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九这家伙绝对不知道最近青州府的状况,他有可能被人给盯上了。
就算是知道,陈九也不怕,现在开辟了内天地,陈九正要试试自己的战力有没有提升。
一步仿若跨越了无尽的时空,来到青州府内,第一楼中。
要是以前,陈九绝对没有办法施展法术破开州府上空那浩荡的官府龙气,但是有了内天地就不一样了,内天地可以将陈九全身的气息内敛,犹若凡人一般,没有丝毫的气机外泄,自然也不会引发那州府上空龙气的反弹。
法术施展没有丝毫的烟火之气,返璞归真。
轻轻的推开门,后院空荡荡的,唯有左面的屋子有一丝丝微弱的呼吸,那是朝小渔的气息。
陈九来到朝小渔的门前,轻轻的叩了叩门:“小渔夫子”。
“吱呀”房门打开,朝小渔一身男装,素面朝天,看起来叫人砰然心动:“你出关了”。
朝小渔看着陈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陈九走进朝小渔的屋子,轻轻坐下:“这次闭关收获很大”。
“我就知道,不然你也不会对有余发那么大的脾气”朝小渔给陈九倒了一杯水。
陈九闻着茶水的香气,内心平静:“你不知道于有余有多胆大,差点使我错过一个改变人生的大机缘”。
“毁人道途,犹如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过当时情况真的有么严重吗?”朝小渔眼睛黑白分明。
“不是一般的严重,是相当的严重,还好最后我将那机缘找了回来,不然这次可就麻烦了”。
说到这里。陈九抬起头道:“怎么没有感觉到牛顶,小和尚他们的气息?”。
朝小渔白了陈九一眼:“还不是你惹的祸”。
“我?”陈九一愣。
“我看你大发脾气,就让牛顶他们几个带着于有余提前上路了。我留在这里等你出关,出关之后咱们一起上路吧。三月三不远了”朝小渔眼睛朦胧,带着一丝丝怀念。
陈九点点头:“也好,早点上路,也免得路上有什么事情耽误,要是这等机会错过,实在是可惜,那可是真正的中土大世界啊”。
朝小渔一笑:“你知道这是难得的机缘就好,要知道。只有十年才能跨域而行,你要是耽误了这次,就要等到十年之后了”。
陈九摸摸下巴:“这件事情还真不能马虎,以我现在的状况,突破最晚也就是几年时间,一旦因为天地的压制而无法修炼,那岂不是白白耽误时间”。
修行之人争得就是时间。
朝小渔站起来:“我的东西收拾好了,就差你了”。
陈九心头一跳,随后皱着眉头略一掐算:“不行,我还有一因果尚未了结。需了结因果再走”。
“你说的是太师府吗”朝小渔皱了皱眉头,太师府处于上京深处,可不好下手。
陈九闻言嗤笑:“区区一个太师。又岂能放在我心中,太师虽然在这个世界有势力,但是到了中土我想要将其捏死,不过是分分秒秒的事情,更何况我已经布下棋子,因果自然会有了结的时候”。
“那你还有什么因果值得你挂念”朝小渔摸着茶杯。
陈九转身走出屋子:“这一次你与我一起走吧,了结完因果之后就不用回来了”。
回到房间,陈九略一巡视,还真没有什么好拿的。唯有那张漆黑的大弓不好装在乾坤袋里。
用一块上好的丝绸布料将大弓一点点的缠上,背在身后。
这大弓足足有一米五。陈九才一米六,大弓都要有陈九高了。
老掌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后院。飞燕站在老掌柜的身后。
看着老掌柜,再看看飞燕,陈九道:“刘伯,我要走了,或许多年之后我还会回来的,你老人家可要好好修炼,别等我回来你都进了棺材”。
刘伯嘿嘿一笑:“公子放心,老家伙我福大命大,断然不会早折”。
陈九点点头,微微一笑:“飞燕可要乖乖的听话,以后要做一个女修士”。
飞燕眼眶微红,老掌柜摸摸飞燕的头,又看看陈九,面露祈求之色:“东家,我就飞燕这么一个亲人,都说家长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我老家伙身边的资源有限,怕飞燕以后得不到好的发展前途,公子要是不嫌弃,就将飞燕带在身边,以后端茶倒水飞燕倒也能做,只盼望您能时不时的指点一下也好”。
看着老掌柜那副面孔,希翼之中透漏着祈求,陈九没办法拒绝:“飞燕,你是怎么想的”。
陈九将目光看向了飞燕。
飞燕红着眼睛点点头:“趴在老人的身上哭了一会,又跑到陈九身边,哭了一鼻子”。
揉了揉飞燕的脑袋:“好吧,你就跟着哥哥,不要哭了,以后又不是不能回来”。
飞燕泪眼婆娑的道:“真的还能回来吗,爷爷不是说我们要去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吗?”。
陈九一笑:“虽然说路程有点远,但又不是不能回来了”。
飞燕闻言方才止住哭声,不断的抽涕。
陈九目光看向远方:“刘伯,这一切都交给你了”。
“东家放心”刘伯声音坚定。
陈九将目光看向了门外:“我们走吧”。
朝小渔骑着马,陈九骑着子的神驴,怀中抱着飞燕,绝尘而去。
刚刚走后不久,第一楼的四周时不时人影闪动,一道道密信向着远方传去。
出了青州府,朝小渔将目光看向陈九:“接下来去哪里?”。
“我本来想要和洛神去打个招呼,怕是洛神正在修炼,不好惊扰,咱们直接去办正事,了却因果吧”。
朝小渔目光怪异的看着陈九:“其实你去不去与洛神告别都无所谓,因为在中土也有洛水,或许以后你能在那里看到洛神也说不定”。
“真的?”陈九狐疑的看着朝小渔。
朝小渔白了陈九一眼:“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马是快马,驴是神驴。
陈九一行人的速度只能叫跟在他们身后之人吃尘土的份。
“你到底要去哪里?”在马上,朝小渔忍不住问道。
陈九目漏回忆之色:“那是一个小村庄,很偏僻的小村庄,在那里有我一个朋友,最关键的是那里还有我一个仇敌,一个当年差点要了我小命的仇敌”。
临近大山,朝小渔的快马不适合行走,只好卖掉,至于陈九的神驴,比一般的武者还要健壮,翻山越岭简直是小菜一碟。
陈九下了神驴与朝小渔步行,飞燕坐在神驴上面。
没有让陈九走多长时间,穿过那个狭窄的山道,看着犹若新伤口的山间碎石,陈九眼光迷离。
遥遥的看着那个小村庄,陈九伸手一指:“看,就是那里”。
村庄依旧是那个村庄,人们依旧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来到村头,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陈九那间屋子,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住,已经透漏着那么一丝丝荒凉的味道。
找出不知道被扔在那里的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锁,三人一驴进入院子。
院子中最惹眼的不是陈九的屋子,而是隔壁家那株不知道几百年的大树,枝桠弯弯曲曲的伸了过来。
看着满屋子的灰尘,几个人都没有心思打理,陈九来这里不过是转悠一圈,有些个怀旧罢了。
“呀,果真是你小子回来了”隔壁的那个老掉牙齿的大爷透过墙壁看着陈九,满面欢喜。
“哈哈,大爷的身子骨依旧健朗”陈九看着老人家的身子骨,气血不错,显然还有很长时间要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