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目光冷了冷,“你先回去,这两天全神戒备,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消息!”
“你说,他会不会是死了?”欧阳于飞试探的问。
“不可能!”青鸾想也不想,冲口而出。
欧阳于飞瘪瘪嘴,“宗南也说不可能,但是你说,那老怪物三四百斤那么大一块,又臭气熏天的,就算抬出去,也不可能不出一点动静啊?蛊婆那边我们也盯着的,两地隔这么远,也不可能去了那边,真是想不通!”
“你当你是神探啊,猜也白猜,还不如去四处打探一下!”青鸾道。
欧阳于飞嗤笑一声,“神探了不起啊,我就不信,神探就能解释清楚,一个连身都翻不了胖子,是怎么飞天遁地的?”
青鸾脑中灵光一闪,“你去找顾安庭,不要提我,只将这个怪事告诉给他听,他定会想办法去景王府查探,跟着他,必要的时候,你给他帮帮忙。”
欧阳于飞一滞,有种被人挑衅了权威的感觉,好一会才道,“他官都免了,又能有什么用?”
青鸾瞥了他一眼道,“就是官免了才好用呢!”
是夜,青鸾让许彪仔细守着院子,叮嘱不许任何人打扰,特别是太子,太子还真来了,只不过又吃了闭门羹,一怒之下去找了静王,一起去看他在郊区养的私兵。
青鸾以画入梦进了皇宫,出现在明慧国师的书房,正准备离开,却听到院里传来了响动。
一个小太监跪在地上,抖抖索索道,“殿下,奴婢万万不敢啊,这要被皇上知道了,奴婢会被活活打死的。”
树荫下传来凝柔公主冷厉的声音,“哼,父皇现如今哪还有心情管他?你若是再费话一句,本宫现在就让你死!”
凝柔公主身边的婢女拿出一盘香,“去,把这个点上,便只当自己是贪睡,他一个和尚,事后便是觉察到什么,还敢嚷嚷出来不成?”
这小太监正是常常给明慧国师读医书的那位,他心中敬仰明慧国师的为人,不想背叛他,把那香接了过来,一路小跑来到内室,用手去推明慧国师。
青鸾一滞,他醒了又有什么用?凝柔公主显然已买通了外院的人,如何能跑得掉?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明慧国师睡眠清浅,还不等青鸾阻止小太监,他就已醒了过来,问道,“何事?”
小太监哭道,“国师,公主她——她要睡你,现在人就在门外!”
明慧国师一慌,噗通一声从床上滚到地上,痛叫道,“你——你说什么?”
青鸾扶额,为小太监掬了一把同情泪,这动静自是被凝柔公主听到了,怒气冲冲往里闯,一进门便劈手打了小太监一个耳光,又抬起脚来,一脚将跪伏在地上的求饶的他踢了个跟头。
“狗奴才,你再敢吱一声,本宫撕了你的嘴。”凝柔公主怒斥。
明慧国师满面惊惶,斥道,“贫僧从未见过你这样恬不知耻的人,你就不怕……不怕……”
“怕什么怕?”凝柔公主目光一凛,恨声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左右我又不是你佛家的人,犯了色戒的人又不是我!你若是敢声张,妖僧的名号下可就要再多一个淫僧了,想必到了那个时候,便是父皇也护不了你!”
青鸾很想一下把她砍晕了事,但又怕给明慧国师惹来麻烦,她在梦中能力有限,总不能把她搬出去。
眼见凝柔公主向明慧国师扑去,青鸾轻笑一声,伸出脚来绊了她一下,凝柔公主向前扑倒,明慧国师急急而退,这一跤直直摔在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
凝柔公主哭道,“翠儿,你方才可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被唤作翠儿的丫鬟,忙将她扶起来,“殿下,并没有。”
“那我怎么感觉有人绊我?痛死我了!”凝柔公主伸手抚着自己的下巴。
翠儿拿着手里的水红色缎带,道,“那我们还——还——绑吗?”
“绑!把他的嘴给堵上,绑好了给本宫扛走!”凝柔公主怒道,继而冷冷看向明慧国师,“你最好乖乖从了我,本宫念着你的好,自然会给你指条明路,否则的话,我完事之后将你一丝不挂的丢在御花园里,让你身败名裂!”
“哦?公主这么欺负人,也要先问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
说话间,青鸾将入梦时惯常用的裁纸刀,打横了冰冰凉凉贴在凝柔公主的脸上,凝柔公主吓得花容失色,正要失声尖叫,又感到一只手恨恨掐住了她的脖子,掐得她骨头都要碎了,跟着她的丫鬟和太监,四下观望,只闻声却不见人,吓的动也不敢动。
凝柔公主恨恨去扒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一拉之下,拉了个空,踉跄着后通几步,重重呼了几口气,冲明慧国师道,“果然是个妖僧,竟敢在宫中养邪祟之物,好大的胆子!”
明慧国师以为她是在自导自演,早没了世外高人的气度,破声叫道,“你个**,又玩什么花招?‘头顶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你做下这样恶事,必遭天谴!”
凝柔公主抖着手,指着他叫道,“好你个妖僧,本宫是帝王之女,身上流着真龙的血脉,还怕了你这些不入流的妖法不成?不识好歹的东西,你等着,本宫一定要你好看!”
凝柔公主携带着自已的人,急急忙忙从明慧国师的院子里走出来,她满脸涨红,压低声音怒道,“本宫美貌天下第一,看上他是他的造化,居然敢戏弄本宫,我明日便去找司天监的人,整不死他!”
翠儿脸色惨白,“公主,你就不怕,不怕是真的有鬼?”
凝柔公主色厉内荏的道,“哼!什么鬼不鬼的?那是那妖僧做的法,真要是鬼,怎么不现出个形来,让本宫瞧瞧?皇宫中冤死的短命鬼多了去了,除了他那里,别处我怎么从未见过半个?”
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来说,遇到这样的怪事,哪有不害怕的,凝柔公主也不过是给自己怪怪胆子罢了,二人正说着话,一边的太监突然停下了脚步,两股战战,面露惊恐之色,很快一股子尿骚气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