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谨记!”
南燕不知道此时此刻,她们还有什么救援,但对于皇帝的话,她不会怀疑。
就算皇帝只是欺骗她,开个玩笑,给她一个莫须有的希望,她也会郑重以待,选择相信。
“嗯!”
嬴守点头,目光才是望向大海。
越黑暗,大海带来的恐怖越强,令人心神震荡。
就在他再次挑战之时,突然,他好似发现了什么。
火光!
没错,那是一道火光,正远远朝着这三艘船不断靠近。
嬴守眼睛微眯,低声道:“来了!”
雪凝和南燕一愣,有些不解道:“陛下,什么来了?”
嬴守抬手,指向远处不断靠近的火光,道:“逆贼,来了!”
这一刻,嬴守的声音显得冰冷彻骨,在这声音中,蕴含着一股无形的怒火,那是前所未见的怒火,不禁意间吓了南燕和雪凝一条。
在南燕的记忆中,皇帝唯有在当初得到银月落水的消息时这般愤怒过,除那一次外,嬴守从来都是心平气和,或许有时候脾气打一些,但绝对不是愤怒。
同样,在雪凝的记忆中,也就在他们同房的那一夜,嬴守似乎就是这般愤怒,可从那以后,她就没再见过嬴守愤怒至此。
而如今,一向很少愤怒的嬴守,却出现了这样的表现,顿时令两女感到深深的不适,甚至有些惧怕。
“逆贼……”
南燕和雪凝也转头看了过去,十分不解的念着这两个字。
逆贼,这明显不是用来描述那些贼寇的,一般从君王口中说出,描述的都是叛逆的臣子,造反的臣民。
可为何,皇帝会如此描述,难道……
说话间,两女也看到了那火光,待得火光靠近,才发现那也是一艘大船。
在那大船的甲板上,火光映照下,只见一道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身着一件赤红色的袍子,赤红色的披风随着狂风不断抖动,加上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给人的感觉,好生威风。
只是此人戴着一张面具,一张火焰面具,却是看不清楚面庞。
随着那艘船不断靠近,在这三艘船上,所有人同时走出,停下行驶,面向那靠近的船只。
“是赤帝……”
一道身影响起,下一刻、在松柏涛、木钱奎、窦环丹、胡杨敏四人的带领下,三艘大船上,数百人同时跪倒在甲板上,大声山呼:“参见赤帝,赤帝万岁,昊天不灭!”
在听到赤帝的瞬间,嬴守也好、南燕和雪凝都不禁一愣。
赤帝,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从来没听过这样一个人,莫非这赤帝就是这些人的首领?
不过在听到昊天不灭的瞬间,南燕还不明白,但嬴守和雪凝,却瞬间想到了什么。
昊天,这些人是昊天的人。
这一刻,嬴守不知自己是该欣喜,还是该愤怒。
果然,昊天的力量,在大秦也有涉足,这天门当真无空而不入。
甚至他都不禁在想,很多事情,是不是全都有天门的身影。
这个答案,他现在还无从得知,但他相信,很快就会有人为他揭晓。至于能揭晓多少,尚且还是一个迷。
至于说高兴,原本他现在就力量微弱,根本护不了任何人,甚至自己都得靠人出手相救,如此一来,雪凝就危险了。
他甚至在想,若雪凝身后,那昊天照顾一二,或许还好一点。
但这一刻,嬴守不再担心了。
这些人都是昊天的人,总不能杀了自家少主吧?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他没想过依靠雪凝的身份保护自己,但保护雪凝,基本上是没问题了,这让他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要雪凝安全,他和南燕想要脱身,几率就会大上很多。
在这短短的瞬息间,嬴守混乱的脑子,仿佛突然间清醒了很多,想到的东西,也很多。
而这时,只见那船已经靠近上来,距离他所在的这艘船不过丈余距离,然后停下。
那被称之为赤帝的男子,身形一个纵跃,猛地跳上这艘大船,来到嬴守身前,双手一抬,声音有些嘶哑,仿佛被人捏住了喉咙一样,道:“平身!”
说话间,他用的竟是皇帝用语,似乎他这赤帝,就是真正的皇帝一样。
众人叩谢起身,只见那叫松柏涛的男子上前,拱手道:“赤帝,一切按照计划行事,这就是嬴守!”
松柏涛话音刚落,那赤帝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了过去,喝道:“大胆,嬴守也是你叫的?按礼,应称秦皇!或者武帝!”
松柏涛一愣,忍不住一阵委屈。
什么秦皇,什么武帝,这都做了俘虏了,还皇帝个皮啊!
但赤帝这般说,他却丝毫不敢反抗。
因为赤帝身为四帝之一,乃天门之中,好天上帝坐下四大帝君,在天门内,无人胆敢反抗。
“是……是秦皇,是秦皇!”
松柏涛身为一流高手,这一刻,唯唯诺诺,丝毫不敢反抗,像极了一条狗,一个摇尾乞怜的奴才。
“这才对嘛,秦国依法治国,未来的秦国,是本座的秦国,礼法不可废,君王不可辱。尔等再敢如此无礼,杀无赦!”
赤帝点头,说话间,好不容情道。
“是……礼法不可废,礼法不可废!”
松柏涛连忙应声附和,点头称是。
嬴守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忍不住忍不住对这赤帝打分。
看来自己今天真碰到一个高人了,其雄心壮志,可谓不小啊!
凭他这番话,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可以匹配他的野心。
有时候,一个人的实力如何,不是看他有多大的布局,对于嬴守这个境界的人来说,更多的还是看此人的心胸,格局。
此人心胸有多大,格局就有多大,成就就能有多大。
在心胸面前,其他一切都不值一提,因为只有足够大的心胸,才能容纳足够多的东西,例如学识,天下!
相反,心胸狭隘之人,无论他再强,永远成不了大气候。
所以,就凭着赤帝这一番话,嬴守就能断定他的境界。
一个人,若有争夺天下之心,首先就得能够容纳天下。若连别的君王尊严都容不下,他又岂能配得上君主二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