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回原型的老鼠们,瑟瑟发抖。
老乌龟和奇骏相视一笑,过去群殴了一顿那帮嚣张的老鼠。
蛇鼠一窝,猫可是最喜欢玩这两种动物了。
……
顾暮幽走进实验室,看到的是刺眼的光芒在闪烁,一只海豚在一旁的大型浴缸里游着泳,实验室里所有研究员都变成了动物,连忙找地方躲了起来。
只有西弗还屹立不倒,依旧是邪魅的男子,一身黑袍站在实验床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面的王羽凡。
“你真的认为你的实验会成功吗?”顾暮幽靠在门边,好奇的问道。
果然这个西弗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啊,白天所有妖怪都不能化形,偏偏他毫无影响。
“哼,实验已经成功了,羽凡也会成功的。”西弗说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回答顾暮幽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安慰自己。
因为实验已经过去很久了,可王羽凡的身体还在不断的吸收能量,西弗不敢停止输送,又担心他身体承受不住,他的内心还是非常恐慌的。
此时他已经无暇顾及顾暮幽了,他不想在这里动手,担心殃及王羽凡。
“纵然他得到了永生,可他会感谢你吗?会和你长相厮守吗?”顾暮幽讽刺地问道。
她将一连串的事情联系起来,就明白西弗的目的了。
原来这是一个痴情的黑蛇,可惜痴心错负,看王羽凡对鱼洛那付出的代价就知道,他绝对不会爱上西弗。
西弗也是知道王羽凡在乎鱼洛吧,所以才不敢弄死鱼洛。
因为一旦鱼洛死亡,王羽凡也不会苟活。
这可就为难了西弗了,他不想王羽凡死,可也想和王羽凡在一起。
他做了这么多事,一切都是为了王羽凡罢了。
“住口!”戳中了西弗的痛点,他有些恼怒成羞地转过身来面对着顾暮幽,语气不屑的说道,“虽然你天赋异禀,可在本座眼里你始终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猫罢了,本座不想杀害同类,你最好自行离开,少插手这些事。”
“你觉得你没有杀害这些妖怪只是夺取了他们的妖晶,非常伟大是吗?”顾暮幽嗤笑一声,觉得西弗简直是一个恋爱中的傻子。
西弗没有回答她,似乎默认了。
“妖怪没有了妖晶就会变成动物。”顾暮幽冷着脸继续说道,“普通动物还好,躲躲藏藏也许就这样了结一生也没关系,可那些大型动物呢?”
“人类世界有动物园,他们可以在那里颐享天年。”西弗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人类和妖怪针锋相对这么多年,死伤无数,清理一些有破坏力的妖怪,这对双方来说不都是好事吗?
顾暮幽好笑的说道:“毒蛇有害,人类都怕,你的同族被发现后难逃一死,放生的可能性根本不大。你知道这一点,所以取妖晶的妖怪都是你的死敌!分明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贪吃蛇,还装什么人道主义的耶稣,简直是个厚颜无耻之蛇!”
“你懂什么!?”被顾暮幽戳破心思的西弗愤怒的吼道,原本棕色的瞳孔瞬间变成蛇的竖瞳,他死死地盯住顾暮幽,充满了杀意,“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他们既然弱小无能,那就为妖族做点贡献呗。”
“你和人类做了什么交易?”顾暮幽思绪在疯狂地转动着,西弗不像是单纯的为了王羽凡做这个实验,他根本就是又某可图!
“你想想,牺牲一些蠢笨的妖怪,换来充满智慧的人类,让他们变成妖怪服从我们,那我们妖怪是不是就能掌控这个世界了?”西弗邪魅一笑,眼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那些人类都蜂拥而上想要成为妖怪,为什么不成全他们呢?”
顾暮幽笑了,不愧是气运之子,她就说一个实力伤势地位权重的黑蛇,怎么会甘愿屈服在人类脚下,原来打的是征服全世界的目的呀!
“想法挺好的,你怎么知道奸诈的人类不会反击你呢?他们会甘愿臣服于你吗?”顾暮幽装作很好奇的样子问道,实则是在套话。
软糯的语气会让人以为顾暮幽是真的一个小孩子罢了,狂妄自大的西弗也确实没把顾暮幽当作是对手。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看着还在吸收能量的王羽凡,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说道:“他们都会乖乖服从的。”
听到这一句话,顾暮幽紧皱眉头,怕是它在改造人体的能量里加了什么东西吧。
那样成为妖怪的人类就是他的扯线木偶。
“所以你也要用这种方式得到王羽凡吗?”顾暮幽很清楚他的眼神,他爱王羽凡,可他最爱的永远会是他自己,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对待王羽凡。
“最重要的,难道不是结果吗?”西弗不在意的笑了笑,望向王羽凡的眼神温柔又深情。
可顾暮幽怎么看,这货都只是感动了自己罢了。
王羽凡身上的光消失了,他没有再吸收能量,西弗赶紧将仪器关闭,一脸期待的看着王羽凡的变化。
他的容貌似乎更加年轻了,身上原本一些小伤都不存在被修复了。
妖晶果然是个好东西,难怪人类都想得到它。
原本第一个实验的人类也醒来了,他一脸懵逼的看着四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局长,您这是实验完成了吗?”人类开口问道,他是人类提供给西弗实验的对象,大难不死他也非常高兴。
“看来你平安无事呢。”西弗原本提起的心落下了,原本博士说他一天后才会清醒,没想到这么快就苏醒了,西弗觉得这次实验十拿九稳了。
“局长……我……”人类刚想从床上下来,结果他的身体开始了一些变化。
先是手脚冰冷,然后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开始老化,原本充满弹性的皮肤瞬间和干枯的老树一样,出现裂痕,他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头发瞬间发白,牙齿掉光,他下巴直接歪了,口水不断的从嘴里流出来。
眼角下垂,整个人变得皮包骨,直到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倒在地上,了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