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好……好啊……好……”
嬴守笑了,连说多个好字,到底在想什么,却是令人难以看懂。
“陛下,臣妾深知大秦有句话,嫁夫随夫。”
“从进入大秦领地的那一刻起,从陛下册封臣妾雪妃的那一刻起,臣妾已经不是匈奴人,而是秦人。”
“臣妾此生此世,只为秦人着想,只为陛下着想。除陛下,除秦人之外,臣妾与他人再无瓜葛!”
雪凝看着嬴守的笑,没来由一阵心中发抒,低声说道。
“嗯,好,好啊!很好!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最好!”
嬴守还是继续说着好,说话间,起身便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朕希望你永远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否则,别怪朕,不讲情面!”
“臣妾定当铭记,臣妾恭送皇帝陛下!”
雪凝目光闪烁,带着一抹柔弱,跪了下去,磕头恭送。
“启禀陛下,那个人走了!”
嬴守刚走出朝阳宫,门外,禁军大将军,司马寻立即走到跟前,禀报道。
“谁走了?”
嬴守负手而立,睥睨天下道。
“闽越公府那位!”
司马寻连忙说道。
“哦,他的底细查清楚了没有?”
嬴守眼睛微眯,冷冷道。
“回陛下,已经查清楚了。此人名为翁立新,乃是翁白首之子。”
“当初,百越叛乱被捕,后与韩信一同造反,逃向夜郎国,乃是韩信手下三大幕僚之一。”
“出他之外,韩信另外两个幕僚,分别为沈星南,朱宝同!”
“如今,朱宝同执掌夜郎国大权,为百官之首,而那沈星南,则是韩信手下最为得力的执事,几乎韩信任何事,都交给这沈星南去办。而翁立新,则一直在为韩信四处奔走!”
“此番潜入大秦,正是想要联合翁白首与鲁楠,救这二人逃出咸阳,振臂一呼,与百越之地叛乱,与韩信同心协力,灭我大秦!”
司马寻点头,沉声道。
“哦,那两个老不死的是什么态度?”
嬴守闻言,冷笑道。
“回陛下,翁白首与鲁楠十分清楚自己此刻的处境,同样,他们也知道,陛下之所以不杀翁立新,只因为陛下不屑。这二人不敢有任何异动!”
“另外,翁白首还告诉了那翁立新,让他回去,扶持韩信,一统西南各国,届时与匈奴联合,一统灭我大秦。”
“陛下,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应对之事。这翁立新刚逃出咸阳,要不,臣这就派人把他结果了!”
司马寻回答道,说到最后,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不用,让他去吧。韩信既然想要闹腾,那就让他继续闹。朕倒要看看,他能否活的到与朕对决的这一天!”
嬴守嘴角微微上扬,满脸不屑之色。
如今,他敢放任西南各国,自然有他的道理。
在西南时,他已经布局好了一切,只要西南一乱,最终受益的人只有一个。
这个人既不是韩信,也不是夜郎王,而是他嬴守。
“臣知道了,臣告退!”
司马寻没有多说什么,作为嬴守召唤出来的三千白马义从首领,他不需要问为什么,只需要去执行就足够了。
“慢着,去把屠睢给朕叫来!”
不等司马寻离去,嬴守又忽然说道。
“诺!”
司马寻赶忙抱拳应诺,转身离去。
嬴守回头看了一眼朝阳宫,在朝阳宫中,尚还匍匐在地的雪凝缓缓抬头,也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这一刻,她眼中尽是柔弱,泪水止不住的便滚落了下来,不知道响起了什么。
她有一种感觉,自今日之后,皇帝或许将不会再出现朝阳宫中。
嬴守摇了摇头,对门前的侍卫说道:“自今日起,雪妃不得再出朝阳宫半步!”
“诺!”
宫门前侍卫抱拳应诺,随后,便如门神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嬴守离开了这里,回到静泉宫中,来到桌案前坐下,拿出一块布帛,提起狼毫,在布帛之上书写了一封书信!
接着,又取出一块,在上面洋洋洒洒亲手写下与匈奴帝国建交合约。
这份合约中,并没有任何苛刻,一切都十分正常。
其中,他没有要匈奴的地,也没有要匈奴的钱,更没有要匈奴的牛马,还有匈奴的女人。
合约上表明,自合约生效之日,大秦与匈奴,缔结同盟,互通有无。
里面对匈奴提出的要求只有一个,无比保证大秦所有前往匈奴之人的生命财产安危。
而大秦为此付出的,将是毫无任何禁止的向匈奴出售一切大秦之物。
合约写完,刚与信折了起来,屠睢也到了。
“末将屠睢,摆件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屠睢进入大殿之中,立即跪地叩拜。
“将军来了!”
嬴守放下合约与信笺,笑道:“过来!”
屠睢应诺起身,来到嬴守跟前,恭敬道:“不知陛下此刻召唤屠睢,所为何事?”
“屠睢啊,你回到咸阳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之前随真去往西南之外,一直无所事事。”
“朕想了想,怎能宝剑藏锋,大将退隐呢?今日,朕给你一个任务。”
“你回去准备一番,三日后,带领三千大军,护送我大秦使臣,还有我大秦商队,共同前往匈奴。”
“记住,一路之上,不能让使臣与商队受到任何危险,能做到否?”
嬴守微微一笑,看着屠睢道。
“陛下放心吧,屠睢做事,向来没有保证。但在屠睢这里,永远只有一个信条。”
“若有敌人挑衅,肆意伤害者。”
“屠睢作为将军,要么敌人死,要么屠睢死。”
“若使臣与商队受到了危害,陛下也不用想着惩罚屠睢了,因为屠睢已经没了!”
屠睢摆摆手,笑着回答道。
自上一次,监狱之中与嬴守促膝长谈之后,屠睢面对嬴守时,态度发生了天大的变化。
他越加恭敬,但对皇帝,老爷越加亲近。说话,也越来越直接。
因为他很清楚,在外人面前,他代表的是大秦的颜面。
而在皇帝面前,他什么也代表不了,只能说,他是皇帝的臣民,说错话,做错事不打紧。
只要忠心为主,一切都不是问题。而他是否忠心,皇帝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