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左庸和江苇探讨了一下神族血脉的问题。
这件事知道内情的,估计只有武道联盟核心高层。
目前,岳可凡的势力被打压得很惨,几乎已无翻身之力。岳长空却仍然没有承认岳逍遥的身份。
为了稳定军心,根据某种神秘传说造一个神,以信仰之力维系联盟稳定。也不是不可能。
可问题是,这个神为什么不是岳长空?而是林菲菲?
难道,和林巩有关?
或许,两天后所谓的订婚宴上,答案便会揭晓。
江苇几人现在的住所,是四方城核心区域一处湖畔联排别墅。
左庸、江大舟、江苇、刘启智以及几位公司高层比邻而居,下班后常常聚在一起喝啤酒、芭比q。
夏日远去,秋高气爽。
妞妞依然是江大舟和梅五的女儿。现在,她名叫江夏,念小学二年级。是个敏感但懂事的孩子。
她知道,她的妈妈和以前不一样了,却从没有开口问。
现在的妈妈,虽然常常看见她便流泪。但再没有打过她、饿过她。
爸爸和妈妈感情变得很好,总是很亲密地在一起说话,更没再吵过架。
即便如此,江苇每次来他们家时,依然严肃地嘱咐很多事。
仿佛现在得到的所有幸福,都是偷来的。很快便会被别人拿走。
岳逍遥和林菲菲的订婚宴,在四方城一处高端花园酒店举行。
江苇和刘启智到达外场时,正好看到岳可凡也在。
还没靠近,江苇就感觉到了岳可凡周围,那种若有若无的,属于玄末所养鬼傀儡的能量波动。
她立刻默念口诀,打开阴眼。
就见岳可凡左手手腕带着的一串佛珠上,正探出大半个红衣女鬼身形。
江苇拉过刘启智的手,在他手心上画符。
很快,刘启智也开了阴眼。
“奶奶的!”
他低骂一声,差点忘了伪装正常行走。
那红衣女鬼,指如枯木、发如细蛇,红衣如龙郡女子古时嫁衣,裙摆下却有黑血一滴一滴汇入地面。实在渗人。
岳可凡没有进去婚宴现场。
女鬼出来后,他便转身走了。
江苇和刘启智眼睁睁看到,女鬼伏在一位女性来宾背上,进入各色气球搭建的精致拱门,穿过梦幻般的鲜花甬道,藏在服务生端在手中的香槟托盘上。
这是一只前世死在自己婚礼现场的千年老鬼。从能量波动判断,至少鬼王级别。
据说,鬼王拥有属于自己的神志,肆意张扬,一般很难受人驱使。
江苇好奇地一直观察她的动向。身旁刘启智递了一盘糕点给她:
“话说,我以前挺盼着他俩结婚的。”
“怎么?现在不盼着了?”
“以前他们在山上,整天腻歪。现在觉得,大师兄也挺可怜。”
“有什么好可怜的?人家两情相悦。”
“难不成,你现在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林菲菲刚上山那段时间,把每个师兄师弟都勾引过一遍。包括不苟言笑的二师兄和闷葫芦八师弟。”
“所以你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喜欢她?”
“那倒不至于。关键后来她倒打一耙,跟大师兄告状,说是我们纠缠她。”
“所以呢?”
“就觉得,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挺憋屈。”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师兄自己不长眼睛,怪谁?”
江苇不以为然。她倒是觉得,岳逍遥如今和林菲菲走在一起,像是另有目的。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讥诮的声音:
“人家新郎官没看上你,就是不长眼睛?你以为你多大脸?”
江苇和刘启智转身,就见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每个人手上,皆端着一杯香槟。
三个人长相都挺陌生。江苇本不愿理睬。
其中一人却扬手,将杯中酒液往江苇脸上泼。
嘴中大骂道:“不要脸的狐狸精!”
啥?狐狸精?不要脸?我?江苇怒了。
她还从没被人大庭广众这么骂过。
本来只需要用护身能量罩挡住酒液,不被打湿脸和衣服就行。
江苇却在能量罩上,加注了反弹之力。
满满一杯酒原路返回,全泼到骂人女子自己脸上。顺着脖子,打湿半露酥胸的粉色礼服裙。
三个挑事者当场懵逼了。
刘启智这才反应过来。跨前一步,挡在江苇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
“你,你,是你们泼我们酒,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
周围的宾客纷纷围拢过来。
一个红卷发中年妇女尖叫一声:
“啊!佳佳!你怎么了?”
“妈,她泼我酒!”礼裙湿透的年轻女孩伸手指着江苇。
中年妇女不干了。大喊工作人员、保安,让他们快过来。
接着,上下打量江苇和刘启智简单的装扮,猜测应该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于是梗着脖子,狮子大开口:
“你们是谁家的?敢泼我女儿酒!知不知道我老公是什么人?
这样吧,跪下来给我女儿道歉,磕三个响头。赔三倍礼服钱。
今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江苇和刘启智对视一眼,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大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泼你女儿酒了?”
“不是你泼的谁泼的?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还想耍赖?”
周围也有人附和:
“看人家姑娘衣服湿的,这也太嚣张了吧!”
“没规矩,也不看看今天什么场合!”
“跪吧!得罪了魔都刘家人,以后可没好果子吃!”
一听‘魔都刘家人’五个字,刘启智当时傻了眼。
他可就是正儿八经魔都刘家嫡系。
江苇嘛,也算他爷爷刘家家主的干孙女儿。
怎么就得罪刘家人了?
刘启智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是刘家哪只旁系的家属?
工作人员带着两名保安挤进了人群。
中年妇女扑过去拽着工作人员的手臂,开始哭诉:
“你看看,你们都放了些什么人进来!居然敢泼我女儿酒!
他们是嫌命长吗?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
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这订婚宴你们也别想办下去!”
工作人员尴尬得直挠头。
他已经认出来了,被指责泼酒的两位,可是锏刻老板。
四方城外的人或许不认识。四方城内谁人不知,他们不但有钱,身上还有道法。
作为鹤鸣山内门弟子,就是皇帝来了,也会给他们三分薄面。
江苇也没让工作人员继续为难下去。
她摊摊手:
“酒不是我泼的。我手上,也没拿酒杯。
对面这个人不知发什么疯,自己泼自己,还污蔑我。
不信,你们可以调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