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霖安慰她说道,“医生说,你妈现在的情况,就跟几岁的小孩子差不多,但其实你说的话,她都能听进去的,心里也都明白,只不过就是从心理上,她很排斥和外界沟通。所以放心吧,没事的时候,多陪你妈说说话,她心底啊,是知道你这个女儿在关心她的。”
夏晓丽微微的皱起眉头,“可是我总觉得,妈并没有把我当她的女儿……”
“你还在意小时候的那件事呢?”夏成霖皱着眉,安慰她道,“你妈那时候是精神状态最不好的阶段,所以啊经常认错人,你也别太在意了。”
夏晓丽点点头,夹起一筷子米饭放进嘴里,又开口问道,“爸,我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妈妈家里的事情,妈妈她是独生女吗?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啊?”
夏成霖不禁愣了愣,“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夏晓丽扯出了一抹笑,“我好奇嘛!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叔叔他生的两个也都是儿子,所以我特别羡慕别人家有姐妹互相照应什么的……”
“呵呵。”夏成霖笑了笑,“你妈的确是有一个妹妹,只不过……”
夏晓丽心中不禁一阵惊愕,母亲竟然有一个妹妹?她开口问道,“那……姨妈她人呢?怎么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这件事。”
夏成霖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最终开口说道,“你姨妈的性格有些古怪,早在二十几年前她就自杀过世了。”
“自杀过世?”夏晓丽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姨妈她为什么自杀?爸,妈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才得了抑郁症?”
夏成霖颓然的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这些都是上一辈子的恩怨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提也罢。总之,晓丽,你妈她这些年一直过得很不快乐,有一些没有照顾到你的地方,你就多体谅体谅,有什么事儿就找爸说,爸绝对是站在你的同一边的!”
夏晓丽还想再问问当年的事,夏成霖摆了摆手,“赶紧吃菜,吃完了就回去,都嫁给别人家做媳妇的人了,以后啊还是少往家里跑。”
她抿了抿唇,只好将疑问暂时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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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什么胃口,吃完饭后,那几道菜几乎没动。
夏晓丽心思一动,走进厨房拿出一个保温饭盒,就将那些几乎原封不动的菜给倒了进去。
夏成霖笑了笑,果真是女生向外吗?
他吩咐佣人收拾好碗筷,就起身上楼去了。
夏晓丽则带着保温盒,喜滋滋的开着车回到了香汐园。
打开房门后,偌大的房间里却只有佣人在家。
她将包扔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就拨打了赫连寻的电话。
“喂,老婆?”赫连寻的声音从那头迷迷糊糊地传了过来,嗓音清润,却好像带了一丝的不清醒,但一听就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阿寻,你在哪里?吃晚饭了没有?什么时候能回来呀?”夏晓丽摸着饭盒,声音发嗲的问着。
“哦,我在外面呢,有一个应酬,怎么了吗?”赫连寻的声音很温柔,可就在此时,夏晓丽隐约听到了那头似乎还有女人娇嗔的声音。
“你在哪里应酬?你又喝酒了吗?”她心头一凛,开口就问道。
“在一个会所,就喝了一点点,怎么了?”赫连寻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些的不耐烦。
“你……”夏晓丽颤抖着唇,直接就将电话给掐断了。
起身端起保温饭盒,大步走到进房,打开盖子就将还热乎的菜整个都倒了进去。
将饭盒往水槽里一扔,她拧着眉又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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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寻挂断电话,微微拧着眉。
“赫连先生?”身边那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怎么?老婆来的电话?”
赫连寻笑了笑,将电话放在茶几上,“管得太严了。”
“呵呵,严才好呢,说明人家在乎你。”中年男人拿起啤酒往嘴里灌,手边还搂着一个袒胸露背的女人。
赫连寻端起面前的酒,有意无意的轻啄着。
满室哗然,只有他的目光,是清冷的。
周围一众小姐看着他邪魅性感的脸庞,却也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吓得不敢靠近。
组局的陈总端起酒杯也来到了他的身旁,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眼神示意了周围一圈的女人,问道,“怎么?一个都没看上?”
赫连寻嗤笑一声,“这些货色,有什么好看的。”
“哦?”陈总挑起眉,“那你说说看,喜欢什么样儿的?我去帮你物色一下。”
赫连寻微微眯起眼,开口说道,“大眼睛,黑头发,白皮肤,不要化妆的……”
“就这些?”陈总有些讶异。
这时,赫连寻又开口说道,“姓苏……”
“好!”陈总放下杯子站起身,“小老弟,你等我一会儿。”
赫连寻看着他离开了,眼底是浓浓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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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隽祺双手环胸看着面前一众浓妆艳抹的女人,开口问道,“你们有姓苏的吗?”
女人们纷纷面面相觑,来这儿工作的都是化名,谁敢用真名啊!
“陪我一个哥们儿,一晚上一百万,只有一个要求,必须姓苏。”陈隽祺一脸邪魅的笑着,伸出一根食指在空中虚虚的划着。
“我。”一只细白的小手高举着,细细柔柔的声音从一众女人的窃窃私语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