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输送了大半灵力,聂桦言才停下来,将他揽在怀里,低头看着他的脸,喃喃道:“委屈你了。”
……
容慎醒来之时,他正躺在聂桦言的大腿上,一睁眼便能瞧见那人的脸,容慎心中欣慰不已。
聂桦言笑道:“你终于醒了?”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心口,这般心中便安稳了。
她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脸颊,道:“身上还痛不痛?”
容慎瘪了瘪嘴,撒娇般的指着自己的唇瓣,道:“这里痛。”
聂桦言挑起眉来,这人又开始调笑她了,看来恢复的很好。
她故作不知,道:“那该怎么才能不痛?”
容慎桃花眼流转,最后将目光锁在她的唇瓣上,他害羞的舔了舔嘴唇,道:“可能……要亲。”
聂桦言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道:“这也是从《宠爱小娇夫》里学来的?”
容慎的脸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双眸颤颤,一双眼睛不知该如何安放。
聂桦言没等他说出什么话来,便故作为难道:“可是,我的脖子痛,够不到,怎么办?”
那人涨红着脸,挣扎了下,艰难地撑起身子,迎了上来,道:“我……我自己来。”
这话可真真是把聂桦言给逗笑了。
没想到,这人撒娇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容慎见她笑了,这才知晓她方才那话是故意的,不过是逗弄他罢了。
他的脸色立刻便沉了下来,强撑起来的身子也松弛了下来,又倒回去,一副生无可恋的姿态。
聂桦言不住的道歉,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该逗你的,还要不要亲了?”
容慎气急败坏的将脸瞥到一旁,赌气道:“不要了。”
她点了点下巴,好像是玩儿过了。
小可爱生气了。
聂桦言无奈的笑笑,道:“若是道长不想,可以躲开。”
她单手捏着容慎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低头吻了下去。
还说什么,不要可以躲开什么的,都是假话。
被她这般捏着下巴,怎么能躲开?
然而,这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压根儿就不想躲开的。
容慎像是许久没有饮水,干涸了的人突然寻找到了水源一般,根本不知餮足,只是一味地索取。
聂桦言偶尔觉得嘴唇好像在被狠狠地吮吸,有点儿痛,可还是能忍下来的。
连命都能舍出去的,又哪里会在乎这一点点的疼痛。
但此刻却是不同的,在他面前,她会更加脆弱一些。
聂桦言低喃,“疼。”
那人便会收起力道,换成轻柔的,缓慢的。
相比于猛烈,聂桦言更能沉醉在这种温柔之中,她爱极了容慎的轻柔,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在轻抚。
良久,直到受伤的容慎已经开始喘息了,聂桦言赶紧松开他,即便那人似乎还在依依不舍,她也惊慌地分开了。
那人一双桃花眼尾带着几分粉红的艳色,看上去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很是迷人。
他一面大口大口喘着气,一面不满道:“你……真狠心。”
她?狠心?
她是怕他背过气去呀。
这个小祖宗真真是不识好人心。
聂桦言苦笑着揉了揉他的脸颊,道:“我哪里狠心了?”
容慎眸子颤了颤,往上努了努自己的下巴。
聂桦言看着那人被捏红了的下巴,她这才明白容慎方才说的狠心,并非是她刚才松开了他。
而是,她松开时,他不舍,她只能用了蛮力才……弄疼他了吧。
聂桦言细长的手指滑到那人的下巴上,指腹轻轻地替他揉一揉,道:“怪我,怪我。”
容慎却微微缩了缩下巴,那人的手指便滑到了他的唇边,他薄唇微启,吻了吻。
“……”
这……谁顶得住啊。
聂桦言整个人都石化了,他这般是要惹火烧身的。
可看在他身上有伤的份儿上,聂桦言只能作罢。
这一连两三日,两人都没有进食,聂桦言倒是无所谓的,可容慎就……
他的修为还不足,眼下又受了伤,不吃东西的话,怕是要熬不过去。
聂桦言用法术将那魔圣兽的肉烤了,给容慎吃,那人却好像见到了什么毒蛇猛兽一般,打死也不肯吃一口。
聂桦言不知自己是吃了魔圣兽的心脏,又喝了它的血才会变得神志有失,故而只当他是嫌弃这东西。
“乖一些,你再不吃东西的话,会饿死的。”
容慎却板着脸,怎么也不肯吃。
聂桦言无奈道:“你是想要我,嘴对嘴的喂你吃么?”
容慎摇一摇头。
可聂桦言却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才刚要去咬一口那魔圣兽的肉,便被那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那块肉拍飞了出去。
聂桦言有些怔住了,她愣愣的看着容慎,道:“这是怎么了?”
容慎咬了咬嘴唇,他摇了摇头。
他不敢把经过告知聂桦言,生怕她知晓自己吃了那恶心的东西,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聂桦言看着那块脏了的肉,便也不再强求,只是继续给他输送些灵力,好叫他能挺一挺了。
容慎就这般靠着聂桦言的灵力支撑了五日,他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
聂桦言不知为何,此番醒来,她觉得容慎好像更加依赖她了。
许是自己险些死了,给他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这日,聂桦言一如往常的给容慎输送了灵力,才刚收了手,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聂桦言警惕的看着那处甬道,很快一个黑色的身影便出现在那里。
他靠着墙壁,斜眼往这边看过来。
聂桦言站起身来,挡在容慎面前,道:“别过来,魔君……御乔。”
虽然不知为何,聂桦言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种奇怪的魂体,这魂体之前便是占据了她的躯壳。
而那魂体的记忆,聂桦言也能隐隐的感知到几分。
记忆里便有此人,也就是那魂体的主人,御乔魔君。
聂桦言虽然也是魔君,但却对这位传说中的御乔魔君知之甚少。
那位御乔魔君是魔界最避讳的人,几乎没人知道他的事,只知道他是位要灭世的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