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我陈九又回来了”站在禹州城门口,陈九发出一声感慨。
在禹州的城门处,彩旗招展,人山人海,禹州的州府大人,各大世家的家住都站在哪里,翘首以待。
毕竟是上三等候爷,这禹州城的权贵还是要给面子的,就算是暗地里有龌龊,但是在明面上也要露出友好的笑容,要不然你今天敢将这为侯爷给晾着,明天朝廷就会对你产生戒心,这不是明着打朝廷的脸吗,朝廷才是正统。
“见过侯爷”禹州州府站在众位官员的最前面,此时看到陈九的车架之后,行了一礼。
看着这禹州的父母官,陈九还了一礼:“大人无须多礼,本侯只不过是被陛下一脚踢出京师,来这里就是为了游山逛水,大家都不必拘谨”。
州府身边永远都跟着一个其貌不扬的老人,要不是熟人介绍,谁都不会注意到这个面容平凡的老人,这是州府的管家。
众人见过礼,州府露出一丝笑》》。nss。om容:“侯爷,本官已经在衙门内备下酒席”。
“那就有劳大人了”。正说着,一个大汉满身煞气的挤过来:“讨逆候,可还记得本将军否”。
陈九转过头,露出温和笑意:“见过将军”。
这大汉正是禹州镇府将军朱奎。
“没想到年前侯爷还是白身,这一转眼就变成了朝廷新贵,声威显赫的上三等候。我老朱这一辈子活到狗身上去了,今日侯爷归乡,正好不醉不归”。
陈九点点头:“不醉不归”。
宴席在州府衙门摆开,做饭菜的自然不是州府衙门的大厨,而是大酒楼请来的掌勺师傅。
陈九初到禹州,自然不好张扬的去酒楼,这里可不是前世那种交通不发达之地,在这里阴神强者的速度超越了光速,没准你现在干什么,上京的皇帝已经知道了。
州府大人还算是有心。陈九心中暗赞。
天空蔚蓝。众人就在州府衙门露天之地摆下宴席。
陈九与州府还有禹州名贵一流坐在一切,满院子都是人。
朱奎坐在陈九的身边:“侯爷,您老人家来禹州,陛下可曾交代过什么密旨?”。
陈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将酒杯轻轻的放在嘴唇边抿了一口:“既然是密旨。那又怎么能说出来”。陈九这话模棱两可。话中的意思令众人有些头疼,这话既可以理解成陈九身上确实是有密旨,但是不能说出来。另外一种意思是模糊,既不告诉你我有,也不说我没有。
朱奎闻言一愣,随后摇摇头:“正是此理,末将唐突了”。
身为侯爷,身份自然不是他这个守将能够比拟的:“末将自罚一杯”。
看着朱奎一饮而尽,陈九喝了一口,然后道:“明阳先生返回应天书院了是不是?”。
州府大人点点头:“比你早了几天”。
陈九了然,心中暗自思绪,却听到一人道:“侯爷,在下乃是刘家家主刘波年,刘安正是小儿,曾听闻小儿无意间冒犯过侯爷,还请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儿一次”。
“在下何家家主何阗,小儿何忠国,也曾冒犯过侯爷,还请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儿”。
“在下恨家家主恨梡,见过侯爷,我家小儿曾与侯爷胡闹,还请侯爷大人大量才是”。
“在下吴家家主吴铭,小儿层冒犯过侯爷,还请侯爷见谅”。
陈九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睛中却多出一丝冷意,这四大家主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啊。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我可不认为几位公子与在下是玩游戏,半路截杀本候,难不成也是游戏不成?”陈九皮笑肉不笑。
“这,,,”四大家主一时间沉吟不语,本来还以为陈九会大势所迫,暂避锋芒,没想到居然直接和众人杠上了,陈九乃是朝廷赦封的上等候,身份尊贵,占据大义,自然不是几位家住能比的。
眼见着陈九要与四大家主闹僵,远处的小门阀,一个个暗中将注意转过来,准备凑热闹。
州府是个和稀泥的老手,轻轻一笑:“今日侯爷来此,是一件大喜之事,咱们只谈风花雪月,不谈其他”。
看着州府大人双眼中闪烁出的凌厉之光,四大家主此时有些拿捏不住,镇府将军朱奎冷冷一哼:“今个是大喜日子,几位家主要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可别扰了老朱我的雅兴”。
一个将军,杀人如麻的将军和你谈雅兴,简直是滑稽至极。
州府代表着朝廷文系,朱奎代表着朝廷在禹州的武力,再加上陈九,代表朝廷意志的大人物基本到齐了。
此时在与几人顶杠,就是与朝廷过不去。
四大家主皮笑肉不笑的喝了一杯酒:“是极是极,在下叨扰了大家的兴致,自罚一杯”。
“自罚一杯”。
“大家干了”。
一场宴会持续了整个下午,快要天黑之时方才散去,州府大人脚步轻健的来到书房,拿出一块地图,包含了整个禹州地界,而陈九与朝小渔等四位道士正站在地图前面。
州府大人拿出一支毛笔,将一个地域圈出:“这里乃是侯爷的封地”。
陈九看着这足足有整个禹州五分之一的封地,露出一丝笑容:“没想到这清池县居然这么大”。
州府大人略带担心的道:“侯爷,这清池县是我禹州命脉,禹州的税收一大半来自于清池县,而这清池县被四大家族瓜分了,后也想要真正掌控之这清池县可不容易”。
陈九却摇了摇头:“大人多虑了,这清池县是本候的封地,自然有本候做主”。
“可是四大家族与侯爷龌龊不断,断然是不会将清池的控制交给侯爷,毕竟这清池关乎着四大家族的命脉”。
陈九露出冷酷之意:“你只需要知道,这是本候的领地,在领地内本候有一切生杀大权,四大家族不配合又能如何,他们要是乖乖的撤出去也就罢了,要是不配合,我就将领地内的四大家族之人斩尽杀绝,杀到他们配合为止,我就不信他们敢反抗,本候这就是赤裸裸的杀戮,他们要是反抗,那就是反抗朝廷,乃是谋逆大罪,正好将四大家族连根拔起,这禹州彻底属于朝廷”。
陈九话中的森寒之意令州府大人打了个冷颤,然后将话题一转:“侯爷以后要长期驻扎在禹州,府邸却是不能没有,我禹州的官宅倒是有几座,不知道侯爷满意与否”。
说着,州府大人在禹州城内地图上圈出几处官宅。
陈九双目微微一咪,巡视了一圈:“这些府宅都在城内,可有靠近城外的,本后要常年静修,城内红尘纷扰,龙气压抑的太厉害”。
州府闻言略做沉思:“下官在城外有几处山庄,侯爷要是不嫌弃就选一座吧”。
陈九点点头,随手圈了一处城中府邸:“山庄本候不能白要,等清池的赋税上来,本候会将银钱给大人送来”。
州府看向门外:“来人”。
一个青衣皂服衙门的差役走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带侯爷去看府邸”说着将目光看向陈九:“侯爷还去看看府邸吧,下官就不多留侯爷了”。
陈九双手抱拳:“告辞”。
看着陈九离去的背影,州府大人摸着桌上的镇纸:“讨逆候来意不明,这禹州就要变天了,不管是谁胜谁负,朝廷都会彻底插手这里”。
说完之后,州府大人嘴中叨念:“讨逆,讨逆,讨得是谁?谁又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