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飞空朝着城池而去,他还是无法坐视不管。
王浩身上气势鼓胀起来,远远地就会被人发觉,果不其然,还没飞出千米,立刻就有十多个穿着古式甲胄壮汉迅速冲天而起拦截住王浩。
“外界之人,立刻束手就擒。”这些甲胄壮汉面色森寒,手中铁戈直至王浩。
“数万妖人部落携带十二十万妖兽正要大举攻击这里,你们早作准备。“王浩说完身体一跃,在这些甲胄壮汉还没反应时消失。这些甲胄大汉对视一眼,立刻落下去。
王浩回到附近的山顶,注视着城池,相比他的话应该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果然在半个小时过后,超过二十个骑着巨鹰的甲胄大汉升空朝着远方飞去。
王浩等在山中第五天,他感受到妖人军队的气息,那十个妖气滚滚的黑色洪流快速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一起,这一汇聚妖人的数量远远超过先前王浩的估算,居然比他估算的五万多还要多出一倍,妖兽的数量直接多了两三倍。王浩估计应该是在行军中收拢而来。
妖人们聚集完成,王浩的目光看向远处的一片群山,群山之中也有超过六七万的甲胄战士,还有三四万驯养的妖兽。这是城池在等到确切消息后立刻召集的战士。
咻,咻!
两道光芒一闪冲上半空,两道苍老的站立虚空之上。
这两人一个是穿着简单麻袍的苍发老人,另一个是浑身鳞甲的蛇瞳老人。
一个人族,一个妖人。
“蛇患,你敢带着妖人部落攻击圣地,你忘记了你当年的誓言吗?”苍发老者凝声喝道。
蛇瞳老人面无表情,淡淡回应:“那是在为变成妖人时许下的诺,现在我既是妖人就不算是人,那诺自然不算。”
“没想到你已经放弃了做人,甘愿沉沦。”苍发老者面色痛苦的摇头。
“做人做妖又有什么不同,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实力,只有实力才是本质。我为了力量接受妖化成了妖人,但我得到了力量,我并不排斥。现在我要圣地的传承,善加你将圣地交出来这一战可避免,否则大战一起,必是一方死绝。”蛇瞳老人眼中竖瞳微微收缩,脸色扭曲起来,说完却平静淡然。
苍发老人听到他索要圣地传承立刻暴露:“就算我族全族被杀,圣地传承也绝不可能落入妖人手中。”
“那就没办法了,这一战避免不了。”蛇瞳老人神色平静,似乎这个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
“杀!”蛇瞳老人一吼,下方的妖人发出欢呼的吼声,随即驱使着妖兽冲向山上。
山上的人族也立刻动作起来,双方立刻在山腰处碰撞,厮杀起来,喊杀声和惨叫痛苦声在山中在空中回旋。
双方一接触就是一场惊人的厮杀,没有任何留情的可能,血立刻染红了山林,隔着那么远王浩都能看到山林中在飞速扩大的血红。
高空之中苍发老人并没有蛇瞳老人那么轻松,人族的力量比妖人加上妖兽要少很多,这一交战人少的弊端就表露无遗,恐怕在撑一会儿,人族就要落到下风了。
苍发老人身上突然无数的光点,遍布老人全身上下,这每一个光点中都有磅礴的战气涌出,立刻见苍发老人战气瞬间弥漫了数十里空间。
蛇瞳老人嘴角掀起冷笑:”终于忍不住了。”
苍发老人周围的战气冲天而起化为一股战气龙卷,战气龙卷起先是庞大浩瀚,可突然一股盖世威压出现,王浩看的目不转睛,那战气龙卷中居然出现一道模糊人影,人影背着一柄同样模糊的剑,可整个人流露的锋芒将虚空直接割裂,虽然还未出窍可以感觉到他剑道的博远。
看着苍发老人的下一个动作,黑色的天出现,王浩忽然想起他刚刚进入悬浮大陆时遭遇的土著大汉,两人的术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一个是血色,一个是苍灰色。可显然苍发老人招出出的虚影更强。
黑天一出,有千条黑龙咆哮而出,在这千条黑龙之中有一头黑龙最为庞大,而在黑龙的龙首山,赫然有一个苍老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袍。缓缓显露,他有龙角龙尾,穿着龙鳞甲胄,俯视蛇瞳老人。
“左丘骨魂!”苍老老人面无表情,他话音铿锵有力,话音之后,天空轰鸣,无尽的磅礴战气翻涌到他的脚下,形成一座数百丈的灰色山峰,这灰色山峰如同真实的一般扎根在虚空上。灰色山峰一成型,裂开有灰雾出现,灰色山峰的一角竟然裂开,一个黑色石棺从裂缝中飞出来倒竖着落在山峰之顶。
黑色棺盖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具老人的身体,这老人瘦骨如柴,身上还有残缺了半个身子,毫无生气,就是一具尸体而已。
可这黑色石棺一出现,蛇瞳老人面色不再平静。
“你竟然找到骨祖的尸体。“
“哼!”苍发老人也不回答,双手一合,无数指印飞动,那负剑人影,那龙头上的龙角妖人,还有石棺中的残破老人同时出现惊天动地的气息,整片天空都被这三股气息扭曲。
蛇瞳老人眼瞳出现碧光,手一抬,一根碧青蛇杖出现手中,他将碧青蛇杖杵进虚空中,双手飞速结印,蛇杖爆发出无尽绿光,这绿光瞬间占据半个天空,与此同时,蛇杖之上盘着的两头青蛇雕像眼睛竟然一亮,立刻虚空扭曲震动两道恐怖的声音响起,绿光之中出现两个百丈长的巨蛇,一头青色,一头黑色。气息之庞大居然不逊于负剑人影和龙角妖人。
“蛇魂,那是蛇魂,百丈长的蛇魂这可是稀罕之物。“王浩震撼的看着空中的变局,还未开始就已经这般可怕。脑海中也响起天星垂涎的声音,他估计是看到蛇魂想要出手,当然王浩是自动忽略他的声音。
“这两头巨蛇之魂足以对付剑祖和黑烛,至于骨祖有些麻烦,我实在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骨祖的遗体。”蛇瞳老人冷冷道,但让并没有多么害怕,显然是心有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