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认真的打量了江千秋几个呼吸,随后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接着走吧”。
说完之后,陈九一马当先,向着禹州的方向行去。
三千年,禹州城依旧是那个禹州城。
凡人的性命被收走了一茬又一茬,但是对于修士来说,三千年也不过是打了个盹,闭一次关而已。
“禹州守将朱奎,拜见王爷”朱奎一身戎马军装,对着陈九行了一个军礼。
陈九跳下马车,扶住朱奎:“朱大哥此言差异,以前朱大哥对我多有帮衬,咱们不必如此客气,免得生分”。
“正是如此,属下遵命”朱奎的回答不伦不类,陈九无奈,体制中人,自然是身不由己。
“不知道陈兄是想去城中的府邸,还是去庄园看一看”朱奎道。
“三千年未见几位道人,倒是想看看这三千年几位道人为我炼制出何等的精兵”。
“好,那就去庄园看一看”。
朱奎令下,自然有将士开道,在前面引路,转了一圈,来到了一个庄园。
说是庄园,其实说成是城堡更恰当,整个城堡上空血煞之气冲天而起,一阵阵喊杀之音不断在空中波荡。
庄园的墙高三丈,除非是御空而行,否则断然无法窥视庄园内部的情景。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在城墙上,有一位气血狼烟冲天而起的壮汉道。
这壮汉身高八尺,身材魁梧,周身闪烁着红色的血煞之气,显然是手下有不少的人命。
“我乃禹州镇守将军朱奎。平天王来此,速速叫牛顶出来接驾”朱奎充当了喊话的角色。
那守卫听说朱奎的身份大惊,在听到平天王这三个字之后,知道是朝廷中的王爷来了,更是不敢怠慢。急忙向着城堡内走去。
没过多久,牛顶就与三位异人联手走出来,对着陈九的车架行了一礼:“见过主公”。
看着面容依旧的三人,陈九欣慰的点点头:“辛苦你们了,上次天庭之行出了点变故,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三千年”。
“主公既然回来了。那我们就放心了,这三千年来,我等无时无刻的不在盼望主公归来”金眼道人走出来道。
大嘴道人哈哈一笑:“是极是极,这三千年来年,谨遵主公吩咐。努力构建势力,这庄园的大门我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主公终于回来了”。
“走吧,进去说”陈九牵着马车,车上的众女不方便下来,依旧坐在马车内部。
景色依旧,不过是略微增添了一抹淡淡的沧桑。
来到大厅。众女下车去后院休息,润萱的精神不太好,陈九给朝小渔使了个眼色。朝小渔便扶着润萱下去休息了。
朱奎看了看欲言又止的三位异人,便对着陈九道:“陈兄,大营那边还有点麻烦,我先走了,晚上再过来与陈兄大醉一场”。
陈九没有阻止,点点头:“也好。兄弟我刚刚回来,正要熟悉一下三千年来放下的事物”。
送走了朱奎。道士牛顶一步站了出来:“主公,现在禹州情况不妙啊。大大的不妙”。
禹州城内,四大家族的族长聚集在一起,三千年过去了,这些个家主风采依旧。
刘波年不安的摸着下巴:“陈九回来了”。
“情况有点不对劲”何阗道。
恨梡闻言喝了一口茶水:“自然是不对劲,那陈九没想到土鸡变凤凰,居然成为了天家血脉,这实在是没有天理”。
“世事难料啊”吴铭目光中偶尔流漏出一抹沧桑。
“怎么,你们后悔了不成”刘波年不屑的道。
其余的三位家主瞬间沉默不语,岂止是后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
“陈九在上京大发神威,镇压了上古神兽,颇为受到人皇的青睐,咱们要是真的动手,人皇必然要震怒,咱们所有人都吃罪不起”刘波年寒声道。
恨梡猛然间一用力,桌角瞬间被掰断:“咱们不能这样下去,赶紧松手吧,再这样下去,大家都要遭受到灭顶之灾”。
“放手,你以为现在还能放手吗?”刘波年吼了起来。
“如何不能放手,只要咱们将所有的痕迹都抹去,这件事情任由其发展,到时候就算是查下来,没有证据人皇也不能奈何我们,现在要是不放手,到时候就晚了”吴铭双眼放出红光。
“这要死多少人啊,这可是咱们家族培养起来的精英”刘安心疼的脸都在抽搐。
“那又如何,只要能够保全家族,一切都可以舍弃”恨梡道。
何阗看着被自己掰断的桌角,双目中闪过冷光:“清池那边的人手全部撤出,将封地还给他,还好,这三千年咱们做的不算是过分”。
“还等什么,大家回去之后赶紧动手解决后患抹去痕迹,不然真的发生大事,那可就是翻天了”刘安说完之后,起身向着外面在走去。
禹州城外,陈九的庄园,四大异人围绕陈九坐下来,牛顶眼睛抖动,声音低沉:“侯爷,不知道何时起,在禹州内掀起了一股风浪,说是侯爷要掠夺禹州城内的香火气运”。
“那又如何?”看着牛顶道人,陈九疑惑道。
牛顶道人差点跳起来,这等大事,对方居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主公,你想想,香火愿力是谁的蛋糕?”。
“是众神的”陈九说完之后恍然大悟,随后面露怒色:“这招借刀杀人也太狠了,谁想出来的这么点子,这是要将本王闭上绝路的”。
香火气运一直都是神道把持,就算是朝廷的众位大臣,人皇都不能插手其中,这其中关系利益牵扯甚大,关乎人道与神道安稳,陈九要是夺了香火愿力,那就是在与神道修士抢饭碗,从人家嘴中抢肉吃,这谁能受得了啊。
“这只是谣传而已,当不得真,本王既然没有真的掠夺香火气运,那些个神道之人也不会贸然与本王为难”陈九智珠在握。
“可是王爷想过没有,王爷没有心思夺取,就不代表王爷不夺取”金眼道人说出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
“你的意思是”陈九道。
“王爷想一想,要是有人逼着王爷夺取香火愿力呢?”。
看着金眼道人,陈九目光变冷:“只要本王不愿意,就没有人能够能够逼着本王去夺取气运香火”。
大嘴道人摇摇头:“这件事情可由不得王爷,自从王爷回来之后,禹州城内就有人不断吹嘘王爷的功德,甚至于借助王爷的名声不断的做好事,留下一个个的美名”。
“王爷想一想,名声是什么?,名声就是念力,大家感念王爷的恩德,那香火愿力会不由自主的飘向王爷,甚至于还有人给王爷立了神祠”摄魂道人眼睛开阖之间,一道道炫目的光环在不断流动。
“其心可诛也”陈九怒气勃发。
“可查到什么线索?”陈九忍住怒气道。
“王爷不在,属下不敢乱行动,等候王爷指示”牛顶道。
陈九摸摸额头:“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四大家族,以及那些个大大小小世家干得,你们从这方面入手,一定要给本王查的个水落石出,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再三千年前就开始谋划对付本王”。
三千年来陈九的美名一直流传,凡人死了一茬又一茬,陈九已经被众人神化了,现在又有人煽风点火,借着自己的名头去做好事,这不是要将自己玩死里坑吗。
第一次,陈九觉得做好事情其实也是一件麻烦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