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那淡金色双眸,也是直勾勾的盯着餐桌上的砂锅。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帮助眼前少年减轻业障侵蚀的痛苦,获得奖励:芝士牛奶年糕配方及其食材供应。”
在帮助了魈抑制住业障的侵蚀后,系统那俏皮的声音也是在苏沐风的脑海中按时响起。
“如此甚好,苏老板,没想到你的手艺竟然能达到如此妙手回春的程度,钟离佩服。”
看到自己仅存的好大儿魈如今已经不用再遭受业障的侵蚀,身为老父亲的钟离也是激动的站起身来,走到苏沐风的跟前,双手抱拳说道。
“大恩不言谢,日后苏老板如遇失道旷野之难,路遭贼人之难,水火刀兵之难,鬼神药毒之难,恶兽毒虫之难,冤家恶人之难,便呼我名。三眼五显仙人,魈,听召,必当前来守护。”
魈也连忙站起身,站在钟离的身旁,双手抱拳,看向苏沐风说道,一双流露着金光的深邃眸子中,满是感激之情。
征战了数千年的魈,身上的业障早已经侵蚀入骨,根本没有彻底驱散的可能。
而且业障的侵蚀会日渐变得强烈,如若不是帝君这么多年以来为魈调制的药物延缓业障的侵蚀,魈如今只怕早已经被业障彻底侵蚀,陷入疯狂之中。
可是哪怕有钟离调制的药物,被业障彻底侵蚀也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没有苏沐风调制的药汤彻底抑制住体内的业障,终有一日,魈将会被这股来自于无数邪恶魔神怨念幻化成的业障彻底吞噬,陷入难以言喻的狂怒、难以形容的恐惧而彻底发狂。
到时候,恐怕钟离也只能忍痛,将魈像若陀一样彻底封印。
魈回想起,自己在无数个无眠的深夜,独自一人来到望舒客栈外,拼尽全力压制着体内的业障。
被业障折磨的魈戴上了自己的面具,或许是因为疼痛,身体微微抽搐着,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魈伸出右手,紧紧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要用脖颈间的疼痛来缓解业障侵蚀所带来的那种深入灵魂的疼痛。
业障的侵蚀猛地袭来,魈因为剧痛单膝跪倒在地,抽搐了一下,眼泪透着面具缓缓流出,面具也随着魈痛苦的嘶吼而变得狰狞起来。
这样的日子,魈每隔几日都会经历一次,能够在业障的折磨下能存活至今,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魈终于不用再忍受这种痛苦了,终于可以永远的守护着璃月,好好报答岩王帝君了。
这份恩情,魈自然是铭记于心,如今在魈的心中,除了将自己从雪山中救出的岩王帝君外,便是苏沐风所占据的地位最高了。
“不用客气,这道菜品就当做是魈守护璃月这么多年的谢礼吧。”
苏沐风连忙上前,表情淡然道。
魈这么多年来,甘愿为人守护平安仙中贵族夜叉擅长战斗,常以战将之姿亲赴战场,无欲无求。
如今听到了苏沐风的话语,魈的眼角竟然变得湿润起来。
是啊……不知从何时开始,守护璃月的安危已经变成了自己习惯,认为战斗是自己唯一还能为人们做的事。
魈虽与热闹的人世保持着一定距离,但是并不代表不在乎人类,而是基于守护者的立场拉开距离,自己早就已经与璃月的人民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如今不用再担心业障的侵蚀,自己或许能够走进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守护着的人群当中,亲自体会自己所守护着的事物。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名修行者修炼多年,终于修成正果的那份喜悦。
“好了,我继续去忙了,你们慢慢聊。”
苏沐风摆了摆手,随后便是转身回到了厨房,继续制作一斗那两份打包的流云汉堡。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是否有兴趣加入我荒泷派,到时候,荒泷派璃月分派老大的这个位子,就让你来坐。”
看着魈已经恢复了平静,荒泷一斗连忙凑上前,又开始了自己的帮派扩张计划。
“不用了,我只效忠于帝君。”
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一斗,脸上依旧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
“你说的这个帝君……是你们璃月的岩神吧?”
一斗听到帝君这个词,突然就来了兴趣。
“不错,帝君即是璃月的岩神。”
“那你能给我说说你们的岩神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反正我们稻妻的雷神凶巴巴的,随时一幅要砍人的样子,我反正是惹不起。”
一斗说着说着,竟自顾自的坐到了魈的旁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笑着说道。
“帝君他……是契约之城璃月港的建立者,是位令人尊敬的神明。”
魈稍加思索了一下,随后望着不远处喝着茶的钟离,淡淡说道。
“不过我听说他吃饭从来不带摩拉。”
就在这时,苏沐风提着已经打包好的两份流云汉堡走了出来,接着魈的话继续打趣道。
“嗨,这样啊?那我觉得你们的岩神也就那样,他还没有我们荒拢派有钱,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斗听到苏沐风的话,顿时嘴角一咧,大大咧咧的说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虽然魈也听说过这个传闻,但是听到一斗有些轻视岩神的话语,眼眸中顿时流露出一丝令人难以察觉到的杀气。
“不知道。”
一斗摸了摸后脑勺,看着魈那英俊的脸庞,平静的说道。
魈此时拿起和璞鸢,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道:“我是他的护法夜叉。”
一斗顿时就有点慌了,毕竟眼前的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能够打赢的角色,于是一斗急中生智,双手抱胸,故作镇定的反问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知道。”
魈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回道。
“那太好啦!哈哈哈哈哈!”
一斗听到魈的回答,连忙提起了那两份打包的流云汉堡,哈哈笑道,随后趁着魈还没反应过来,连忙夺门而出。
“这家伙……”
魈此时也已经收起了和璞鸢,刚才自己只不过是和他开开玩笑,并不想真的和他动手。
“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和胡桃一样,就是喜欢闹腾。”
钟离望着夺门而出的一斗,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看向正在打量着魈身旁那把和璞鸢的胡桃,淡淡说道。
“呸!谁和那家伙一样啦?本堂主明明是性格开朗活泼,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好吧?”
一听到钟离这样说自己,胡桃顿时就不乐意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开始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