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怡见他意动,立即报出了十几种丹药,“百草丹,小还阳丹,驻颜丹,……”
听到这些丹药名,回忆魏恒玉简上对这些丹药效果的描述,其中数种丹药都让他大为心动,“百草丹、小还阳丹和高阶破障丹各来一瓶,我就答应帮你!”
“秦道友不觉得这是狮子大开口嘛,家祖留下的那些丹药,每种顶多只有几颗而已!”魏雪怡苦笑道。
“好吧,你能出多少!”秦川做出一付代价而估的姿态。
“如果道友愿意长期作为我魏家客卿,我可以将这三种丹药都给你,如果只是答应震慑那帮族老一下,一样只能给一颗!”
“那算了,你另请高明吧!”秦川转身就走。
“等等,每样两颗!”
秦川依然没停,不过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三颗,如果还不够,道友请自便吧!”魏雪怡咬牙道。
秦川转过身来笑道:“魏仙子果然不愧为家主之才,做的一手好生意,如果只是打他们一顿,震慑他们一下,这笔生意成交了,不过仙子想过没有,等我走了以后,他们要反扑,你当如何应对?”
“这个无须道友操心,我那二弟现在受征召在南方,只要他回来我就有了足够的助力,四弟和六妹都会在这两年内筑基,到时候我们一脉实力大增,足以压制其它三房!”
“既然如此,仙子就说说如何帮你吧!”
……
两人密议良久,魏雪怡直接把秦川安置在她的静室中,自己则住在了厢房。
两天后,魏家招开宗老大会,这当然不是魏雪怡这个家主号令召开的,而是长房、二房和四房联合发起的。
议事堂中,本应是家主的座位被长房的魏如福抢占,二房的魏如禄和四房的魏如喜不答应了,“主坐可是家主之位,大哥,不要忘了雪怡还没退位!”
“二哥说的是,即便雪怡退位了,以大哥你的才具,啧啧…我看是歇着吧!”
魏如福一拍案几,“你们俩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哼,就凭你们的德性也想染指家主之位?”
其它族老见三兄弟又开始争吵,马上参与其中,替自己支持的一方张目,结果议事堂变成了菜市场,三方差点打起来。
忽然一声喝斥,让三方停住了争吵,一位老妪进入了大厅,三人赶忙口尊母亲和大娘。
“哼,瞧你们那点出息,家主之位还在三房手里呢,你们着什么急搞窝里斗?”
“母亲说的是,是孩儿糊涂了!”魏如福惭愧的道。
老妇脸色稍缓,“先让雪怡那丫头让出家主之位,再谈谁来当家主不迟!”
“没错,亲家母说的对!”一个长着一双扫帚眉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妇见到此人,脸色一沉,“吴老怪,这是我们魏家的家事,不用你过问,老四,还不送你岳丈离开!”
魏如喜假装没听到,而吴姓老者干笑一声,“亲家母这是说哪里话,咱们既是亲家,就不是外人,再说我也是受如喜所托,是不是如喜?”
“没错,我这个人笨口拙舌,一切全凭岳父作主!”
老妇见撵不走老家伙,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于是偷偷给素来机灵的老二使了个眼色。
魏如禄会意,轻咳一声道:“诸位,当务之急要先让雪怡那丫头交出家主印信和密库阵符,谁来当家主的问题以后再说!”
“二弟所方有理,来人,去叫雪怡过来!”魏如福又端起了老大的架子。
魏雪怡早得了消息,人家要哄她下台,她当然不会主动过来,但是现在不去不行了。
来到议事堂,先给名义上的祖母,以及三个如狼似虎的伯父和叔父见了礼,随后扫视了一下众人开口道,“诸位族老,我并未召集大家开会,你们为何会聚集在此,难道都闲着没事干了嘛?”
虽然当上家主没几年,不过威仪还是有一点的,有几个不敢和她对视低下了头。
“雪怡,在场多是你的长辈,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嘛?”
“大伯,根据族归,议事堂中除了当家老祖,不论辈论皆以家主为尊,莫非你要无视族规不成?”
“你…”魏如福被噎了个半死,魏家族规的确是这样规定的。
魏如禄和魏如喜一看老大吃瘪,心中直乐,并不急于出头,老妪却怒了,“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就凭你这不敬尊长,蛮横无礼的态度,就不配当家主!”
“没错,大嫂说的是!”
“大娘此言正是我等要说的!”
“太君说的对,魏雪怡不配当家主!”
下边一片附和声。
老妪见人心可用,心中暗喜,“魏雪怡,你看到了吧,再赖在家主的位置上没有任何意义,你一个女人,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岂不更好,识趣的赶紧让贤,省得自找难看!”
“呵呵,大祖母,你说我把家主之位让给谁好呢?”
“当然是你大伯,长房长支本来就该继承家主之位!”
魏如福听了此话,脸上立时绽放出笑容,其它两兄弟的脸色则沉了下去,尤其是魏如禄,对于老母偏袒大哥很不愤。
“此言差矣,家主之位当有德者居之,魏如福无才无德何以当家主?”说话者正是那位吴姓老者,而他的话一出口,马上得到了魏如禄和魏如喜,以及支持二人的那些族长老的响应。
魏如福和老妪听到此言和他们争辩了起来,唇枪舌剑之下难免会挖出一些“绯闻”,于是各种“脏水”毫不吝啬的泼向对方。
作为主角的魏雪怡此时却成了看客,不过她心里并不好受,这些人的德性实在让她很不耻,假如家主之位真落到这些人手上,魏家恐怕很快就完蛋了。
三方互撕了半天,猛然意识到上当了,于是又开始一致对外。
魏雪怡实在没心思和他们玩下去,索性把话挑明了,“家主之位,你们就别想了,这是老祖的遗嘱,你们看看把!”说完把一枚玉简抛给了老妪。
老妪惊疑的接过玉简,待查看完毕,脸色变得难看之极,精气神仿佛一下消失了,玉简也掉在了地上。
其它人捡起玉简传看,脸色俱都不好看,因为魏恒的遗训,要求全家人必须听从魏雪怡的命令,否则就视为叛族。
“魏雪怡,玉简一定是你伪造的!”魏如禄大吼一声,其它人也如梦初醒,都知道如果魏雪怡坐稳了家主之位,以后反倒清算那是肯定的,到时候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对,一定是的,这玉简是假的!”
吴姓老者一把抢过玉简,手上用力,玉简顷刻碎裂成渣,“好了,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遗嘱玉简!”
众人见此不由大喜,然而下一刻,他们脸上的喜色僵住了,因为魏雪怡又拿出一枚同样的玉简。
坐在房顶看热闹的秦川不由暗赞,这个小女子长的俊俏又有心机,当管家婆再合适不过了,不知谁有福分将其娶回家?
议事堂中,吴姓老者刚露出得意之色,却被狠狠抽了一记耳光,立时恼羞成怒,“诸位,魏雪怡如果继续当这个家主,相信你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既然如此,只能强行赶她下台了,如果你们下不了手,老夫可以代劳!”
老妪此时已然恢复了从容,“既然亲家公要代劳,我们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希望不要伤了她!”
吴姓老者瞟了一眼魏雪怡那漂亮的瓜子脸,和那曲线玲珑的身段,眼中的欲念一闪而逝,“亲家,待会逼她交出家主印信和阵符后,留在家中必然是个祸害,不如让我带走如何?”
众人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老家伙不怀好意,魏如禄笑呵呵说道:“如果吴前辈让四弟放弃家主之位的争夺,这个不是不可以商量,是不是大哥?”
魏如福反应稍微迟钝了一点,不过能少一个竞争对手,他自然是十分乐意的,魏如喜想要说什么,接到老者的传音后便不再多言。
稍微要点脸面的,此时选择闭口不言,最害怕魏雪怡做家主的,纷纷对老者的“义举”表示赞同。
魏雪怡的城府还未达到宠辱不惊的地步,魏家人的表现,让她彻底寒了心,原本打算以防万一的手段,眼看吴姓老者要动手,不得不拿出来了,“秦道友!”
“某家来也!”议事堂上的边忽然塌了一块,秦川飘身落下。
“你是何人!”老妪喝道。
“老乞婆,魏恒道友说你私通吴老鬼,我是受人之托来捉奸的!”
某人的这种出场方式,再加上这句拉仇恨的话,成功将焦点转移。
事关名誉,老妪反应最为强烈,直接从座位上弹起,誓要将秦川那张嘴撕烂。
“瞧瞧,心虚了吧!”秦川不躲不闪,直接迎上了对方的手掌,结果他只是身体晃了一下,老妪却飞撞在了墙上。
见母亲受辱,魏如福和魏如禄俩兄弟一左一右夹击而来。
本来秦川只想给这二人一点教训,不过刚才两人的表现让他动了杀心,像这种人留在世上,简直是给老天爷丢脸,所以他没有留手,气劲吞吐,八荒擒龙功发挥了十成的威力,手掌相撞,那情形就像是用胳膊抵挡飞撞来的卡车,结果如何不问可知。
吴姓老者经验丰富,一见秦川如此神勇,立即打消了近战的想法,抬手取出一柄尺许长的玉色斧头,甩手击了过来。
老家伙是场中唯一的金丹,秦川焉能不有所防范,一错身躲过飞斧,疾风豹步施展开来,瞬时到了老者近前。
吴姓老者大惊,屈指一道雷光击出,同时身形暴退。
秦川生受了这一击,两道巨大的拳影如奔雷般轰出。
吴姓老者自知躲避不及,仓促之下身前瞬间凝集成一面黄沙盾。
两拳接连轰在盾上,黄沙盾竟然没有立即溃散,他趁机向厅堂外遁去,但是迎面却被一道五色光罩挡住,不用问议事堂已经被阵法笼罩。
大厅内除了魏家兄弟,还有七八个族老,这些人纷纷取出法器法宝轰向秦川。
魏雪怡刚招出一面宝盾打算替他抵挡一二,然而厅堂内狂风骤起,那些法器和法宝大多倒卷而回,然后是桌椅茶几和那些族老的身体,其中夹杂了无数幻化的沙石,最终这些全都砸在了侧墙上。
“轰隆”一声,侧壁承受不住轰然倒塌。
飞沙走石术,秦川不过想试试威力,没想到战果如此辉煌。
魏雪怡有些傻眼了,能干掉罗刹魔女的当然不会是简单角色,但是这也太夸张了点吧,这么多人在他面前简直如土鸡瓦狗一样,接下来一幕,更让她明白了什么叫“猛龙过江”。
吴姓老者趁秦川应付那些族老之际,操纵飞斧再次劈来,只见秦川右手似乎抬了一下,那飞斧居然被接住了!
空手接白刃,那是指的普通兵器,而现在接的是法宝,这怎么可能?
秦川自然不会给解释他的“千机妙手”有了突破性的进步,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玉色小斧收入了须弥戒指中。
吴姓老者能感应到法宝上的神识印识,但是却无法收回。
“魏仙子,其它人交给你了,我这把老家伙干掉!”
魏雪怡点点头,魏家那些人大都失去了战斗力,对她来说不过是收拾残局而已。
吴姓老者此时对秦川深深的忌惮,因为人家到现在为止连法宝都没动用,难道对方不是筑基期,而是扮猪吃老虎的元婴老怪?
“道友,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保证再也不参与魏家的事!”
“你不用保证,因为死人什么都干不了!”
“既然如此,老夫就跟你拼个鱼死网破!”老者眼中现出狠戾之色,张口一把橙色飞剑激`射而出。
秦川深知困兽犹斗的道理,对方毕竟是金丹修士,所以抖手两枚霹雳乾坤镯飞出,一枚击向飞剑,另一枚砸向吴姓老者。
老者再次凝聚黄沙盾,同时取出数张符箓,但是还没等他激发,突然心中警兆迭起,几乎本能的偏移的一下身子,灵犀一指戳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