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絮絮叨叨一大堆,无一不围绕着说她不尊重长辈,不孝敬老人,出言不逊,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么教她的。
阮幼安越听越想笑,现在这些人真奇怪,什么都不懂,只晓得乱说一通,好像他这么说,就是他有理了。
她懒洋洋的听着,拿出手机开始录音,就这样扒拉了会儿,然后听他们说自己有多么不堪,听他们说自己有多么恶毒。
“真是看不出来,这么小的女孩儿就知道害人了,依我看啊,肯定是父母没教好。”
旁边一人打断她:“可不能这样说啊,万一人家父母苦口婆心说半天,她听不进去怎么办?”
“也对也对,有些人啊,生下来就坏得不行。”
“……”
阮幼安在旁边打了个哈欠,这群人,无非不过是自己在生活上不如意,所以才想着方儿的怪到别人头上。
见他们越说越难听,她打着哈欠走到那些人面前:“你知道什么是诽谤吗?”
那些人不屑的上下打量她:“我管你什么是诽谤,我说的话就是真理!”
阮幼安“噗呲”一笑:“真理啊……”
她这样说着,将录音的手机拿出来:“小心点哟,再惹我不高兴,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很多人看到她手里录音的软件,都不由得打起退堂鼓来,但面上还是没显露出来什么。
“你…你开着这个录音就是证据啦,我说我家东西不见了,还是你偷的呢。”
顾辞在一边实在听不下去,刚才他提出要帮忙的时候,阮幼安制止了他。
她说刚才不让她上前,这次他也不许动。
阮幼安轻轻靠在他手臂上:“没关系,我有办法治他们,你等着吧。”
这么一说,他莫名觉得阮幼安有办法,就没有管。
可是,现在那些人越说越难听,就连法律都不放在眼里。
他……
实在是不放心。
三两步走向前,将阮幼安护在身后,刚要说什么,阮幼安就在她耳边轻声嘀咕几句。
他错愕的看她一眼:“真的?”
她笑着点头:“真的,你放心吧,先进去看看小糍。”
顾辞握了握拳,沉声道:“有事情喊我。”
他转了个弯走进病房,这里就剩下阮幼安,几个医生,还有那群嘴碎的人。
她倚在面前栏杆上:“医生,这里吵得这么凶,你不管管?”
那医生躲闪着她的目光,和其中一位病人的家属对视一眼,然后扬声道:“我哪里不管,我不是在这儿看着,怕你们出事?”
阮幼安一笑,只此一眼她就看出来了。
呵,关系户啊。
她不再看向医生,淡淡的问面前这群女人:“你们刚才说我的话,知道放在法律里叫什么吗?”
话音刚落,那群女人就低声笑起来:“你还搞笑的很,我不知道法律,难不成你还知道?”
阮幼安低头一笑,她家一个从商一个从政,自小就接触了不少关于律法方面的知识。
怕的就是碰到面前这种人。
不曾想,她在这方面荒废了十几年,今天就要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