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确实是因为他，他们似乎知道维纳森·凡德洛的情况，其中坎迪斯已经加入了第八号疯人院，不过考虑到背后牵扯着亚当，就是教会那边也只能进行收容监管。”
“菲·爱德华纳是宿命之环的眷者，屋大维是红月之上的眷者，没有想到一下子牵扯到了这么多条的途径。”
“神之右手”拉威尔喃喃自语了一句，虽然这些神眷者只有圣者位格，但在超凡力量逐渐凋零没落的第五纪元，一次性聚集在一起，也是极为恐怖的一股力量，足以在一周之内，毁灭一个国家。
“关于维纳森·凡德洛直接参与影响事件已经结束，下面请贝伦斯大主教为我们讲述最重要的超凡事件——神降！”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就在其他几个人各种想法难以遏制地出现时，贝伦斯握着那份报告凝重开口道：
“此次降下的神灵，是超越四神时代的古老神灵，灰白女王。”
“不清楚诸位是否还记得祂的尊讳，曾传播在整片大陆上的梦魇，恐惧与厄难的化身，苍白与骸骨的象征，是深渊，是堕落，是欲望，是一切的邪恶之名！”
“居然是她？传闻在第三纪元末第四纪元初屠杀10个国度的邪恶女神？”
拉威尔和卡门跟着读了一遍，尽管并没有用可以撬动自然力量的古老语言，但祂们两个人的脑海内，依旧闪过了无数死亡画面。
例如燃烧的陨石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碎自己心脏，或者被超凡生物倒钉在十字架上，再或者双手不受控制拧断自己脖颈等等。
这是......神不可直视的权柄。
神不可直视，不单指不能用眼睛看，当一位神灵位格足够高时，其他人甚至不能去想、不能去说，完完全全就是不可名状的形式，除非得到神本身的允许，否则将直接堕落失控。
拉斯金听完，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后道：“最近的记载，在遥远的星界大宇宙中，灰白女王的尊讳几乎响彻到了每一尊神灵的耳朵里，其位格已经远远高于其他神灵。”
“现在仅仅只是投下来了一片投影，估计本身蕴含的力量，已经达到了陆地天使位格，甚至是天使之王，而且还是拥有纯粹神之力的天使，除了教皇，恐怕我们都将不是祂的对手，甚至超不过一个回合便会被灭杀。”
“没错，不过凡事必有因果，具体导致神降的始作俑者......”贝伦斯扭过头，看向卡门，目光中带有一丝玩味的表情道：
“卡门，作为四神教会中的光明教廷，你们教会下的教员和主教似乎并没有奉行光明神的神谕，我用回溯，看见了你们在法斯兰卡市，宁静教堂的主角銮杰斯，和早已经被欲望母神污染的女人滚着床单，因为他的欲望，导致让黑山羊幼崽降临，四神教会神职小队近乎全灭，伤亡无辜人群达到了10万人之上。”
听到这，卡门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神情一下变得非常疲惫，以往和钢铁烈阳教会大主教拉威尔，针锋相对的态度再也提不起来。
“哼，我早就说了，光明教廷的人都那样，好色胚子，脑袋里只装着如何滚床单，连被污染的普通人都看不出来，我也是很疑惑，这种人才是如何当上主教的？”拉威尔听贝伦斯说完，不忘跟着嘲讽道。
“不过这一次神降很突然，霍纳维奇教会神职队伍，守夜人成员，埃琳娜，序列途径2位阶的神职者，为了拯救同伴，在千钧一发之际，拿封印物3-421，血迹吊坠献祭，念动古神语召唤神灵投影，引发神降。”
贝伦斯理了下衣袍，嗓音低沉地说道：
“我很疑惑，原本以她的位格，最多召唤出陆地天使级别的天使投影，但直接引发了神降，还是灰白女王的神降。”
“莫非是灰白女王自己选择了下凡？”拉威尔愕然脱口。
在超凡世界中，献祭流在也并非没有等级之差，通常意义上在低序列时，献祭引发神降，最多处于天使位阶，中序列献祭引发的神降，则是在从神位阶，而高序列者献祭，将彻彻底底引发真神，也就是传说中的古老隐秘存在。
当然，这种标准并非恒定数值，一来是可供参考的案例太少，毕竟没有谁愿意用生命去献祭，二来是不可控因素，埃琳娜就是第二种，低序列献祭成功召唤真神降临。
贝伦斯吸了口从门口传来的凉风，夹杂着浓厚的雾霾，轻轻咳嗽了一声道：
“现在只能预防灰白女王下来不会搞事情，否则费德拉斯大陆上又要多了一个堪比隐秘教会般的毒瘤了。”
“嗯，我已经将此件超凡事件上报了教会总部，那边给出的手谕是以预防为主，现在这个时代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汹涌流动，如果有必要，和一位神灵交好，总比惹怒强。”
“没错，我同意拉斯金主教的发言，我刚才来时已经和教会圣座汇报过了，圣座和教皇的态度很明确，给出的指示是无论哪位神灵，我们需要保持和善的态度。”拉威尔轻轻点头，附和着约翰·拉斯金的话，跟着说道。
“看来圣座们的选择都差不多。”贝伦斯也轻轻颔首。
由于教会中的主教被污染事件，四神教会光明教廷的卡门到现在并未开口，不过在提及教会的应对方法时，她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我得到的指示是，查清楚神灵意图，你们有没有想过，像祂们这种大人物，根本不会随随便便神降。”
“调查神灵？我们够资格吗？”贝伦斯简单直接地回答道，脸上旋即闪过了一丝黯然。
“那可是连四神都无法匹敌的存在啊。”拉斯金缓缓吐了口气，“还是那句话，除非教皇出手干预，否则我们没有办法。”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灰白女王降临也是冲着维纳森·凡德洛去的？”拉威尔状似随意地嘀咕道，他抬头看了一下其余三人，“我只是假设，而且现在无法肯定神降目的，但是其他真神的神眷者已经现身，目的是维纳森·凡德洛，所以我想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