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将璃琉大陆治理的井井有条,恢复昔日的繁华指日可待。”黑衣人恭敬的回答,尽管他的想法曾经和公孙止一样,觉得璃琉大陆本就该是公孙家的,可是历朝历代的更替换代无法避免,在改变不了的情况下顺应时事也是好事。
男子点点头,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模样,“嗯!跟我去看看云初吧!”
孟云初自从交给了林潇和倾国以后,就相当于过上了冷宫的生活,按照林潇的想法恨不得将孟云初大卸八块才好,这样那些无辜的人也不算是枉死,可是却被倾国给阻止了。
倾国不是善人,他是更加明白想让一个人痛苦,活着有更多的办法会比死来的痛苦,所以孟云初自从醒来面对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无穷无尽的精神折磨,让她瘦的已经没了人形,整日里都活在自责与绝望之中,连自杀都办不到。
久不见天日的日子让孟云初的脑袋变得极静,身上的那些凌厉都经过时间沉淀了下来,只留下了一抹淡然,因此当她重新感受到从门外照射过来的视线时,她除了短暂的不适应以外并没有别的动作。
“云初,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男子的声音从孟云初的头顶传来,带着一种慈悲。
“心都死了,何谈心愿?”孟云初将视线转向男子,当看清他的面貌后有那么一丝意外,但是最后又觉得本该如此。
男子摇了摇头,毕竟是他的后人,如果可能,他还是希望她能够有一线生机,“对你而言,死也是奢求,不如皈依佛门,如何?”
“佛?”孟云初沉思了一下,都说佛门无爱,是断了红尘,她的一生皆被红尘所累,断了也不是一件坏事,便答道,“好啊!”
男子向身边的黑衣人示意,黑衣人便将孟云初身上的束缚全部斩断,搀扶着她离开这间屋子。
不久以后,在都城的一间尼姑庵里面多了一个尼姑,法号默言,每日里除了诵经以外从不外出,也从不与人沟通,大家都觉得她是一个哑巴,而默言也从不解释。
许默,默言,孟云初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纪念自己的爱人,去恕清自己的罪孽,直到生命的终止。
林潇对于孟云初的失踪非常的愤怒,可是无论他派了多少的人都未曾再找到她的影子,他不懂坏人不是该受到惩罚吗,为何孟云初却能一次又一次的躲了过去。
倾国安慰林潇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数,我们做了我们能够做的,至于结果就顺其自然吧!”
当年到了老二长老的祭日,倾国一坐在他爹娘的墓前就是整整的一天,当初他亲眼见证着父母的惨死,若是论恨恐怕没有人能够比他还恨的了。
他以为他这一辈子都要围绕在仇恨中活着,现在才知道他所以为的一辈子很长很长,除了恨以外他还有很多应该珍惜的东西,比如说林潇的爱情,再比如说君解语的友情,还有许多许多的美好。
如今很多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他也该彻底放下了,只有如此,他才能够更好的生活。
倾国抚摸着墓碑上的文字,脑袋中又想起了从前,想起了他那段逃课调皮的无忧童年时光,“爹娘!你们会祝福我的,对吗?”
墓碑自然不会给他回答,但是迎面吹来的春风仿佛正将答案带给他。
倾国起身拍拍灰尘,转身回到他与林潇的房间。
林潇早就备好了晚膳,见他回来也只是简单的道了一句,“你回来啦!”
“是!我回来了!”倾国上前将林潇抱紧,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从此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天上月光皎洁,仿佛是在对他们祝福,爱有时就是这样,会比恨来的更加快乐,执念之深,累的不仅是别人,更是自己。
恓惶上仙天劫一过,人间已是几个春秋,如今的君解语已经二十五岁了,离她的最后期限只差五年的时间。
君解语努力将璃琉大陆治理妥当,她总觉得公孙止一天不死,她的使命就不算真正的完成,然而公孙止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始终没有踪迹。
眼看着晶儿和胡靖轩的孩子渐渐长大,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还有那个可爱的多多,有心想将她们从醉花葬接过来,可是又怕未来的不可捉摸。
白子勋虽然不会读心术,却能够通过君解语的一言一行了解到她的意图,“醉花葬的灵气比较多,对言诺的好处颇多,她多待些日子没有坏处,你放心便是。”
君解语叹了口气,将眼睛去白子勋的对上,“那你呢?你如今的灵力逐渐恢复,若是能在醉花葬的话恐怕早就能够恢复真身了吧!”
“傻瓜,我恢复不恢复真身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够陪在你身边。”白子勋从来都是那么的温柔,爱君解语爱的无怨无悔,这样专情的男人恐怕是世界上的女人所梦寐以求的,可是君解语不一样,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注定了她要亏欠他的。
“你别对我这么好。”她无以为报,她已经让他等了几百年了,又怎么忍心让他再等下去。
“我就是要对你好,好到让你想放手都舍不得。”白子勋说的极为认真,每一位修仙者一生都有三次卜算未来的能力,第一次他是为了君解语的姻缘,而这次则是为了他们的前路,他知道他们之间注定还有一别,可是却贪心的不期望那一天的到来。
“我……”君解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匆忙而来的宫人而打断。
“女王,王太后有要事有请!”宫人低着头,对于女王和这位白公子之间的暧昧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该知道的事情她还是假装看不见为好,只是可怜了胡靖轩,虽说大将军的名字好听,却还是被女王带了个绿帽子。
君解语当然知道宫人在想什么,但是这位宫人跟在她身边也算是有些年头了,也就是比起小瘦和小晚差上了一些而已,她也不是刻薄的人,只要不出去惹是生非她便装作不知道罢了。
白子勋猜测能让孟姒翊慌神的恐怕也只有关于君民安的事情了,他与君解语对视了一眼,便非常默契的前往王太后的寝宫。
君民安此前一直出去昏睡的状态,除了有正常的呼吸以外,和一具尸体也没有大的不同。
然而今天,君民安居然动了,尽管只是动了动手指,却足以让孟姒翊觉得激动了。
白子勋给君民安探完脉,又观察了一番他的脾肺,最终确定,“太上皇快要醒了,最晚不过明日的清晨。”
“真的?”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当孟姒翊得到确切的消息时仍旧是觉得无法置信,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沙漠里发现了一片绿洲,却生怕那只是海市蜃楼。
“母后,子勋不会错的!”君解语稳定住母亲的情绪,她倒是不担心君民安醒不过来,反而比较担心他醒来后会是怎样,毕竟孟云初出家了,也就等于断了红尘,若是他以后心里还念着孟云初的话,恐怕历史的悲剧还会重演,大家都不会好过。
白子勋拉过君解语的手,将空间全部留给孟姒翊和君民安,他曾经多次差点失去君解语,所以更加明白爱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被遗忘,而是被孤单的留在另一个世界之中,既不可望又不可及。
君民安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无数的场景在不停的变换,可是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个温柔的声音,将他一次又一次的从黑暗里面拉回。
许久许久,他费力的将双眼睁开,只觉得赚着他的手又紧了一紧,带着他熟悉的温度。
君民安心里十分欢喜,却努力的将情绪压住,故作淡定的将视线转向孟姒翊,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是我的妻子吗?”
孟姒翊点点头,尽管相比于妻子来说,她更希望能够成为他的爱人,但是人不能太贪心,她既然选择不让君民安真的死了,所有的结果她都该努力承担。
“娘子,我好喝!”从前君民安在孟姒翊面前始终以孤自称,生生的将他们之间划了一个巨大的横沟,如今的他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谓是获得了一次重生,一切都要重新来过。
“好!你等一下!”小晚早就贴心的将白开水准备妥当,孟姒翊随手倒了一杯,便想扶着君民安起身。
“不对……你能像我昏迷的时候喂我些水吗?”君民安看向孟姒翊的眼神中带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期盼,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软下心肠。
“我……”孟姒翊脸上立刻爆红,心里想着怎么他连她昏迷的时候如何喂他都知道,那是不是他以前的事情全部记得呢。
孟姒翊的身子一僵,却也明白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你还记不记得云初?”
“云之初乃一日之朝,我当然知道了。”君民安的回答格外的坦然,见孟姒翊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便又扯了扯她的袖子,重复了一声,“我渴了!”
直在劝她放下,可是身边的种种例子都告诉他想要放下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那么就
看在你的面子上!当年我容貌尽毁,爱人离我而去,你觉得我还能”尽管在恓惶上仙的脸上看不出
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帮助下过了,
“我想要你!可惜现在却不能!”
他现在虽然是人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