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起阮幼安的手,仔细观察了下,并没有发现她指甲盖里有什么异物。
这个认知让他不由得皱眉。
腐蚀粉不在阮幼安手上,也就是说,这东西在幺幺手里。
可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随身带腐蚀粉。
这种东西泡在水里,是会出人命的。
“阮幼安,别哭了,有重要事情跟你说。”
她抽噎着,看着自己看的心血躺在地上,一阵心酸。
“顾辞,你说幺幺姐姐是不是讨厌我啊,我送她的东西一下子就碎了,木头怎么能碎呢,这才几年……”
顾辞叹了声,刚到嘴边的正经话又顿住,随手拍了拍她:“别哭别哭。”
他刚说完,阮幼安哭的更伤心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觉得很悲伤,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终于,半小时后,阮幼安盯着个红通通的眼眶看他:“你是说,幺幺姐姐有问题?”
“嗯,这个腐蚀粉,你知道吗?”
她摇头,眼泪又不自主从眼角滑落:“我不知道。”
“不过,你说幺幺姐姐是不是被谁给附身了,我觉得今天她的这行为,一点都不像她。”
顾辞听见,居然赞同她道:“你说的有理。”
他眸色深深的看向手里这堆木屑。
腐蚀粉……
这个幺幺不简单啊。
如果她是幺幺,那么今后很多事都不太好办。
不说阮幼安,就陆希那个稀罕样,恐怕第一个就要出来护着她。
想到这里,顾辞轻蹙了下眉?
如果她不是幺幺,那真正的幺幺又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人会把幺幺的行为学的这么像?
顾辞想着,看了眼阮幼安。
就连这几个亲密的伙伴都分不出来,不得不说这“幺幺”手段真高。
“阮幼安。”
“嗯?”
“你和幺幺……很熟吗?”
阮幼安没说话,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幺幺点着她额头,叫她小调皮蛋,不由得点了下脑袋。
顾辞见此,难得叹口气。
连阮幼安这种熟人都没认出来,这就麻烦了。
到了晚上,大家把自己的拿手菜端出来。
这项活动本来是没有的,但那几个老太太一听是阮幼安想弄这个活动,她们便笑着吩咐人去准备了。
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大家的厨艺如何。
几位老太太坐主位,她们走下来逛了圈,夹了自己喜欢的菜,不由得赞不绝口。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手艺,都快比得上一流的师傅了。”
“是啊,特别是幺幺的红烧肉,香甜口的,我喜欢。”
幺幺在一旁听着大家对她的评价,抿着唇笑。
阮幼安走过去夹了一筷子,细细在嘴里嚼着。
顾辞走过去问她:“怎么样,味道好嘛?”
她顿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味道的确不错,就是太甜了,她不喜欢。
此时,幺幺从一旁走来,她单独端了碗红烧肉给她:“知道幼安喜欢吃这个,我单独给你弄了另外一个口味的,你尝尝?”
阮幼安听着这话,两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红烧肉:“嗯嗯,谢谢幺幺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