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张管家拿些西装外套过来。
旁边站着个苏棉棉。
她声音软糯,长相无害,看的张管家不禁走神。
“管家伯伯,今天麻烦您了。”
从走神中回来,张管家不由得笑了下:“不必客气,留步吧。”
苏棉棉没听他的话,从屋子里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
“管家伯伯,今天我看你没怎么吃东西,这些都是可以饱腹的。”
张管家顿住笑意:“苏小姐,无功不受禄,我的工资是由阮家开,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苏棉棉脸色一僵,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我这就拿回去。”
她慌忙离开,张管家有些不忍。
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回到车上,早已准备好了一桌菜。
张管家有些震惊:“小姐,这些都是您去买的?”
“对,我看附近有个饭店,就买了端过来,你放心,还热着,快吃吧。”
他当管家当久了,一时间被小他几十岁的小姑娘照顾,多少有些不适应。
“我这把老骨头,哪能让小姐做这些?”
他说着,多嘴问了句:“这些菜多少钱,从我工资里扣……”
“张管家。”她声音清悦,却极有力道。
“你为阮家操劳这么多年,不过是点几个菜而已,应该的,你若是非要给——”
“那就当作陪我吃饭。”说着,她夹了几筷子鱼香肉丝放进嘴里。
“快吃吧。”
张管家看着眼前这一幕,“欸”了声。
不由得想起苏棉棉,这丫头可怜,阮幼安又何尝不可怜?
车子平稳的开在路上,张管家边吃饭,边给她说那天所发生的事。
那天中午,有个医生在阮家门口等先生,说有重要的事问他。
可谁不知道,先生平时忙的不行,一般是不着家的。
他愣了下,退而求其次问道,阮夫人在不在家。
这俩人平时都忙得不行,自然也是不在的。
可谁曾想,他刚转身要走,就碰见阮母从公司里回来。
那医生一眼就认出了她,笑着过来给她打招呼。
阮母想了下,忽的想起来,这是她高中同学的儿子,姓言,叫言修。
当年她俩玩的最好了,还一起约定,要是两人生了儿子,就当好兄弟,生了女儿,就做好闺蜜。
要是一儿一女,就互相成为亲家。
没想到孩子还没生,她那位高中同学就出国了。
开始几年她俩还有书信来往,后来直接了无音讯。
再后来她搬家了,有了个不错的邻居,还生了陆希,这才把这约定定到陆希头上。
看着那孩子的面庞,不禁有些感慨。
高中同学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言修也有些懵,他母亲经常给他看阮母和阮幼安的照片,没想到她们竟是阮家的人。
他当即有些欣喜,又有些担忧。
几番思索下,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阮母。
“小姐您可不知道,夫人听到这句话,脸都冷了不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苏棉棉和你,长得——长得有几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