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那个没用的小畜生,只知道傻愣着,要不是看他哥哥能干,早把他扔出去了。
吧唧下嘴,把锅里的粥喝完,朝顾亦糍招了招手:“你,过来把碗给收了。”
顾亦糍不敢对上他眼睛,怯生生的把碗拿走。
外面雨大,一来一回直接湿了裤子。
李山看着他,不耐烦的用舌头去寻牙齿缝里的菜叶,“呸”一下吐在地上,晃晃悠悠往屋里走。
没用的东西!
屋内,柜子里有股淡淡的潮味,和洗衣粉的味道交杂在一起,不太好闻。
阮幼安躲在里面,门突然被拉开,看见顾辞站在她面前,不由得问道:“你弄好了吗?”
他犹豫了下,抽了床被子出来,边铺边给她说:“我爸回来了,待会儿你就说你是上面派来这里考察地势的,这样他不会为难你。”
三两下把床上的褶皱扯平,阮幼安要去帮他,被他制止了:“你是客人,不用弄这些。”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子的光线很暗,一个歪东倒西的男人走进来,身上很大的酒味。
李山第一眼就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当即眼神都不对劲了,色咪咪的看着他们。
平日里学的那些荤话还没说,就被顾辞给打断:“床铺好了,这位是上边派来监测土地的,要是合格,就让我们拆迁。”
听到拆字,李山再怎么废物的脑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刻变了副面孔:“哎,这位小姐,你监测得怎么样了,咱们这里,合格吗?”
阮幼安张了张嘴,脑子不比嘴快,开始编排起来:“现在下雨不好算,怕算多算少对周边的地势有影响,等雨停了才开始。”
李山醉得不行,只迷迷糊糊捕捉到几个字眼,多、少。
当即抓住她的手:“这你可要给我们算好了啊,多了不说,少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阮幼安手被他抓得心有些毛燥,扯出一抹笑来:“您放心,我们一定公正,不多也不少。”
李山听完急了,拉住她的手不放,一副无赖样:“那可不行,你得给我们多算一点,我这么穷,房子拆了可不得喝西北风!”
阮幼安头上几条黑线,想先把他糊弄过去再说,僵笑着拂开他的手,没拂动:“好,我给你多算点。”
听到这话,李山满意的笑起来,露出那口黑牙,还有几丝菜叶卡在缝里。
顾辞一直垂着眸,突然走上前来,捉住李山的手腕,很大劲的捏下去:“你快去睡吧,待会儿我跟她商量,让她多量一点。”
李山被他捏得手疼,不自主松开阮幼安的手腕,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他。
这王八犊子,都敢对他动手了!
左手刚扬起来,就看到阮幼安这座财神。
手一顿,心想这小畜生什么时候教训都行,要是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到时候把地量少了,自己还没地方哭。
这样一想,骂人的话卡在嘴边,尖嘴猴腮道:“行,你去和她商量,我要翻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