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爆炸卷起的火龙,照亮整个江渔村的夜空,原本还显得安静的江渔村,顿时开始闹腾起来,所有人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当村长张德强被在村民覆灭爆炸引起的火灾时候,被范秋明抬到车内的张海量五人,已经被被烧成焦尸,已经明面全非。
两个小时之后,在这平时极少人外来者的江渔村村尾小小巷子,已经是站满了人,有穿着警服的警察,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足足有二十多个。
大大的警车探照灯,把周围照射的如白天般明亮。
只是人虽然不少,但现场却静的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住了,就是其中那个已经有三十多年警龄的老刑侦,嘴角也在不断抽搐着。
“呕……”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法医终于忍不住呕吐了出来,即使戴着厚厚的口罩,但那五具被烧焦得隐隐散发出烤肉问题的尸体,所散发出来肉香以及烧焦的混合味,还是让他刚刚吃完的晚餐尚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尽数吐在了地上。
女法医的呕吐带来了连锁反应,就是那些平时自诩硬汉的刑侦队员们,也是一个个跑到远处吐了起来,等回到现场的时候,一个个均是脸色煞白。
“凶残,太凶残了,这……这简直是灭绝人性啊?”
一个长着国字脸的中年人嘴角还残留着呕吐物,他晚饭吃的那大半个猪肘子,算是白吃了,肚子里还时不时往外犯着酸水。他从来没有想到原来肉香味,也能够变成让恶心的源泉。
“小王,你是最先赶到现场的,把你掌握的第一手资料跟葛副局长回报一下!”
中年人叫做朱大众,是县公安局局长,直接到江渔村的村民报案,首先是派出所所长带着人连夜赶来,却因为案件重大,虽然死亡人数多达五人,又上报县公安局,而县公安局以为侦查水平的有限,又求助市局的刑侦支队,于是作为市公安局的年轻的支队长赵斌,便被邀请了过来。
而那位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头,则是市局主管刑侦业务的葛洪副局长。
就算这场案件是发生在偏僻的江渔村,可是涉及五人的死亡的案件,无疑是震惊这个宁江市公安系统的。
市局能够由一个主管刑侦业务的副局长,还有一个年轻支队长带队下来,可以见到市局对案件的是重视。
“是,局长,我也是接到报案才过来的。”一个穿着警服大约三十四五岁的男人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
他叫郝文业,是小镇派出所的副所长,他接到江渔村村民的报案,第一个来到现场的,当时所受到的惊吓,直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
其实当时接到江渔村村民说明有死人,正在酒局的他并没有在意,要不是张德强的儿子——张海峰出面亲自给他打电话,他怎么也不可能带队过来江渔村,可是第一个来到这里,他就被现场惨状吓得个半死。
当时派出所一共过来了四个人,带队的就是这位郝副所长,他也算经验丰富,在一阵呕吐之后,马上保护好了现场,并且立刻向上级部门做了报告,就连嘴上的酒精味道,也没有去掉。
“葛副局长,在屋里发现了这个……”
正在郝文业所长进行着汇报的时候,一个带着手套的法医拿过来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放了一把长长大砍刀。
“局长,这个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道具,根据推测这个砍刀应该是犯人行凶的凶器!”法医将初步勘察现场的结果说了一下。
葛洪问道,“那按照你们法医鉴定的结果,可以确定这是一场凶杀案件了?”
“这个已经可以确认了,因为这场死亡案件并不是属于交通事故,而是现场存在着打斗的痕迹,虽然五具尸体,基本上被烧成面目全非,可是其中一个死者的尸体上,有着刀具割伤的痕迹!”
葛副局长点了点头,看向郝文业说道,“郝所长,那么现在死者的身份知道了吗?”
“报告局长,目前死者的身份还没有来得及确定,正在排查中,唯一得知的便是死者并不是江渔村的村民!”郝文业心虚的摸了额前的冷汗,他第一个来到江渔村,离案发现场到现在起码有两个多小时,他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死者的身份,这个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葛洪也知道下面乡镇民警的水平,也不期待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收获,而是转身对着他身边的年轻人问道,“小斌,你怎么看?你葛叔叔被被迫接手这个棘手的案子,现在可是要靠你了!”
被葛洪称作为小斌的年轻人,谦虚的笑了笑,“葛叔叔,你还真抬举我了!”
“小斌,我可没有说假话,我要是亲自跟局长点你的将,今天的案子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机遇,到时候你葛叔叔就靠你挽救名声了!”葛洪道。
一个市局的副局长把话说到这样的程度了,可想而知,他旁边的年轻人重要的程度。
陪同葛洪副局长过来的是一个年轻警察,年纪轻轻就是三级警督,无凝是前途无量的主,这样的人,除非个人能力极强,那么就是身后的背景通天,而是从葛洪对眼前人熟络的态度,隐隐有巴结的成分,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被葛洪寄于厚望的年轻队长,接过女法医手中的凶器观看半响之后,再次说道,“查找死者的身份,并不难,我刚才跟村子里的村民聊过天,他们似乎也不知道死去的五人的真实身份,应该不是江渔村的村民,而是案子是又汽车爆炸引起,再加上我手中的凶器,那可以判定死者被他人谋杀之后,才制造出汽车爆炸的假象,却没有想到走得匆忙,落下证据,只要问出江渔村这段时间来过什么外人,特别是能够开得起车子的外来人!”
“哎妈呀,我怎么想到呢,我现在去就问村长!”郝文业拍了自己的脑袋,拔腿就跑,这个那么好将功补过的机会,他当然没有理由放弃。
不到五分钟,郝文业拉着村长张德强就来到葛洪赵斌两人的身边。
“张伯父,这位是市局的葛局长,两位这位是市局刑警队支队的赵队长!”郝浩文业跟张德强的大儿子张海峰关系不错,于是对张德强的称呼上也很客气,又把把张德强解介绍给葛洪两人认识。
客气一番之后,张德强开始把这段时间时间来江渔村,又开着车子回来江渔村的人都一一说出来。
免不了说他二儿子张海量,这个些东西根本就瞒不住,又把范秋明等人给说出来。
有了张德强提供的消息,警察便开始有了方向,不到半个小时,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发生爆炸两辆车子品牌牌照,外加上车主的名称也很快就被调查出来。
里面一量丰田雅阁,正是张海量的车子。
“什么?怎么会是海量的呢?各位警官,你们一定是查错了?”张德强满脸震撼,他根本就没法子接受从警察口中得来消息。
听到发生爆炸的车子正是属于自己儿子的,他差点就晕厥过去,站着他旁边的郝文业连忙搀扶着他,安慰道,“伯父,你先不要着急,只是海量的车子爆炸,不是他出事啊!”
“对,对!郝所长说的没错,老二应该没事……”张德强想在捉住最后一个救命稻草。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刚才的女法医又再一次去而复返,跟葛洪报道,“葛局长,根据信息中心传来的资料,进行核对调查,基本上可以确定死者的身份,死去的五人中,其中两人是还有案底,是大西北农改场逃出来的,还有三人是宁江市本地人,其中的以为正是车主张海量……”
女法医的话就像天书一般宣判着张海量的死刑,张德强再一次经受不了打击彻底晕厥过去了。
所以人都怜悯的看着这个失去儿子的老人。
张德强被送去卫生所,而张海峰则被传讯而来,而临时的办公地点则是在江渔村的村委会,作为副局长葛全权委托办理江渔村死亡案件的是刑警支队队长赵斌,接到张海峰的时候,很是客气,并没有一开始就询问案件,而是让他节哀顺变。
张海峰道了声谢谢之后,便说道,“所有的事件,都是由我们江渔村挖出来文物引起的,当时海量回江渔村把后山包下来,说是为了种植果园,可没有想到他是为了挖机宝物,这件事在江渔村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想赵队长也应该了解这件事情真实性了吧?”
被张海峰反问,赵斌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了解,而且文宝斋老板范秋明也因为这件事才来你们江渔村的,发生爆炸的另一辆车子正是他的,根本我们了解四个小时之前,范秋明曾经在你们家,却在两个小时,才发生村尾的爆炸案,死者是他的两个下属,跟你弟弟,还有你弟弟的两个下属,现在范秋明跟他搭档王城下落不明!”
“所以我希望,张镇长能够把知道的事件全部告诉我!”赵斌说道,他知道张海峰说的事情都属实,但他感觉到对方时候在选择性逃避什么东西。
张海峰迟疑一会后,再次说到,“我弟弟在出事之前,曾经跟村长一个叫徐一鸣的年轻人发出冲突,差点被对方用挖掘机活埋……”
半个小时之后,赵斌看着经过下属出来的关于徐一鸣的资料,看着电脑里那个熟悉的年轻人,他一脸突然绽放出一抹笑容,“原来是你!”
而赵斌出去之后,张海峰却把头趴在桌子上,无声痛哭,“海量,是大哥害了你!”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要不是他让张海量带着范秋明的人去惹那个小子,如今也不会发生这一些,可是一些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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