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明确了任务,却都没有急着出发,原因很简单,这次要做的事是急不来的,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秦川把众人召集起来,“诸位,这次试主要是脸面之争,其次是关系到能不能获取进入黑龙秘境资格的问题,长老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想大家都能猜的到!”
“秦兄,我们懂得,你分配任务吧!”张小名率先表态,其它人也纷纷附和。
“好,废话我不多说了,咱们的目标是铁石城的传送阵,首先要对铁石城要有一定的了解,至少大家要知道城内的传送阵在什么地方,请问,哪位熟悉铁石城的情况?”
“我来说吧,数月前联盟曾派人攻打过一次铁石城,最后失败了,这座城三面环山,面积超过二百里,城墙全是用黑铁矿石熔铸,同时还有高阶灵阵和空间禁制防御,强攻很不现实!”高昌平说道。
“知不知道传送阵的位置?”
“这个…不好判断,可能在心的城主府附近!”
“恩,咱们一定要摸清具体位置才能有的放矢,现在大家分头行动,看看能不能通过一些散修,找到相关的情报!”
横海城内的瀛洲修士虽然逃走了大半,不过在附近要找到一些散修还是不难的,铁石城离横海本不远,这些散修自然对那里的情况也较了解,秦川很快得到了一张简略粗糙的手绘地图,并知晓了传送殿的大致位置所在。
众人再次聚集,对得到的情报进行分析,只是商量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好办法。
“看来咱们要先过去再说了,听说荆肇龙他们已经出发了!”
……
去破坏人家的传送阵,当然不能敲锣打鼓的过去,深夜子时,伪飞星盘直冲云霄,三万里的距离不过是小菜一碟,一个多时辰后已然来到了铁石城附近。
正如情报描述的一样,若大的城池处于三山环抱之间,城墙超过了二十丈,护城阵法开启,夜晚城门紧闭,城内也实行了宵禁。
伪飞星盘最后停在铁石城西边的山峦,“诸位,看来情况咱们预想的还要糟糕,至少晚是没法行动了!”
“白天恐怕也不行,虽然城门允许修士进出,但是身份牌查验的极为严格!”苏逸枫说道。
“我看…等到白天的时候,咱们不妨捉几个出城的人,看看身份牌能不能仿制!”戚怀山出主意道。
众人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于是地休息等待天亮。
与此同时,荆肇龙等人也遇到了同样的难题,飞鹰涧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虽然没有宵禁,防御阵法也不算太强,但是传送阵的位置却是在山涧下方的灵石矿脉之,也是说必须要混入灵石矿内才能破坏传送阵。
如何混入是个难题,破坏传送阵后如何逃出来更是麻烦事,这里有空间禁制,随机传送符不能用,而矿脉又不能土遁,到时候很容易被“瓮捉鳖”。
商量许久,也没有想到稳妥的办法,决定先抓几个“舌头”搞清楚飞鹰涧的布防情况,以及传送阵在灵石矿的具体位置。
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寻找那些落单的修士下手,不过驻守飞鹰涧的瀛洲修士防范很严,几支巡查小队来回巡查,根本找不到机会,这让荆肇龙的脸色很不好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前他曾命令秦川独自干这种事,如今轮到自己时却束手无策,岂不是坐实了他刻意刁难人的事实?
秦川当然不知道某人自己打脸了,等到天光放亮后,铁石城的城门打开了,正如了解到的情况一样,盘查的极严,而且是一名元婴和四名金丹负责,在这种情况下,诸如幻形丹和匿行术之类的手段直接可以排除掉了。
在一片荒野,一行人抓住了三名正在和一头狮虎兽斗得不亦乐乎的炼气期散修,戚怀山抢了三人的身份牌,查看后发现虽然其的独门标记较复杂,但是仿制不算太难。
“前…前辈,你抢我们的令牌没用的!”一名炼气七层的青年胆量其它二人稍大,为了争取一线生机,只好主动说话!
“哦,说出原因来,如果说的有道理,可以留你们一命!”
“是这样,前不久城主府为了防止奸细混入,所有修士按等级更换了不同的身份牌,其金丹期以的还要去城主府登记备案!”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郁闷的不行,混入城内这条路无疑被堵死了!
“前辈,我们可以走了嘛?”
“你认为我会放你们走嘛?”
“可是你刚才答应过我们的!”
戚怀山嘿嘿笑道:“我说是留你们一命,并没有说要放你们走!”说完打算将三人暂时收入须弥空间里。
“等等!”秦川忽然灵机一动。
“秦兄的意思是…”
“呵呵,咱们进不去,但是他们可以啊…”
众人都是聪明人,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夕阳西下,为生计奔波的低阶散修三三两两的回城,城门口的侍卫,挨个查验身份牌,然后以神识扫视,防止有人使用幻形丹混入。
三名小散修通过了身份查验,但是正坐着喝茶的一名金丹修士发觉三人神情有异,“你们三个站住!”
“前…前辈,您有什么指点?”金丹修士从到下仔细打量了这个炼气七层的小家伙。
“你胸前挂的是什么东西?”
“禀…禀告前辈,是家传的宝珠,前辈如果喜欢可以拿去!”
“哼,你以为我会贪图你一枚破珠子嘛,看你们神情慌张,分明是心有鬼,还不从实招来!”
三人脸色一片死灰,“前辈,我们只是捡了一件法宝,并不是有意隐瞒!”
“哦,捡了一件法宝,拿给我看看!”
炼气七层的青年哆哆嗦嗦从储物袋取出一把银灿灿的飞剑,飞剑还有一个小小的缺口!金丹修士眼前一亮,接过飞剑查看了一下,“没错,这是我前几天丢的那口品飞剑,念在你们替我找到的份,饶你们一命,还不快滚!”
青年露出一脸的肉痛之色,和两名同伴走进了城,回到居住的简陋小院,三人急忙关大门,“前辈~”
秦川、张小名和戚怀山等人飞出,秦川一招手,青年脖子挂的那枚毫无灵力波动的珠子便飞到了他手,“你们做的不错,等我们办完事会把你们元神的禁制撤掉,还会送你们一场机缘!”
“多谢前辈开恩!”
“恩,这几天呆在屋子老实修炼吧!”
三人一人得了一瓶聚气丹,高高兴兴的进入了厢房,陈鹏和温婉立即布下了禁制阵法,等一切安排妥当,大家不由松了口气,刚才进城时着实让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楚天龙拿着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一气,一擦嘴边的水渍说道:“老秦,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居然还提前准备了一口破飞剑!”
“呵呵,这样的东西我还有一堆,来横海的时候忘了交还,那把飞剑本来是打算奖励给三个小家伙的,没想到会派用场,刚才那小家伙倒也激灵,以后说不定能有出息!”
“没错,胆大心细又不失聪慧,如果在州,我说不定会收归门下!”韩昌平说道,显然是起了爱才之心。
“还是别说这个了,正事要紧!”陈鹏提醒道。
众人商量了一会,决定先派人在城里打探一番。
“还是我来吧,你们这些人太引人注目!”秦川说道。
“呵呵,你很有自知之明啊!”张小名笑道。
大家互视一眼,发现这一群人除了帅哥靓女,是楚天龙这样非常吸引眼球的家伙,还真没有秦川更合适的。
看到众人带着玩味的笑容,秦川一阵气苦,“你们这些人,长的好看有什么毛用?”
“非常有用~”大家肯定的回答。
“好吧,算你们狠!”
秦川换了一套不起眼的服饰,同时施展敛息术,将气息控制在筑基期,先查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有人注意,然后出了门。
天色已晚,街道人流稀少,再过一会到了宵禁的时候。
根据简易地图的标识,他找到了城主府,城主府北面相隔两条街道是传送殿,远远的观察了一下传送殿,殿外布有强力的禁制阵法,至少有两名金丹和十余名筑基修士在此看守,想要破坏传送殿肯定要费一番工夫。
正在这时,一队巡查修士走了过来,为首的一名金丹喝斥道:“瞎逛什么,马宵禁了,还不快走!”
“是是,这走!”秦川点头哈腰的急走向另一条街道,然后拐进了一个小巷,神识扫视一圈,将夜莺斗篷披,身形消失在原地。
重新回到传送殿所在的街区,把周围的环境和布防情况仔细探查清楚,心对毁掉传送殿已有了成算,正打算去城主府转转,忽然从传送殿内陆续走出十余人,如果只是普通修士他并不会在意,实在是这些人的修为太高了,都在元婴期以,这有点太不寻常了。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仍然不断有修士传送过来,心计算了一下,元婴期的超过百人,化神期的也有十几位,这样的阵容,如果说没有大的图谋,秦川说什么也不信。
不行,一定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把匿形敛息的秘法施展到极致,悄悄跟在一批人身后,同时不忘在其一名化神修士的发丝留下一道神念,也是这位化神修士正在和一名身材枯瘦的修士交谈,否则未必不会有所感应,“安掌教,此次如果杀伤太重,州那些门派恐怕更不会善罢甘休!”
“刘道友,事关我们黑龙门和瀛洲修仙界的存亡,再瞻前顾后殊为不智,只有趁他们现在立足未稳打疼他们,再多抓一些精英弟子当作谈判的筹码,如此才能让他们罢兵,否则咱们只能远遁他乡了!”
“唉…安晓泉道兄还是太冲动了,如果不去州刺杀那些人,也不会招来如此祸患!”
“刘道友此言差矣,杀子之仇焉能不报,可恨的是走露了风声…”
秦川听了二人的对话,正印证了他的猜测,同时又看了那名枯瘦修士一眼,没想到此人是黑龙门的掌教,安贝的老爹。
一群人进了城主府,他不敢再跟下去,只能通过那道神念来偷听二人的交谈,只可惜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他们究竟有什么计划,两人分开了,那名化神进入一间静室,生恐被对方察觉,他急忙收了神念。
再次回到传送殿附近,传送还在源源不断的进行,不过现在传送的修士普遍在金丹期,传送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回到临时的落脚点,众人早等急了,“师兄,如果不是街道没有动静,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高师弟,诸位,我们一时半会不能动手了……”秦川把刚才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众人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一次出动这么多高阶修士,绝对是大手笔,幸亏众人没有急于动手,否则正好撞在人家的刀口。
“这事必须赶紧通知联盟长老!”韩昌平沉吟片刻说道。
“可是传送阵还没有毁掉!”张小名有些不甘心。
“相对来说,毁掉传送阵不过是小事,关键是不知道瀛洲那帮家伙具体的计划!”孔明接口道
众人议论了一番,目光最后集在秦川这里,毕竟他才是主事人。
“我看这样吧,咱们分成两队,韩兄,你带一队人出城先回去报信,沿途留下人手监视动向,我们在这里伺机而动,必要时以万里符联络!”
“这样也好,咱们商量一下细节!”
……
次日一早,三名炼气期修士又要出门狩猎了,与往日不同,为首的炼气七层的青年手指多了一枚戒指,出城检查相对宽松一些,看到他们顺利的通过,隐在暗处的秦川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他一直在城主府附近监视动向,那一批高阶修士一天不离开,他不能有所动作,铁石城这边遇到了意外情况,在飞鹰涧的荆肇龙他的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