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明白了,麟儿的意思,皇帝陛下,将不会在插手这场战争,对把?”
叔孙通大概听明白了,如今的皇帝,这是心寒了啊。
“没错,陛下不会再插手了,其实陛下不仅现在没有插手,很早之前,对于大秦的事,陛下都很少插手了。”
“可惜,满朝文武始终看不通透,还以为皇帝陛下贪图享乐,忘记了自身使命。”
“实际上,整个大秦,在皇帝陛下面前,都犹如雄鹰之下的雏鹰!”
“每当到了一个合适的时候,这只雄鹰便会放开自己的翅膀,将雏鹰扔下万丈悬崖。”
“这不能说雄鹰多么凶狠,也不能说雄鹰多么懒惰,而是雏鹰需要一个磨练的机会。”
“而皇帝陛下退居幕后,就是给整个大秦磨练的机会!”
“可惜,大秦这只雏鹰,太让皇帝陛下失望了。在皇帝的庇佑之下,所有人都失去了血性,连曾经的仇恨,都已经忘记了。”
“所有臣民,恨不得忘却一切仇恨,恐惧,只想安逸的活在皇帝的庇佑之中!”
“今日,皇帝陛下勃然大怒,并不是他的真的有多愤怒,而是恨铁不成钢,训斥臣子,希望以今朝匈奴之事,换起我大秦臣民的血性,让大秦能够真正的独当一面。”
“所以,这场战争,皇帝不会再插手,他只会鞭策臣民,让臣民自行解决。”
“也就是说,这一战的关键不在于皇帝陛下,而是在于大秦,在于这天下的所有臣民!”
“当所有人决定要打的时候,这一战,自然会爆发。但只要还有人犹豫不决,或者坚决反对,这一战,将永远也打不起来!”
王麟的夸夸其谈,若是嬴守在这里,定会心中震撼,暗自感叹,知我懂我者,王麟也。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王麟,将嬴守心中所思所想,猜测得淋漓尽致。
“哎,老夫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环呢?麟儿,果然如你所说,老夫老了,满朝群臣,浑浑噩噩,已经看不透现实了,没想到,皇帝陛下竟是如此用心良苦啊!”
这一刻,叔孙通彻底懂了,一时间,忍不住心中难受。
直到此时此刻,他方才发现,皇帝陛下,竟面临着这么多无奈。
这要是换做自己,那该得何等的恨铁不成钢刚啊。
亏得自己坐井观天,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天下人考虑,原来,自己却忘记了,真正的大局永远掌握在皇帝的面前。皇帝所作所为,才是真正的顾全大局。
而满朝文武,各司其职,一个个都只想着自己职责的方便,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方便,当成一群臣子昏庸至极。
“叔父,不知可还有什么问题?若是没有,麟儿就先行告退了!”
见叔孙通明白过来,王麟也不再废话,当即拱手,就要离去。
“麟儿,难道大营之中如此忙碌,这大晚上刚回来,就得立刻离开?”
叔孙通皱眉,忍不住道。
“倒也不是,只是麟儿越来越忙,也越来越没时间陪伴公主了。”
“叔父可还记得陛下说过,一个男人,若连一个女人都容不下,何来胸怀容纳天下?”
“这小公主虽然是匈奴人,而且生性刁蛮,但人品不坏,只是不懂礼仪而已,希望以后麟儿不在家中之时,叔父能好生对待公主,视若己出,切莫因为匈奴之祸而牵连公主!”
“毕竟她只是一个尚不懂事的孩子而已,而且还是两国交战的牺牲品,更是麟儿的妻子!”
王麟拱手,说话间,话锋一转,代替匈奴小公主乌雅对叔孙通请求道。
“呵呵,麟儿啊麟儿,你能说出这番话,叔父倒也放心了,你长大了。”
“虽然叔父痛恨匈奴,打陛下说的有道理,不能将两国恩怨寄存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这对谁来说,都不是公平的!”
“你只管放心的去做你的事,有叔父在,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的小公主,包括叔父在内!”
叔孙通微微一笑,十分亲善和蔼的说道。
“既然如此,麟儿就在此代替公主,多谢叔父了!”
王麟拱手,郑重其事道。
对于叔孙通,虽然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在他看来,就犹如自己的父母一般,因此,在叔孙通个面前,王麟时刻保持着礼仪。
“好了,你先下去吧,好好陪陪小公主,那也是好事啊!”
叔孙通摆摆手,沉声说道。
“诺,麟儿告退!”
王麟也不再废话,拱手作揖,告辞一声,转而离去。
刚走到书房外,却只见书房外静静的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匈奴小公主乌雅。
此时此刻的小公主,正目光闪烁的盯着嬴守,眼中热泪盈眶。
方才,叔孙通和王麟最后的交谈,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她万万没想到这王麟竟会如此保护自己。
“公主……”
看到匈奴小公主,王麟目光一闪,忍不住叫道。
他话音刚落,小公主已经数个纵跃,冲到他的跟前,猛地一把,直接吊住他的脖子,投进他的怀中。
“王麟!”
小公主内如泉涌,这一刻,仿佛她才在大秦找到归属感一样。
她虽然人性刁蛮,但再怎么刁蛮任性之人,只要是女人,都需要一个男人来守护。
这一刻,对于匈奴小公主来说,王麟就是她的守护着。
“公主,你这是为何?莫非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犹如欺辱于你?”
王麟蹙眉,本能的伸出手掌,楼主匈奴小公主的纤腰,柔声道。
“没……将军,没人欺负乌雅,只不过因为高兴,方才流泪而已!”
小公主连忙摇头,否决道。
“太傅大人待乌雅很好,视若己出,温柔以待。同样,府内众家丁,也对乌雅十分之好,言听计从,没有任何人抱怨,这对于乌雅来说,已经足够了。”
“好吧,要不,王麟先行带着公主殿下休息,有什么事,改日再谈怎么样?”
王麟声音变得温柔,看着怀中含苞待放的女孩,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柔声安慰而已。
至于两国战事,他却从来没有寄希望或者怪罪于怀中这个女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