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来到窗前,众人目光一滞。
“怎么回事,陈九的右手怎么残废了”。
“是啊,为什么不让右手长出来”。
不去理会下面的人,陈九略一沉思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作完诗词之后,全场寂静,好像是沉浸在那种思念之中。
过了一会,也不知道是谁先说了一句好字,接着有人暴喝:“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听闻此诗,当浮一大白”。
“陈九不愧是陈九,才情之高,令人不得不说一个服字,就连四大才子面对陈九,也要黯然退场”。
此诗一出,百花楼瞬间黯淡,无数的士子惭愧纷纷退出了竞争。
包厢内,四大才子纷纷垂首,这一次又输了,不用等结果出来,几个人都有自知之明。
李明义此时拍手庆贺陈九不是,劝慰四大才子也不是,真真是做人两难啊。
“诸位可还有愿意出来作诗一首,比试一番,不然这名额可就有主咯”沐青衣的小侍女此时有些无奈,本来还以为这一次诗会,会有多热闹呢,没想到刚一开始两尊大神就跳出来,弄的众位士子集体无声。
虽然对于陈九抱得女神归心有不甘,但是任凭众位才子苦苦思索,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什么好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请陈公子和我来吧”小侍女将目光看向了陈九的楼阁。
“恭喜陈兄得以一亲芳泽,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李明义看着陈九,抱拳庆贺。
有心不去。但是在场这么多人都看着,你要是说不去,那还不被大家喷死。
“那就失陪了”陈九转身下了楼阁。
小楼内,沐青衣席地而坐,在其身前是一张红木桌子,座子上茶具一套,而沐青衣芊芊素手正在泡茶。
看到沐青衣泡茶,陈九轻轻一笑。坐在沐青衣的对面,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茶水。
一般人泡茶,给人予一种附庸风雅,无病呻吟的感觉,但是在沐青衣的手中,却有一种行云流水之感,就好像本来茶就应该是这么泡的。
一道道繁琐的程序之后,陈九轻轻的品尝了一口,一股香气在唇齿间久久不绝。落入腹中,像是这股香气浸染了全身,周身都散着一股香气。
“茶是好茶。泡茶的人更是绝佳”陈九张开眼睛,赞了一句。
沐青衣双眼微微一闪:“多谢公子夸奖”。
看着对面的沐青衣,陈九一笑:“青衣姑娘与客人相见之时居然还带着面纱,实在是对客人不太尊敬”。
沐青衣笑而不语,陈九自感无趣,两个人坐了一会,陈九正要起身告辞,沐青衣突然道:“没想到公子的一只手臂居然被废了,也不知道是谁下的了这般狠手”。
陈九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是我不小心。练功出了岔子,手臂就被废了”。
沐青衣看着陈九:“公子这话不尽实。那日公子大发神威我可是在这禹州城内看得一清二楚”。
陈九抬起头,目光锐利:“难道说那伙人与你有关”。
“怎么可能。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尘女子,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修士,我们可凑不到一起,公子多心了”。
话虽如此,但是此时陈九却没有放下戒备,细细感应沐青衣身上的气机,随后一愣。
“我且为公子一舞,这是我的规矩,每当有客人来此,我都会舞上一曲”。
沐青衣起身,陈九却是一笑:“不必了,这种所有人都能看到的舞曲,我没有兴趣,想要看,以后去找几个歌姬就好了,不麻烦青衣姑娘”。
沐青衣闻言脚步一顿,陈九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沐青衣接客多,陈九对她没有兴趣吗?。
她堂堂百花楼的头牌,名动大周,何时有人对他如此说过这般话,这简直是与指着他脑袋说:“你这种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女人,我对你的朱唇,玉臂不感兴趣”。
沐青衣银牙紧咬,这家伙将他沐青衣看成是什么人了,可恶的要死。
虽然如此,沐青衣的脚步却是没有停下来,继续走到空旷之地,长袖善舞。
陈九坐在那里喝着茶,眼中古井无波。
茶水凉了,沐青衣的一曲舞蹈跳完,坐到陈九的对面。
“这是什么舞蹈?”陈九看了沐青衣一眼,不得不说,沐青衣的舞蹈相当不错。
“霓裳羽衣舞”沐青衣喝了一口茶水道。
陈九一愣,没想到沐青衣的舞蹈居然与前世自己家乡的那个舞蹈名字居然一般,只是家乡的那个霓裳羽衣舞陈九没有看过。
“居然是霓裳羽衣舞,我以前也听人说过霓裳羽衣舞,只是没有看到,不知道你们跳的一不一样”。
沐青衣轻轻一笑:“这世界霓裳羽衣舞只有一种,都是同根同源,就算是有差异,也不会太大”。
陈九看着窗外的明月:“不一样,你这个霓裳羽衣舞只是好看,我们家乡的霓裳羽衣舞却有一种浓浓的意境,是你这个霓裳羽衣舞不具备的”。
“哦,没想到陈公子居然还懂舞蹈,那陈公子可不可以说说你们家乡的那个舞蹈”。
陈九略一沉思,双目迷离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见向瑶台月逢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似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两相欢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好美的诗词,陈公子好文采,听着这歌词就知道舞曲一定美极,可惜没有机会一看”。
陈九看着茶杯中的茶叶:“你这手霓裳羽衣舞也不错,只是意境不够而已,有一种照葫芦画瓢的感觉”。
“照葫芦画瓢,这个词倒也听有趣”沐青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口银牙咬碎,这家伙不但瞧不起自己,而且还说自己最得意的舞蹈是照葫芦画瓢,真想一杯水泼到他脸上。
不过沐青衣不愧是阅人无数的百花楼头牌,什么奇葩的客人没见过,依旧不声色的与陈九交谈。
陈九将茶杯放下:“青衣姑娘怎么想起来禹州了?”。
“我这个百花楼的头牌到哪里也不是我自己说的算,组织让我去哪了,我就去哪了,我一个弱女子也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
陈九听了不置可否,看着再次烧得沸腾的茶水哗哗作响,手掌轻轻一动。
沐青衣看着陈九的断臂:“公子断臂实在是可惜,我这里倒是有上好的丹药可助公子回复”。
陈九似笑非笑的看着沐青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刚刚在哪个包厢里面有人和我说过,结果他的手指被切下来了”。
沐青衣眨眨眼睛,好像是没听懂,实在不知道给陈九疗伤,怎么与切手指扯上了关系。
“那家伙信心满满的想要治好我的手臂,结果没有成功,弄得他好不尴尬,以为自己的丹药是假的,干脆就将自己的手指切下来试一试丹药是不是真的”。
沐青衣素手轻轻一动:“那结果呢?”。
“结果自然是那丹药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那为什么你的伤口却没有痊愈”。
“我哪里知道”陈九摇摇头,一脸的感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