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可是有什么不妥?”看到玉鼎真人神色不对,杨戬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有不妥,而且是大大的不妥,玉鼎真人面上笑容不减,“徒儿你有所不知,准圣境界的大神通者整个洪荒都没有几位,而且一心修炼,不愿沾染因果,不会为你出手。”
“再一个就算是有准圣为你出手,你和他的因果也结下了,这份因果恐怕需要你用性命来偿还。”
闻言杨戬正色道:“只要能出手救出母亲,杨戬自身的性命算不得什么。”
那我怎么办?我幸幸苦苦把你养大,教你修行,就是为了让你把性命献给别人的?玉鼎真人心累,急忙抛出第二个办法。
“除了准圣出手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办法能够救出你母亲,而且大概率不需要你付出性命。”
“是什么?”杨戬急忙追问,没有人想死,杨戬当然也不例外,他还等着救出母亲后和妹妹一家团圆。
“借用灵宝之力。”玉鼎真人淡淡一笑,“整个洪荒之中的灵宝数不胜数,而以你天仙之力催动能破开昊天禁制也不在少数。”
还没等杨戬欣喜,玉鼎真人就皱眉道:“但这些灵宝大多在圣人手中,不在圣人手中的只有几件,且正好有一件你应该能够拿到。”
“是哪一件?”
“当初巫妖大战之时,大巫刑天手中所用干戚神斧威力最是巨大,若是能从大巫刑天手中借得神斧,即使以你的法力,劈开桃山,救出你母亲也不在话下。”
杨戬皱眉,“可是徒儿听说那大巫刑天如今是天庭的护法大神,他身为天庭中人,岂会愿意将神斧借给徒儿。”
“徒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玉鼎真人笑道:“刑天虽在天庭,但昊天并不能命令他,且他并没有把昊天放在心上,当然就算如此,你若是一个人去怕是也难以借得神斧。”
“那师尊的意思是?”
杨戬疑惑,一个人去不行,难道还要和别人一起去才行?
“你先去东海三仙岛找你妹妹,请你三位师叔出面,你那三位师叔和天庭勾陈帝君交情匪浅,看在勾陈帝君的面子上,刑天必定愿意将神斧借给你。”
玉鼎真人说完自己都觉得脸红,自己身为阐教弟子,居然让弟子去求截教和许运,大大丢了阐教的面皮。
杨戬却是没有想那么多,立马起身说道:“多谢师尊解惑,弟子这就去东海三仙岛。”
说罢匆匆离去。
……………
杨戬到达东海之后,一路询问,终于找到三仙岛所在,但因为大阵的阻隔,无法进入三仙岛中,只能在岛外大喊:
“阐教玉鼎真人门下弟子杨戬求见三位师叔。”
岛中的碧霄听到叫声疑惑道:“奇怪?玉鼎真人的弟子来这里做什么?”
阐教和截教不说势如水火,也差不了多少,两教弟子很少往来,玉鼎真人的弟子突然来此,由不得她不多心。
许运笑了笑,“你放心吧,他不是来找你们姐妹的,他是来找杨婵的,他是杨婵的二哥。”
想到了刚才听到的名字,碧霄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们要去看看嘛?”
“人家兄妹团圆,我们去做什么。”许运摇头,他一点也没有去凑热闹的意思,“这件事就交给云霄道友处理吧。”
“说的也是。”碧霄也点头,拉着许运的手继续在三仙岛游玩起来。
她很享受这种和许运单独在一起的感觉。
另一边,杨婵已经把杨戬引入了岛中,兄妹俩抱头痛哭了一阵,杨戬才说道:“妹妹,如今母亲被昊天压在桃山之下,我们要尽快把母亲救出来才行。”
“我带你去见师尊。”杨婵也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尽快救出母亲才是正理。
一路拉着杨戬来到云霄的住处,杨婵跪倒在地,“还请大师尊出手,为徒儿救出母亲。”
一旁的杨戬也急忙跪倒在地,“还请云霄师叔出手。”
“你们先起来吧。”云霄手一抬,杨戬和杨婵便再也无法跪下去。
云霄摇了摇头,“并非是为师不愿意出手,而是为师已经到了斩尸的边缘,不能沾染因果,否则便会前功尽弃。”
她是可以破开昊天下在桃山之上的封印,但她也势必沾染上此次的因果,到时因果加身,斩尸只能成为一种奢望。
“大师尊………”杨婵还想要说些什么,杨戬却是快速开口,“不知云霄师叔可否为师侄引荐勾陈帝君?”
云霄一愣,就连杨婵也愣住了。
“你要见勾陈帝君所为何事?”云霄皱眉。
“为了借得大巫刑天手中的神斧。”杨戬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原来如此。”云霄点头,“玉鼎道友这个办法倒也可行。”
不懂她开口,杨婵已经拉着杨戬跑了出去,“二哥,勾陈帝君如今就在岛上,我带你去见他。”
云霄张了张嘴,最终叹息一声,闭目修炼,她有预感,最迟不超过三天,她便能斩尸成为准圣。
…………
“你们要借刑天的干戚神斧?”许运眼神古怪的看着面前的杨戬和杨婵,心说这不对啊,杨戬劈山救母用的不是大禹治水的开山斧嘛?
“是,还请勾陈帝君为我们兄妹借来干戚神斧,我们兄妹感激不尽。”
杨戬神色严肃,一旁的杨婵也是小脸绷的紧紧的。
“感激不尽就不用了。”许运摆摆手,他本以为杨戬劈山救母和自己没啥关系,在一旁看戏就成了,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发展。
不过既然插手了,那就要好好谋划一下才行,呵,你玉鼎真人想拉我下水,贫道就来个将计就计,让你和阐教吃个大亏。
“本帝君答应了,你们且在此等候,本帝君去去就来。”
话落,整个人已经化为一道火光,直冲天庭,想让玉鼎真人和阐教吃了闷亏,还要和昊天提前通气才行。
看到许运离去,杨戬和杨婵松了口气,只有一旁的碧霄面色古怪,带着一丝狐疑之色,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