椅子上。
忘尘把桌布给扯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的,再烧了半锅的热水,把布条煮沸,然后不惜用武功把布料一块块的整好,再在两边流出一个尾巴,用来固定在身体上,叠的整整齐齐的,交给小公主。
小公主见忘尘忙活了半天,似乎有些懂得,又似乎不是太懂,首次睁着迷蒙的大眼睛看着他。
“咳!”忘尘手放到鼻下轻咳了一声,别看现代对于男人上超市给女朋友买卫生巾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可是在相对于保守的琉璃大陆来说,他管的的确是有点多了,“这是……垫在你下面的,换上吧!”
小公主恍然大悟,也不管忘尘在不在场就开始自顾自的宽衣解带来,她以前天天和忘尘睡在一个榻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然而今天的忘尘以事实印证了她已经不再是女孩了,而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行动之间自然多了一份忌讳,背过了身去,生出了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喜与惆怅的矛盾感觉。
忘尘等了她等了五百年,无时无刻不想着与她结成连理的那一天,而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她多半是选择的人不是她,她的年纪越长,就意味着她要离开他的怀抱投降别的男人的时间越短,他想要阻止,心里也清楚命定的事情很难有所改变。
忘尘听着身后衣衫落地的声音,眼睛看向榻上的秦瑾良,他三步并做了两步的上前把秦瑾良的眼睛给遮上,虽然秦瑾良是睡着的,谁又知道他不会在下一秒中醒来呢,不管未来如何,至少在现在,关于小公主的一切,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他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
过了许久,忘尘向小公主问道,“好了没?”
小公主不答,忘尘仅当她是默认了,可是一回过头来,他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艳了,通体雪白奥凸/有致,带着一种纯洁而有充满诱/惑的美。
自从他们学习完医理和毒术后,忘尘就未曾在陪着小公主沐浴过,他是个守礼之人,自然也不会主动在小公主换洗时偷看,所以对小公主的身体也已经称的上陌生,只能今日惊鸿一瞥中依稀间找到昔日的轮廓,他赶紧又转身背过去,控制不住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呼吸极速的道,“语儿,快穿上!”
小公主还是没有动作,通常在这个时候,就代表了小公主不愿意。
“语儿,这是每个女人必须要经历的事,别任性!”忘尘继续劝道,努力克制住想要再看一眼的冲动。
小公主往前走了几步,绕到了忘尘的身边,特意把他的头转过来,让他看着她,再把那叠布交给忘尘,意思不言而喻,她根本不会。
一向聪明的小公主在生活方面都很弱势,谁让她有一个那么喜欢惯着她的忘尘呢,这让她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有麻烦找忘尘,就因为这份要不得的依赖心里,她才会想要脱离忘尘的视线,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事情证明,虽然她可以自己战胜困难,但是她还会觉得孤单,会期待在不经意的转身过后,忘尘依然在她的身边。
忘尘是知道小公主的那股子执拗劲的,否则也不会执迷于报仇不拔,迫于无奈,他先拿着刚才剩下的桌布,用水投湿,为小公主简单擦拭掉身体上的鲜血淋漓。
再接过小公主递过来的布料,闭着眼睛把布料垫在小公主的身下,在她的身上打了一个蝴蝶结,有时忘尘的手指会自然的划过小公主的皮肤,两个人的心中都各有一番触动,皆是没有多说什么。
“咱们东宫是该来个丫鬟了,不然像这样的事都没有为你准备的。”忘尘虽然是东宫的总管,可是也不能事无巨细的管理着,况且像是这么私密的事情,让外人知道了并不好听。
小公主要不是看着小胖和小瘦多少还能有点用处,早就把他们都轰出东宫了,再多个宫女,那绝对不可能!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大不了找王后,王后作为她的母亲,也不会连点每个月女人该用的东西都不舍得给。
小公主沉默着,才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完毕,外面就传来了喊叫声,“喂!船上的人是子勋吗?”
忘尘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笑着就要回应,却被小公主给以吻封唇,说句实在的,忘尘根本对小公主没有多少免疫力,更加不会拒绝什么的,那吻就自然而然的不断加深,可是他能等的急,外面的林潇却着急着呢。
孟于蓝听到声音想提醒忘尘一声,便进了船舱,正好撞见了小公主和忘尘这激/情的一幕,再看看不远处*榻上的秦瑾良,她还真想趁机扇上小公主一巴掌,她爱的男人就这么由着小公主这么无视着,这叫她情何以堪呢。
忘尘见有人进来了,直觉就是先和小公主把唇分开,可是小公主不依,她就是要孟于蓝好好体会一下这样的滋味,所谓欠的债总是要还的,她不过是才讨回点零星的利息而已,她今日在孟于蓝的面前吻的是忘尘,明日她就在孟于蓝的面前亲秦瑾良,相信孟于蓝的表情一定是会精彩极了。
忘尘察觉出了小公主的不专心,多年的朝夕相处,他多少能猜出来小公主此时心底的想法,一把将小公主推开,丢下了一句,“语儿,感情是禁不起胡闹的!”
之后便出了船舱,与林潇汇合。
戏看到了这一幕,孟于蓝忽然想笑了,特意在小公主的面前转了两圈,得意道,“你听到了没?谁的感情也不是能轻易玩弄的!既然这么想要白公子,就不要招惹瑾良!”
“可惜的是他们情愿被我玩弄,总比某个人没人爱,又爱而来的好!”小公主回以反击,到榻上把沉睡的秦瑾良叫醒。
秦瑾良闭上眼睛时看到的是小公主,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又是她,潜意识里她一直在他的*边守着,这让秦瑾良原本苍白的脸都生起了红晕,低下头,和小媳妇似的道,“王太女,对不起,我睡着了。”
小公主忙宽慰他,扶着他坐起身,“现在这不是醒了嘛,有人来接应我们了,走吧!”
“瑾良,你不要相信她,就在刚才我还看见她与白公子做了苟且之事!”孟于蓝实在不懂小公主为何会这么善变,明明上一秒钟还和忘尘*悱恻,下一秒就能对别的男人轻声细语。
“白公子?大长老世女,你想多了吧,他估计还在哪个山上打猎呢,哪里会来这里。”小公主也不论这苟且之事是什么,仅是非常笃定的陈述。
“不可能!他明明刚出去!”孟于蓝千想万算,也没有料到小公主会是这般的说辞。
“那咱们出去看看便是!”小公主也不与孟于蓝争辩,他十分了解她的性格,她又何尝不懂得他呢,恐怕他是不会愿意看到她与秦瑾良的,就像她不愿意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一样。就算是要走,他也不会在回去的路上明着出现在她的身边,顶多是在暗处保护着。
“瑾良,一会儿我就会让你看看这个女人说的话有多么的假!”孟于蓝胸有成竹。
平时孟于蓝出的幺蛾子实在是太多了,秦瑾良早就有了免疫力,他深情的看着小公主,“我相信王太女,大长老世女又何必在此无理取闹呢!”
事实证明,小公主所料的不过,等他们上了秦瑾良的船上时,果然没有看到忘尘的身影,孟于蓝不信邪,在船舱的里里外外找了一圈,真真切切是没有的,难道她今天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不可能的,她一定是见过忘尘。
孟于蓝跑去问林潇,“白公子去哪里了?”
“他去哪里干嘛要告诉你!”林潇性格放荡不羁,可是却最不喜欢无礼之人,这孟于蓝的眼睛都快要长到了天上去了,让他非常的不喜欢,说不定就是她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忘尘又给吓跑的呢,徒留下他在这里做免费的船夫。
“你……到底算是哪根葱,敢和我这么说话!你不知道我是大长老世女,得罪了我没有好下场,快说白公子在哪里?”面对平民百姓,孟于蓝最擅长的情况下就是以权压人,哪怕平民有怨言,也不敢声张,只能就范。
可惜孟于蓝今天遇到的人是秦瑾良了,即使他答应被欺压,大白和小白也是不愿意的,冲着孟于蓝就吼了一声,吓得她的士气立刻弱了下去,恨恨的走开了。
孟于蓝想回头和秦瑾良解释,可是却看到了秦瑾良和小公主双双含情脉脉的对视,她立刻不淡定了,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就是个笑话一样,使劲咬着嘴唇,哭着离开了。
唯心主义认为一心一世界,谁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关心别人的世界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关心的,永远是自己头上的三寸天空。
这在同一条船上,秦瑾良多了很多与小公主相处的时间,两个人哪怕是不说话,就让秦瑾良看着小公主,他都是很满足的,他越仔细看小公主,越发的觉得小公主好看,不禁问道,“我们前世是不是见过?”
小公主别走深意的看了秦瑾良一眼,“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我的脖子上有一颗痣,爹说拥有这样痣的人都是尘缘未的,来今生去找寻前世的恋人,而且你的脖子上正好也有一个,咱们正好是一对。”秦瑾良指着小公主脖子下三寸的地方道。
“既然如此,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小公主连想都不用多想,由着秦瑾良的话头,顺理成章的道。
小公主表情再平常不过了,和闲话家常一个样子,既不喜,也不悲,周围更没有什么大的场景做陪衬,这算是求婚吗?秦瑾良自问,可是不管小公主的原意是是或不是,他都想当做了是看待,含蓄的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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