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美景早就疯了,只是在上官侯磊面前她还一直假装自己是正常人,还是他挚爱的白月光。
无限的等待,没有尽头。
丘美景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偷了别人的幸福,明明她是正宫,可她却成了小三。
从跟了上官侯磊后,危险就没有停下来。
她胆战心惊的度过了生产,又小心翼翼地养育着上官夙,每天只为了等待上官侯磊回来看她一眼。
她只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平凡女孩,卷入大家族的斗争不说,现在连人身安全都受到了威胁。
年轻时候还能说爱情能饮水饱,可年纪大了,人成熟了,她却觉得绝望极了。
爸妈早已和她断绝了关系,不为别的,只因为她跟了一个危险人物,不想让她拖累到一家人。
被抛弃的丘美景,年复一年的等待心爱的男人过来宠幸她,到最后她都快忘了,她到底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害怕有危险,才一直留在这里。
她经常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也经常抱着上官夙哭泣。
声嘶力竭的,绝望痛苦的……
上官夙都见过,而上官侯磊从来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心爱的女人疯了。
当上官夙亲手把药递给丘美景的时候,她眼神空洞无望,她问他:“你就那么想回到你爸爸的家吗?”
“你不想吗?”那年上官夙不过12岁,却冷静得可怕。
“哈哈哈哈……”丘美景疯狂地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她凄厉地说道,“你和你爸爸一样,冷血无情呢!”
“上路吧,迟早的事,我知道你恨他,只要你死了,他一辈子都会痛苦的。”上官夙的话似乎在蛊惑着丘美景,让她眼神开始溃散。
“是啊……我恨他。”丘美景早就不爱上官侯磊了,她恨他,恨他把自己带入着巨大的漩涡里,又没有能力保护她,让她终其一生都困在这里,不见天日。
她一边笑一边哭地把安眠药往嘴里塞,她喝一杯满满的白开水,笑着躺在地上,药撒了一地,她癫狂地笑着,眼泪从眼角划过。
上官夙就站在一边,一直冷静的看着她死去。
看着她一边笑一边吐着白沫,抽搐了很久后终于平息,他才冷静地拿起电话,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马上放声大哭。
“爸,妈妈死了……”
他顺利的进入了上官家。
看到了众人拥戴的上官凰,那么耀眼,那么的高贵。
他叫上官夙,可进入了家族之后,只能叫上官余,这个不起眼也不张扬的名字,上官侯磊说,不会被人发现他是他的孩子。
凭什么?
明明他应该是正宫之子,上官家族正当的嫡子,可他却沦为了寄养在旁支的一个小男孩,他没有任何便利和身份,他在上官家就是一个可怜虫。
而上官凰呢?
出身就是千金大小姐,吃穿全是最好的,出门都有几十个保镖保护着。
她享受着上官侯磊对她的宠爱,还有那对他一直非常看不起严厉的爷爷都对她疼爱有加,从来都不会骂她。
但只要他成绩差了,上官侯磊一定会把他偷偷抓去小黑屋,狠狠地鞭打他,让他一定要好好学,他以后会是家主,这里一切都是他的!
他想抢走上官凰拥有的一切,不,那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是上官凰抢走了他的一切!
他努力地争夺第一,从众多旁支里脱颖而出,终于让爷爷和爸爸正眼看他了。
可是为什么,他却在快成年的时候,听到爷爷和爸爸,要把上官凰内定成下任家主。
那他算什么?
一切都是戏弄吗?
他一直认为是他的家主之位,就这样被他们轻飘飘地给了上官凰,凭什么!?
她不需要努力,她甚至只需要花拳绣腿,有那么几分小聪明就能得到他们的夸奖,而他呢!?
为什么他不能?他生下来就是给她做陪衬的吗?
“我知道你是爸爸的私生子。”上官凰厌恶的神情他还记得一清二楚,她面对面挑明了关系和他说着,眼里都是嘲讽。
该不好意思的人不应该是她吗?明明是她的母亲抢走了他的爸爸啊!
他为什么会是私生子?他怎么可能是私生子!
“你这种垃圾不过是爸爸一时糊涂的产物而已。”上官凰高傲地离去,她的眼神有多么的自信,他就有多么的卑微。
他要杀了她。
家主之位只能是他的。
他努力往上爬,得到了不少资源,他甚至上官家的对头合作,找到了第一杀手离轩,策划着谋杀上官凰。
他还记得,他是真的骗上官凰一个人来见他的。
“爸爸说,家主之位是我的,因为我是男孩,而你只是诱饵。”
他还记得上官凰看到纸条的后的表情,她气晕了头脑,单枪匹马地就冲过来想要和他打一架。
而她还没来得及挥拳,就被离轩用消音枪一枪爆头。
她死不瞑目瞪大的眼睛,他一直都记得。
心里畅快无比,他淡定的把她紧握在手上的纸条拿了出来,清扫了自己的痕迹。
转眼他就杀了上官家的对头,他不需要这些人留着,他只需要结果就好了。
谁都不知道,他的身手已经恐怖到可以和第一杀手离轩齐肩,他不想自己动手被人抓到把柄,才借助了他人之手。
上官凰死了,他被爷爷和爸爸开始看重。
最终他还是证明了自己,他比上官凰更有资格成为家主。
爷爷和爸爸满意的眼神,他已经不在乎了,他要掌握住更多的权利,他要整个上官家都只听他的。
他现在做到了,除了那帮老家伙太难搞,他不由得要清理一些人,不然被这些人知道他弑母杀妹又如何?
“我不过是给母亲递上刀子而已,是她自己选择自杀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上官夙嘲讽着上官侯磊,他满脸冷笑,觉得刚才上官侯磊的问题简直就是个笑话。
“孽种……孽种啊!”上官侯磊有气无力的哭喊着,很快就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把他抬下去吧。”上官夙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只是冷冷地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