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是好意,可是传到鹿黎耳朵里,又变了层意思。
大家都是他跳的太差劲,所以阮幼安连说都不想说他。
更有甚者,还有没入围的练习生过来问他,鹿黎强颜欢笑:“这有什么,没什么的。”
他喃喃着,下楼梯的时没看清,“咚”一声滑了下去。
“呼——啊!”周围工作人员叫起来,打断即将走上舞台的第三位学员。
阮幼安也起身跑过去:“怎么了,严重吗?”
“没什么大碍,不过需要休息一下,还有就是,他今晚的舞蹈——”
为他检查的那个医生摇了摇头。
很明显,是不能跳舞了。
这话一出,鹿黎眼眶立即泛红:“谁说我不能跳的,我可以!”
说着,他起身就一个踮脚。
忽的“咔擦”一声,被周围人旁听见,不由得瑟缩了下。
医生也听见这个声音,他皱眉道:“快给我坐下,你要是再这样折腾,我保证你老了后遗症特别严重!”
鹿黎也逐渐感受到脚踝处所传来的痛感,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可是,可是我不跳舞了怎么办,我不想再当练习生了!”
他哭的可怜死了,医生却充耳不闻,趁他哭的这段时间,用手比划了下,直接将他错位的骨骼扳回来。
这么一瞬,鹿黎疼得声音暂停,医生将他裤腿拉下来:“行了,你只要腿不动,唱歌,表演手语,都是可以的。”
他说着,鹿黎回过神来,继续掉眼泪:“可是,可是我会被挤出去的!”
医生看了眼阮幼安,不动声色提醒道:“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是吧,阮老师?”
突然的一问,让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阮幼安笑着:“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可是,可是我唱歌不行。”
医生又看了眼阮幼安,没说出实情,走出去的时候还在想鹿黎是个榆木疙瘩。
这节目组最大的投资方都站在他面前,只要抓紧机会,还愁出不了道吗?
他想着,提起自己的医药箱走出去。
这么一打岔,阮幼安回到位置上。
第三位出来的是元殷,他胃病还没好,上台前都在思考要不要吃阮幼安给的药。
临到上台,想到婆婆的话,却又不自主笑了下。
是药三分毒,以前他痛那么厉害的时候都挺过来了,还怕这个吗?
这么想着,他将药放回兜里,给自己涂了个浅色的口红,才走上台。
“阮老师好,我要表演的是歌曲。”
阮幼安挑眉,这和金茂的重了。
话音刚落,他的声音就通过话筒传过来。
与金茂不同的是,元殷多了几分技巧,这些技巧能让大家全身心投入这首歌。
而到高潮时,元殷又加入了自己的情感,让这首歌多了些不同的意味。
阮幼安睁眼,欣赏的看着他。
这才是,天生的歌手。
最后一句词结束,阮幼安笑着为他鼓掌:“很棒,你中间音高的那部分可以再高些。”
说完,元殷眸光一亮,立马感谢道:“谢谢阮老师,我马上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