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御乔是世上第二大骗子,那她的母亲便是世上第一大骗子。
御乔的母亲不过是个乡野间不入流的小小狐妖,名为乔乔。
乔乔跟她父亲也不过只有一份露水情缘罢了,可就这么一回,便有了御乔。
无奈,这孩子竟是个女儿身,乔乔抱着御乔去魔族寻她父亲的时候,却被人狠狠地赶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份屈辱,乔乔便独自一人将御乔抚养成人。
御乔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自己是个男孩子,每日除了修习心法,母亲几乎不准她干任何其他的事情。
时不时的还要承受母亲的毒打,也慢慢的养成了御乔叛逆的心思。
长大之后,御乔便听从母亲的吩咐,屡屡向魔族人发起挑战,又能每每战胜对方。
很快,这件事便传到了魔君的耳朵里,那位魔君也是见过御乔之后,才知晓他当年的一段露水缘分,竟还留下了这么一个英勇的儿子。
不知是不是上天垂怜,还是乔乔的计策如此料事如神。
御乔和乔乔被魔君接回了魔族。
御乔对自己的这位父亲倒是没有什么好印象,不知是不是受了母亲思想的熏陶,她有些仇视自己的父亲。
后来,更是在发现了乔乔对魔君下慢性毒药的时候,也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情感起伏。
她还记得,父亲死的那一刻,母亲跪坐在他身边,好像跟他说了些什么。
父亲听后瞪大了双眼,吐出一口血来,就这么死了。
自此,御乔便顺利的当上了魔君。
就在她当上魔君之后,不久,母亲也死了。
大抵是全部的心愿都达成了,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乔乔死的很是平淡。
御乔虽然从小没有少挨自己母亲的毒打,但也到底是她唯一的至亲,她的死,叫御乔难过了好久。
从那以后,御乔便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魔族上。
这魔君一做,便是几千年。
魔族发展的很好,各大长老们唯一的遗憾就是,御乔至今没有成婚。
说来也怪,御乔虽然生的相貌很是不错,想跟她粘上关系的姑娘数不胜数,可御乔偏偏就是一个也瞧不上。
后来有一回,她被逼的紧了,便从魔族逃了出去。
也就是这一次,她遇上了这辈子最大的灾祸——诚明。
初见诚明的时候,他还是个上仙,位份也没有到仙君的地步,在山中遇上了被妖怪调戏的御乔。
御乔还未来得及出手,这人便自告奋勇的冲了上来,将那些妖怪打退了。
“公子,你没事吧?”
御乔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人为她出过头,只觉得很有趣,便假装是个可怜的孤儿,硬是赖上了诚明。
诚明心肠软,便答应了下来。
诚明原本就是为了继任仙君前,下山历练。
两人便四处游走,诚明负责到处降妖除魔,御乔则是白日里装柔弱,夜里还要忍不住调戏一番诚明。
因着诚明这人虽然心地善良,可面上却很是冷淡。
他越是如此,不准人更加亲近,御乔越偏偏是要坏了他的规矩。
久而久之,诚明也渐渐地沦陷了。
御乔虽然是个男子,但是却格外的美艳多情,叫人看一眼便忍不住心生爱慕,诚明也逃不过如此。
两人在相处之中,御乔只觉得跟诚明在一起很有趣,自己却浑然不知心中已经有了别的情感。
故而,在诚明打算返回天宫之时,御乔哭了。
“即如此,你走便是了,我原本就是无依无靠的,没你也不过是回到从前的日子罢了。”
诚明皱了皱眉,心中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疼痛。
他沉默了片刻,道:“你若是愿意,我带你去天宫,我把你藏在屋子里,没人会发现的。”
藏在屋子里,倒是有趣。
御乔点点头,道:“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诚明也不知会怎么样,毕竟私自带凡人回天宫是不被允许的。
要是师父知晓了,怕是臭骂他一通,应该不能轻易地解决问题的。
毕竟他此番是要为继承仙君做准备的,在这等关键时候,师父怕是不会轻易地饶过御乔。
诚明没有说后果,只是安慰她,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御乔这才欢喜了,便点了头答应。
诚明用了很多心思,竟真的将御乔藏进了天宫里。
因着诚明在仙君继位上头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便不得不偶尔冷落了御乔。
可御乔这样骄傲的人,怎么能受得住这般对待,自然是闲暇不住,要给诚明找找麻烦的。
有一日,御乔就坐在屋子里的窗户边上,伸手推开了窗户,远远地瞧见一个少年在外头。
她冲着那少年招了招手,示意那少年进来。
少年从未见过像御乔这般美貌的人,便不由自主的走到窗户边上。
御乔莞尔笑道:“仙者进来陪陪我,好不好?”
那少年顿时红了脸,视线从那人明媚动人的脸上,转移到那纤细白嫩的脖子,再往下便是微微敞开着的领口,可到了关键之处,又遮挡的严严实实。
御乔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隔着那窗户暧昧的拉住了那少年的袖子,笑道:“仙者进来嘛。”
少年怔了怔,险些要淌出鼻血来。
他吞了吞口水,道:“不行的,诚明师兄吩咐过的,不能随意进他的房间。”
御乔却只是淡淡然的将用细长的玉指挑起自己的领口,那衣裳便顺着肩膀缓缓地滑了下来。
她笑道:“我不会告诉他的,仙者也别将见到我的事情说出去,便不会有人知晓的。”
少年顿时整个人都红透了,羞的转身便跑。
夜幕降临,诚明回来了,御乔还乖乖的躺在床榻上。
他走上前来,道:“抱歉,今日又有紧要的事情缠身,一时间走不开,冷落了你。”
御乔坐起身子,面上带着满满的不屑,道:“反正我于你也不过像是个妾,你想起我了,便瞧一瞧,说些甜言蜜语,想不起我,我便要独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