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这是想做甚,你还想惯着这死丫头片子不成?
从前你怎么宠她,我不管你。
可这次她这么无法无天,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这么包庇她,惯着她,你是嫌咱们整个雷家,还不够倒霉是吧?
你是想等到她把我们整个雷家都毁了,再追悔莫及是吧?”
雷松年本以为二房这死丫头闯了这么大的祸,他二弟绝对不敢再护着她了。
可没想到这混账还是这么盲目溺爱,这么一个赔钱货,他当即满眼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雷博弈。
“大伯,这次这件事的错,都在雷凌海的身上,我明明就没做错什么,还真不知道我爹有什么好追悔莫及的。
这次雷凌海想杀了我,要不是云景修他们出手相救的话,我早已经死在雷凌海的手下了,我爹爹也早已经没了我这个嫡女了。
你我都心知肚明,这次猎场里面的那些杀手,根本就不是护卫长自己带人去的,实际上是雷凌海安排的。
雷凌海身为我们雷家的少家主,跟外人打赌,本应该光明正大的去夺得这场比赛的胜利,为咱们家族争光。
可是他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竟然在猎场里面雇佣了大批量的杀手,想谋害云景修他们,用肮脏手段赢得这场比赛。
更离谱的是,他竟然还指使那些杀手对我下死手,连我这个堂妹都不放过。
我差点就被雷凌海给害了,这件事我爹爹都还没来得及去找你算账,你竟然倒打一耙,先找上门来了,你可真好意思。”
雷凤舞丝毫不惧怕雷松岩的威严,只见她直接黑着脸,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
“你这死丫头,你瞎说什么!
这次的那些杀手明明就都是护卫长擅作主张带过去的,跟你堂哥有什么关系,你堂哥又怎么会派人害你?”
雷松年看着雷凤舞这倔强的眼神,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有那么一丝心虚。
他原本想着,既然把一切事情都诬陷到护卫长的身上了。
这死丫头被毒蛇咬到的事情,自然是跟他儿子无关的,所以他才这么理直气壮的上门兴师问罪。
但没想到这死丫头的嘴这么硬!
可即便她的嘴再怎么硬,又怎样?
他是一家之主,家里的事情还不是他说了算,他说杀手这件事跟他儿子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大伯,你说出这样的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这次那些杀手是不是雷凌海安排的,你自己心里真的没点数吗?
我不怕告诉你,在狩猎比赛开始的前一天,我去咱们家的藏书阁看书,无意间在后花园,听到雷凌海在吩咐他手下的人去准备毒蛇。
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毕竟那些下作的手段,你们也经常干。
虽然我知道他又要去害人了,但这些害人的勾当,对你们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我从小到大见惯不惯,都已经麻木了,我也阻止不了,所以我也只能直接忽视了。
没想到隔天他们竟然把这些毒蛇,都用到猎场里面了,而且我还亲耳听到那些杀我的杀手说,他们公子下令,一定要杀了我。
难不成那护卫长是他们家公子?”雷凤舞沉着脸,郑地有声的怒斥道。
“......”雷松年那表情微微有些尴尬,没想到他家那小兔崽子做事那么不小心,竟然给人家留下了那么多把柄。
虽然他现在也完全可以否认,这死丫头说的一切。
可当着他二弟的面,雷凌海那臭小子是怎样的性子,他们都心知肚明,他再否认也没意思了,他干脆不说话,直接无视雷凤舞。
“老大,这次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又不傻,雷凌海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心里比明镜还清楚。
我绝对相信我们家这丫头说的话,我们家这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从小就善良,直爽,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孩子,这次要不是雷凌海害的她,她是绝对不会这么愤怒,更不会去告他的。
咱们都是自家人,你在外头搞的那套虚的,就用不着在家里,再搞一次了。
这次那些杀手就是雷凌海跟费天麟那两个臭小子布置,绝对错不了。
我原本还想着,等云景修他们闹完之后,再去你们大房那边讨个公道的,没想到你竟然好意思找上门来。
这次你们家那小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要我们家丫头的性命。
你们明明知道我就小舞一个嫡女,平日里我捧在手心都怕化了,那小畜生居然敢对她下死手。
你说,他还有没有把我这二叔放在眼里?
他敢干出这么猪狗不如,没人性的事情。
别说我们家这丫头要报官举报他了,就算我们家这丫头自卫,反过来把他给宰了,你也没资格在我面前说她的半句不是。”
雷博弈也雷霆大怒,那眼神怒气冲天,要不是看在这雷松年这混帐是家主的话,他绝对上前把他暴揍一顿。
这狗东西自己养的儿子没出息,还要怪他闺女,他们雷家大房的脸面重要,他们二房的闺女性命,就不重要了。
这都已经危及性命了,还怪他家丫头举报那没人性的畜生,没弄死他都不错了,他们家少了一个雷凌海,就转不动了是吧?
“二弟,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咱们先不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小舞误会了雷凌海那臭小子?
即便她说的是真的,那她也可以将这件事反映到家族里面,由家族里面惩罚那臭小子。
可她竟然不顾家族的脸面,将这件事捅破了出去,让全天底下的人都笑话咱们雷家。
你们可知道咱们家祖祖辈辈,为了营造咱们雷家在外的名声,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跟代价,才有咱们今时今日的风光。
可就这么一个死丫头片子,她只顾着自己的一己私利,完全不顾咱们雷家的死活,随随便便那么几句话,就把咱们雷家祖祖辈辈的心血给毁了一大半。
就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死丫头,你还想这么护着他。”
雷松年闻言震怒,差点没当场被他弟弟这些混账话给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