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哄着她往前走,阮幼安下意识回头:“兄弟,怎么不动了,过来一起啊。”
他嘴皮嗫喏了下,听见一个声音道:“他要回家,就不跟我们一起了。”
“哦,是这样啊。”
她嘟囔了句,突然扬起个傻笑:“那兄弟,下次见。”
清晨,阮家。
房间里呼吸清浅,阮幼安蓦地睁开眼,头疼的把手放在脑袋上。
“刘妈,刘妈!”
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是她不认识的阿姨。
“小姐,牛奶已经温好了,您先喝了再下来。”
说罢,就把门给关上了。
她一睁眼就犯恶心,耐着性子把牛奶喝了。
脑海里有些画面断断续续的,像是做了场很长的梦。
有认识的,不认识的。
最神奇的是,她居然梦见顾辞了,他不仅来参加这场宴会,还说要给她礼物。
按着脑袋轻轻“啧”了声,礼物是不可能的,他俩什么关系,就上升到这一步了。
不过有一点她印象最深,梦里顾辞要走的时候,好像还给她买了糖葫芦做赔礼?
无奈笑出声,顾辞那性子,怎么可能放下身段来讨好她,不对她翻白眼就算好的了。
果然,梦都是反的。
这么一想,掀开被子下床。
脚踩到地上的那刻有些不稳,“哐当”一声撞在床头柜上。
眼前小星星直冒,阮幼安觉得自己快瞬间去世了。
直起身来,脑门上一大个包。
轻轻把手放在上面触了下。
“嘶。”
真是诸事不顺,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有了刚才的经验,她摇摇晃晃的摸着墙下楼。
“妈?”
今日真是反常,平日连人影都见不着的,居然会坐在餐厅里吃饭。
随意晃过去,突然听见有人惊呼一声:“阮姐姐,你怎么没穿鞋就下来了?”
阮幼安朝她瞥过去。
啊,苏棉棉呀。
“你起的真早。”
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听见“啪!”
阮母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你看看你,,头发乱糟糟,光着脚就出来了像什么样子,简直不像个做姐姐的!”
苏棉棉见阮母生气,低着头不说话。
阮幼安也被这一吼弄得头更疼了,像要炸开来。
阮母看着她沉着个脸,以为她是不高兴自己,越发不爽了。
“赵姨,把东西给收了,一天天丧着个脸给谁看哪,这么厉害,就别吃了。”
苏棉棉见势头不对,小声道:“阿姨,姐姐不是故意的,她昨天喝多了,现在不吃饭会很伤胃。”
听见这话,阮母脚步顿了顿,想起昨天那些事就头大。
阮幼安不知道喝了什么,醉得不成型,还撺唆这陆希去买糖葫芦。
这里本就小孩儿多,看见糖葫芦自然两眼冒光。
陆希也没有架子,见阮幼安吃不下,就三两下把糖葫芦分了出去。
没想到大家刚吃完,一个二个都闹肚子,还有一个当众放屁,那味儿,熏的她都想把隔夜饭给吐出来,更不要说别人了。
好好一场宴会,简直是洋相出尽。
不成器的看了眼阮幼安,什么都不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