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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颜被他捏着喉咙,那人灵力一催,她便将药丸吞了下去。

聂微檀松开她,林颜下意识的剧烈咳嗽,几番干呕也没将那药丸吐出来。

见林颜吞下去了,聂微檀才放下心来,起身道:“很快你便会想起一切,到时候你再包庇那无耻之徒不迟。”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

林颜回过神来,那人已经从门口消失了。

林颜大口大口喘着气,心中五味杂陈,她吃了这药到底会怎么样?

难道真的会想起什么来么?

难不成真的如他所说,她真的是聂桦言的转世?

林颜叹了口气,拉开被子躺下了。

她像是在感受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一般,心中澎湃非常,又慌乱无比。

可什么也没有发生,大约半个时辰,林颜便觉得一阵困意涌上心头,渐渐地便昏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烈的头疼让林颜从梦中惊醒,林颜在太阳穴上胡乱的揉着,但是丝毫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疼痛起来。

疼痛之中,好像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涌进了林颜的脑海之中。

那种感觉像是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装满了整个天地一般,她的脑袋几乎要被挤破了。

“啊……”

一声惨叫,林颜便晕了过去。

……

一千三百年前,魔君聂程君在与仙君一战中,战死,随后魔君夫人也在呈焰殿中纵火,香消玉殒。

但很快,魔族迎回一位多年遗失的魔君兄弟,名为聂桦言。

聂桦言继位魔君,短短十年便再次重整魔族,一切回归如常。

而以上的版本是魔界流出的版本。

实际上,整个魔族都知晓,事情并非如此。

魔君聂程君只有一个妹妹,调皮、闯祸、捣蛋无恶不作。

此人名为……聂桦言。

而聂桦言继位之时,魔族一干元老纷纷反对。

原因其一,聂桦言是个女子,魔族从未有过女魔君的先例。

其二,聂桦言向来荒唐无度,难以担任魔君之位。

其三,彼时聂桦言仅仅二十三岁,从未有一任魔君这般年轻便继位的,此前最早的也是一千岁。

其中一名足有七千岁的魔族元老极力反对,她带领着一众魔族军队前来阻挠。

聂桦言自始至终脸上没有露出半分表情,也没有丝毫辩解之意。

那元老看着聂桦言的冷淡模样,以为她自觉羞愧,便嘲讽道:“依我看,还请殿下回去罢,如今魔界虽无魔君,但也并非一盘散沙,老朽倒是可以暂时继任魔君,待到魔君之子聂微檀年长后,我便自动让出魔君之位。”

聂桦言虽然从不喜欢干涉政务,但也知晓这些老家伙们的想法,他们是想要趁乱夺取政权罢了。

她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人,一把抓过那人的肩膀,手中之剑速度之快,如一道闪电。

只一瞬间,那元老已经倒地不起,脖子上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聂桦言的脸上,可她却没有丝毫的触动。

聂桦言喝道:“还有谁不满,可以与我一战,既然鄙夷我女儿身和年纪轻,便亲自试一试我的能力。”

虽然放下狠话,可到底聂桦言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少女,几家元老纷纷推举出一名代表,跟聂桦言一战。

此人名为重凌,是魔族第一战士。

便是先前的聂程君也不能战胜此人。

聂桦言看着眼前那人,心中冷笑,这群老家伙们还真是有一套。

重凌不过是个死士,即便是杀了聂桦言,事后他们便可以对外宣称,此人企图篡位,杀了他便是。

若不幸,他没有得手,那她聂桦言继任魔君,他们便将一切罪责都推到重凌身上,以此免去一切后顾之忧。

两人这一战,整整三日三夜,最后聂桦言还是不敌,几乎败下阵来。

可她不知哪里来的坚持,打动了重凌。

他问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这样苦苦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聂桦言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一声,道:“为了什么?今日若是我败了,总归逃不过一个死字,我死无碍,可微檀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会成为这些人的傀儡,生不如死。若真落得如此下场,我还有何颜面去见我大哥?”

话落,她再次提起赤渊剑,再次迎战。

重凌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他心中一颤,若是自己的孩子到了如此境地,又当如何?

此番一战,他早就注定一死,与其连累家人,不如……

重凌跟聂桦言对战之际,他凑在她耳边说道:“我愿意认输,若你继位,请务必放过我的孩子,他的名字是重镇。”

话音刚落,他便一个旋身,抵着聂桦言的剑刺入自己的胸腔。

聂桦言眼中含泪,声音压到极低,“我答应你。”

因她赢了这场比试,那些道貌岸然的元老们,不得不接受聂桦言继位。

但他们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对外宣称,聂桦言是男子,从此她要身着男装,不得再有胡闹行径。

聂桦言一一答应下来,三日后正式成为魔君。

终究,聂桦言以最快的速度成为了魔族最有成就的魔君,年纪轻轻便将魔族打理的井井有条。

她在位的一千年之中,一步一步将魔族的守旧元老一一清除,广纳能人义士,收归己用。

从此魔族上下一片繁荣之相。

终于,在她的侄子,也就是先魔君聂程君之子聂微檀千岁之礼上,她将魔君之位拱手相让。

可聂微檀怕自己打理不好魔族,还是请她暂时担任魔君,只是一切政务聂微檀会学习管理。

聂桦言向来宠爱她那小侄子,故而只能答应下来。

可她慢慢开始放飞自我,时常不在魔界之中,到处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这倒是叫聂微檀放心下来,他这个小姑姑……哦不,应该是小叔叔,最是追求和崇尚自由,这一千年的重担已经将她压得喘不过气了。

旁人以为她风光无限,只有聂微檀知道,她生不如死。

他更明白,聂桦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如今,再次看到她脸上露出笑颜,看到她能像以前一样追求自我,逍遥自在,聂微檀真的为她高兴。

这日,聂桦言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从凡间回来,嘴里还哼着歌儿,一身白衣早就被折腾的有些蜡黄,可她却全然不在意。

她回到呈焰殿,悄悄打开房门,四下张望一番,一个人也没有,这才放心下来,挂着笑意走了进去。

刚走了没几步,便瞧见一个少年跪在正殿门口,双手垂下来,很是垂头丧气的样子。

那人生的很是清俊端正,看上去便给人冷淡淡的清冽之气,很是有种郎朗少年的感觉。

聂桦言走上前去,看了那少年一眼,她将口中的狗尾巴草吐掉,道:“你……是那个重镇?”

重镇惊诧的抬起头,只一眼便连忙再次低下头,道:“回魔君,是,属下是重镇。”

这人和他父亲长得真像,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聂桦言还是忘不掉他父亲舍命换来的恩情。

她伸手将重镇拉起来,道:“你在这里跪着做什么?”

重镇低着头,小心翼翼道:“魔君离开魔界,属下能未及时……通知小魔君。还有……”

聂桦言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没等他继续说下去,便讪笑道:“就为了这么屁大点儿小事?行了行了,你回去罢我,我去跟微檀说。”

她摆摆手示意重镇退下。

重镇有些惊讶,他其实心里对这位魔君还是惧怕的。

虽然他当年年幼,可倒也懂事了,他知晓自己的父亲做下的孽障,心里更是害怕魔君大人会迁怒于他。

可此番看着,这位魔君大人倒是通情达理的很,不像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之人。

他尴尬的站着不敢离开,毕竟……失职倒是小事,重要的是……他私自将父亲的尸体藏在冰窟之中。

聂桦言见他还站着,便道:“怎么还不下去?”

重镇低着头,不敢说话。

聂桦言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啊,一个一个的都不听话,还是不管他了。

她摆了摆手,便没再理睬重镇。

刚进聂微檀的书房,便听到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聂桦言下意识的颤了颤,看起来好像不是时候啊。

她思索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刚一靠近,便听到那人大喝一声,“谁准你进来的,给我在外面跪好。等我小叔叔回来的,定要重重的罚你。”

聂桦言尴尬的摸了摸下巴,她怎么有一种小时候爹娘吓唬不睡觉的孩子说:再不睡觉山里的豺狼便要来吃你了。

这感觉,着实有些古怪。

她是不是被‘豺狼’了?

聂微檀察觉到那人没有动作,便恼火的转过头来,一见是聂桦言才将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些。

聂桦言笑笑道:“不就是出去玩玩儿嘛,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啊?”

那人跺了跺脚,道:“他跟你说是因为你跑出去玩儿?”

聂桦言点点头,可又想起那人好像后来还有话说,可她没顾得上听。

聂微檀见她点头,心中更是恼怒,喝道:“重镇,跟我滚进来。”

话音一落,那人便连忙走了进来。

聂桦言在聂微檀后脑上狠狠拍了一下,瞪他一眼,道:“注意你的用词,都多大的人了?”

这一举动反而惹恼了聂微檀,他摸着方才被她拍过的部位,嘟起嘴巴道:“小叔叔,你也知道我大了,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儿面子啊。”

这倒是有几分道理,聂桦言还想再拍他的手,放了下来。

聂微檀极力忍住心中的恼火,道:“你自己说,你犯了什么错。”

重镇跪在地上,颤巍巍道:“属下……属下不该私自将父亲的尸体藏在……藏在圣地冰窖之中,属下的父亲只是一介罪臣,还请魔君大人重重责罚。”

聂桦言怔住了,难怪……她当年想要将重凌厚葬,可却发现他的尸体不翼而飞。

她为此下令在整个魔界寻找,可却被重镇推辞了。

原来偷走他父亲尸体的根本不是旁人,就是他自己啊。

竟然还私自藏在冰窟之中,倒是难为了这孩子。

聂桦言心中一酸,道:“魔族之人向来重视火葬,尘归尘,土归土,肉身化为灰烬,魂魄才能转世为人。你为何要这么做,若是你父亲不得安息该当如何?”

重镇垂下眸子,几滴眼泪缓缓滑落,一滴一滴砸在地上,落成晶莹的水花。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没有父亲,我……”

他的话结束在一阵哽咽之中。

聂桦言有些心疼,她走近重镇,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道:“我知你难过,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空留一具尸体也无济于事。”

重镇摇了摇头,道:“可我听闻女床山上的鸾鸟能聚人魂魄,我只是想救父亲,可我从未得一机会去寻那鸾鸟,求求魔君大人,求求您,不要将我父亲的尸体拉出来,再等等……求求您……”

聂桦言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倒是愿意替你跑一趟,若是真的能复活你父亲,也算是一桩功德,若是不能,还是……”

重镇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泪珠儿,他眼睛里满是感动,他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魔君,多谢魔君。”

聂桦言弯下腰将他拉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妨,你且先回去吧,这几日你也不必来呈焰殿了,可以去冰窟好好陪陪你父亲。上苍感念你的孝心,或许能够成事。”

重镇感激涕零,谢了又谢,这才退出去。

待他离开,聂微檀却不可思议道:“小叔叔,你……方才真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

他撅了撅嘴儿,总觉得他的小叔叔这样关切别人,他心里有点儿……吃醋。

聂桦言伸手点了点他的嘴巴,道:“瞧你都能挂住夜壶了。”

这话她从小说到大,聂微檀撒娇般的跺了跺脚,道:“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重镇了?他倒是生的样貌不错,可到底是配不上你的。”

聂桦言哈哈大笑,道:“你呀你,想什么呢?一天天胡思乱想,我如今是什么身份,如何能喜欢上个男子?倒是你,年纪也不小了,看样子该给你寻个漂亮姑娘,成婚生子了。”

被她这样一说,聂微檀猛然面上一红,道:“你还倒打一耙?”

聂桦言笑道:“其实,我还真想寻个漂亮的公子,不辜负青春年少嘛,只是可惜我家这没出息的侄子,到现在也不肯接魔君之位,我连个女儿身都恢复不得,还谈什么公子少年的?”

聂微檀梗了梗脖子,心道:那我可更不能接了,得好好叫你多陪陪我。

半晌,他才发现思路被她带跑了,他又回归正题,道:“那你要是对人家没那个心思,干嘛还要对他这么好?你可别忘了,他父亲重凌可是险些杀了你的,如今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就不怕他报复你?”

聂桦言被他的话噎住了。

她眸子暗了暗,道:“这是我欠他父亲的,便是他有一日真要杀我,我也死而无憾。”

每当聂桦言说出这样严肃的话来,聂微檀心中便是一酸。

她说的这些话都是他没有了解过的曾经,或许其中还有一些跟他有关。

“你欠了他父亲什么?”

聂桦言苦笑道:“罢了罢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的。”

她拍了拍聂微檀的肩膀,便背过身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总有一种距离很远的感觉。

聂微檀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他不知道聂桦言继任魔君的那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甚至不准他去看她一眼。

那时候,他其实也有预感,她一定是受了伤,若非如此,她定是不会这般刻意的瞒着他。

果然,他一次趁旁人不备,悄悄潜入她的房间,才发现她浑身上下都被绷带缠的紧紧的,整个人像是死过去了一般。

聂微

檀在她床边哭了很久,待她醒来之时又悄悄离开了。

他从回忆之中回神,那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背对着他说了句:“明日我便去女床山,好好照顾自己。”

聂微檀‘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

……

次日一早,聂桦言便起身了,出发前,她特地去冰窟看了一眼重凌的尸体,可没想到那冰窟之中还躺着另外一人。

她以为又有人前来偷尸体,便连忙上前查看,没想到竟然是重镇。

聂桦言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看来是昨日在冰窟之中待得太久,冻晕了。

倒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聂桦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那人抱了起来,走出了冰窟。

聂桦言也不知重镇住在何处,只好将人抱回自己屋里,给他捂上被褥,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聂微檀起身后,便叫人做了些饭食给聂桦言送过来,好歹也叫她吃个饱饭再走。

可他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回应。

难不成小叔叔已经走了么?

聂微檀推开房门,便瞧见床榻之上躺着一人。

聂微檀将手里的饭菜放在桌子上,不禁扶了扶额头,果然还是高估了她。

他来到床榻边上,这才发现床榻之上哪里是他的小叔叔聂桦言,这分明是……重镇。

聂微檀简直惊掉了下巴。

她还说什么现在是男儿身,不会找什么公子少年。

全是假话,这躺在她床上的人便是明晃晃的证据。

此刻已经赶到女床山的聂桦言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心道:这冰窟也太厉害了,她只进去了片刻,竟还染了风寒?

她没留心,只是叉着腰站在山顶四下张望一番,四周一片寂静。

这女床山也太过幽深了些,到处都是丛林,一眼望去啥也瞧不清。

聂桦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反正那重凌已经躺了一千年了,也不差这十天半个月的,干脆在此处停留一阵子,也不能辜负了出来一趟。

这样一想,聂桦言心中便觉得好些了。

她在女床山上化了间茅屋,便暂时在此处住下了。

也不知道那鸾鸟是何种样子,倒是曾听闻过鸾鸟,一身色彩斑斓的羽毛,漂亮非常。

聂桦言自己也是翼族,真身是只黑色的大鸟,想着那鸟比自己要漂亮,心中不免难受起来。

不过,要是能寻个漂亮的鸟,绑回去,收了,那岂不美哉?

可聂桦言在此处停留了整整十日,却连半根羽毛也没见到。

这夜,聂桦言还如往常一般,采了些野果果腹,不得不说,这女床山上没什么好的,唯独这野果滋味不错。

她每每出来采野果,便会生出几分移植几棵果子树回魔界的冲动。

聂桦言吃完野果,便觉得有些困意袭来,嘴里念叨了句:“这鬼地方哪有什么鸾鸟,再等几日若是还不出现,老子也不伺候了。”

她说完,便爬到床榻上去,一脚一只鞋子踢了出去,便裹上被子躺下了。

深夜聂桦言睡得正熟,忽的屋外刮起一阵大风。

自从她继任魔君以来,便一直处于精神绷紧状态,即便如今松懈了,身体却还是处于防备状态。

因此,聂桦言睡觉很浅,一点点声音足以叫她醒来,这一阵骚动之后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防备的看向门外,突然察觉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聂桦言蹑手蹑脚的下床,连鞋袜也顾不上穿,便踱到门口,悄悄从门缝中观察着外面的动向。

只见一只五彩的大鸟,正在偷吃她白日里烤的几块红薯。

聂桦言心下一喜,这鸟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鸾鸟吧?

确实生的漂亮非常。

不过……智商不高。

果然,待到那鸟吃第二块红薯的时候,便突然脚下一空,自然而然落入了聂桦言事先挖好的陷阱之中。

那鸾鸟扑腾了几下翅膀,却被陷阱之下的大网控制的死死地。

聂桦言哈哈大笑,一把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直到那陷阱边上,她低头看着那陷阱之中还在苦苦挣扎的大鸟。

她笑道:“别折腾了,你越折腾绑的越紧。”

那鸟听懂了她的话,竟真的不再挣扎了。

聂桦言将那鸟连同陷阱之中的大网一起拉了出来,她还不忘给自己搬个小凳子坐下,上下打量起那只鸾鸟。

漂亮是真的漂亮,可不知道化了形之后会是个什么模样。

想必也会是个顶漂亮的少年。

等等,少年?

万一不是少年可如何是好?

聂桦言突然站起身来,搓了搓手,脸上带着一丝猥琐的笑容。

那鸾鸟好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往后退了退,可到底是被网控制住的,它即便退也退不到哪里去。

聂桦言笑嘻嘻的抓起那鸾鸟的一条腿,细细的往那中间看去,片刻之后,她更加喜笑颜开,是个公的。

那鸾鸟却如遭大难一般,死命的挣扎,无意中竟还用翅膀刮伤了聂桦言的脸颊。

还好那伤口不大,聂桦言将手里的鸾鸟一把扔了出去,摸上自己的脸颊,还好伤口不大,也没出多少血。

此时,那鸾鸟竟因为方才的一阵挣扎,无意中挣脱了那大网,腾飞起来。

聂桦言自然不肯放过,也化作一只黑色的大鸟,追了上去。

那鸾鸟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突然飞进一片林子里便消失不见了。

黑色的大鸟落在地上化成人形。

聂桦言四下张望,但是四周被茂密的树木挡得严实,半点月光都无法照射进来,故而四周一片漆黑。

她缓缓闭上眼睛,凭借超凡的听力听着四周的动静。

忽而,身子左侧一阵风声响起,聂桦言一个侧身,那鸾鸟便从他身旁飞过。

聂桦言心道:竟敢偷袭,等抓到它,不光要拔了羽毛,还要炖了吃肉。

鸾鸟发现偷袭不成便与聂桦言缠斗起来。

纵然那鸾鸟是上古神兽,却不是什么凶兽,不过一只花里胡哨的鸟,几番下来,聂桦言便捉住了那鸾鸟细长的脖子。

她笑道:“看你往哪里跑,回去拔了你的毛,把你丢进陷阱里喂狼。”

话音刚落,手里的那只鸾鸟明显颤抖了起来。

聂桦言心中大喜:竟还知道害怕,挺有趣的嘛。

她将鸾鸟捉回茅草屋。

聂桦言将门口那小凳子搬了过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坐下来。

她提着那鸾鸟的脖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忽然,她将鸾鸟按在地上,一根一根将鸾鸟的毛拔了下来,每拔一根鸾鸟便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聂桦言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了。

可想起方才自己还受伤了呢,于是聂桦言的报复心突然就涌了起来。

等拔到第三根的时候,那鸾鸟突然周身发出一道金光,聂桦言下意识的挡住眼睛。

金光闪过,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方才那鸾鸟已然化成一个白玉一般干净的少年,刚才捏着鸾鸟翅膀的手中也变成了少年光滑的手臂。

聂桦言有些怔住了,竟然是个能化形的。

这下她还怎么拔毛?

那少年正光溜溜,一丝不挂的跪坐在地上,抬起头,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聂桦言,道:“饶了我吧,你若是拔光我的羽毛,我必然羞愤而死。”

聂桦言思索片刻,玩笑道:“那你的肉好吃吗?”

那少年的神情立刻变得惊恐起来,原本清秀明艳的脸上顿时变得有些变形。

聂桦言轻咳了一声,突然觉得这样看着一个少年光溜溜的身子,着实是有些不雅。

虽然这少年伤了她,可到底不好这么占人家的便宜。

聂桦言连忙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罩在他身上。

少年被她抓着一只手腕,只能勉强的用另一只手连忙将那外袍裹住自己,道:“好哥哥,不要吃我,我一点也不好吃,我的肉是臭的。”

这倒是逗笑了聂桦言,竟还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聂桦言歪着头,勾着唇角缓缓凑近他的脸,小声笑道:“你怎知我就喜欢吃臭的?看来你很合我的胃口啊。”

那少年更加面露难色,牙齿咬着嘴唇,只恨自己方才说错了话。

见他这样紧张,聂桦言又忍不住想逗逗他,便道:“不过呢,看在你喊我一声哥哥的份儿上,我便……”

聂桦言说到此处故意停了下来,少年以为聂桦言想放过自己,便立刻感激道:“哥哥大恩,我毕生不忘。”

谁知那人摸了摸鼻子道:“你哪里来的毕生啊,我不过是想让你自己决定是蒸着被我吃还是烤着被我吃罢了。”

少年一听这话,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这下聂桦言可慌了神,她本就没打算吃它的。

既然是个能化形的,吃了它跟吃人有什么区别?

聂桦言不过是想逗逗他罢了,哪想到给人家逗哭了。

她只好连忙松开他的手臂,慌张的给他擦眼泪,一面擦还一面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骗你的,你这么可爱,吃了岂不可惜?”

少年带着哭腔道:“真的不吃?”

“不吃不吃。”

聂桦言见他说哭就哭,说停就停实在是阴晴不定。

她伸手捏捏他的脸,笑道:“等你长大了,我娶你做媳妇儿如何?”

少年脸色微红,梗着脖子道:“我是个雄鸟,岂能给你做媳妇儿。”

见他不哭了,聂桦言便摸摸他的头,调笑道:“我都把你看光了,以后可没人要你了。”

少年羞愤非常,气鼓鼓道:“你还敢说。”

他下意识的更紧了紧身上裹着的外衣。

聂桦言摸着下巴,道:“你瞧你,都穿了我的衣裳了,往后也只能嫁给我了,难不成你们鸾鸟一族民风奔放?”

那少年气愤道:“才不是呢,我们鸾鸟一族管教十分严格,才不像你这般……这般……无赖。”

聂桦言真是好久好久没有听到旁人说她无赖了,这些年魔君做惯了,整个人都严肃了,如今再次听到还觉得有些骄傲。

她笑嘻嘻的摸了一把那少年的脸,道:“说我无赖,那我便真的要对你耍无赖了哦。”

话音刚落,聂桦言便一把将那少年打横抱了起来,那人惊住了,竟一时连反抗都忘了。

聂桦言刚走了一步,想起地上还掉着在那人身上拔下来的三根羽毛,便挥了挥手,那羽毛便自动的飞进了她的袖子里。

那少年喊道:“你干什么?”

聂桦言耸了耸肩,道:“没什么,这三根羽毛倒也算是你我的定情信物,留个纪念嘛。”

其实聂桦言心里想的是,这羽毛五彩斑斓,很是漂亮,等回了呈焰殿,做成羽毛笔送给微檀写字。

那少年听了顿时面红耳赤,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要跟你定情,我才不要呢,还有,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你干嘛抱我?”

聂桦言在他腰上捏了一把,道:“我说小弟弟,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还在我手上啊?既然你不让我吃熟的,好歹也该叫我吃生的罢。”

少年虽然年纪小,可也并非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他连忙羞愤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道:“别说了,你别说了。”

聂桦言就喜欢看他脸红,觉得很是有趣。

她将人抱进屋里去,挥手将桌子上的油灯燃起,又将少年放在床榻上,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少年拉开被子,便将自己裹得更加严实,背对着她躺下。

见他不理自己,聂桦言便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后脑勺。

那人扭了扭,仍旧是不肯转过身来。

聂桦言只好威胁道:“你再不理我,我便要欺负你了。”

一听这话,那人果然乖了,不情不愿的转过身来,噘着嘴道:“我叫菁颜。”

“菁颜?这名字真好听,配得上你这张漂亮的脸。”

听着聂桦言这个登徒子说出这番话,菁颜顿时脸更红了红。

这反应,简直是戳中了聂桦言的萌点。

竟然会因为一句夸赞羞红了脸,这小妖精……啊不,这小鸾鸟也太可爱了罢。

爱了爱了。

聂桦言不禁露出痴笑,她一定要想方设法将这只小鸾鸟带回魔族,要是他肯配合最好,若是不肯,直接绑起来带走。

可现下还是不要吓坏了他的好。

聂桦言挥手又化出一张床榻,在离着这张床他榻挺远的位置上。

她怕自己的目的太过明显,人家反而会有压力。

毕竟聂桦言活了这么久,除了她那小侄子微檀,还是第一次跟男孩子相处,总归有些手足无措。

她自顾自的躺下,挥手灭了灯,道:“早些睡吧,你别想着逃跑,我在这屋子周围设了结界,你要是想闯出去,定是要受伤的。”

其实聂桦言才懒得耗费灵气去设什么结界,不过是觉得这小鸾鸟天真,不敢轻易尝试罢了。

可她没想到那人却突然说出一句,“你不是说要……那什么我吗?”

聂桦言躺下的身子一下子弹了起来,声音都带着笑意,道:“怎么,你好像……很失望?”

“才没有。”

那人连忙裹着被子躺下了。

聂桦言无奈的摇摇头,这人可真是有趣得紧。

次日一早,菁颜醒了过来,与其说是睡醒了,还不如说是饿醒的,昨日他红薯吃了一半,这会儿更饿了。

可一想起聂桦言说的,屋外有结界,他又不想受伤。

菁颜委屈的坐到聂桦言身旁,身上还紧紧地裹着聂桦言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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