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认识那些毒品。”
周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安吉尔替他们开了‘天眼’以后的第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们确定了黑暗世界中的每一个地标。
那家金店很少有百姓进去买金银饰品,进去的人被周末偷偷用手机拍下照片后,竟然全都能在该人资料里找到犯罪记录……
那家职业介绍所更神,周末查过他们介绍所的背景,发现每一个出事的人都是在亚美尼亚人为老板的公司内,这些老板全部否认是操作失误,宁愿拼着和保险公司一起赔钱也要证明员工的工伤是为了敬业精神,既非超时工作也不是工作之前违反条例的饮酒或者--嗑--药……
街头的站--街--女更不用查了,周末就亲眼看见过,还有那些小偷小摸的、蹲城铁口准备抢劫的、专门洗劫建筑工地建材的……
三天,才三天的时间,周末就穿着便装录下了整整七段视频,拍下了三十二张和亚美尼亚人有关的照片,他甚至还用车里的gps导航图制作了一张黑暗地图!
这一切都是他在警车里换了便装以后偷拍下来的证据!
“你认识那些毒品?”契科夫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气呼呼的问着,因为周末的这张地图上根本就没有最重要的墨西哥人,他们还为此吵了一架。
灯光下,茶几上铺着一张地图。契科夫和周末就坐在沙发上,他们俩人屁股地下是周末穿过的警服、袜子、**,契科夫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抬起屁股就坐,脏不脏、乱不乱的一个字都没埋怨。只是,他对周末工作上的瑕疵无法忍受,理解不了这张地图上为什么没有墨西哥人。
令周末感觉到欣慰的是,契科夫没有说出半句伤害搭档感情的话,他骂周末笨的像头猪,居然忘了大鱼。周末也为此和他争吵这个墨西哥人还没有确定是否真如安吉尔所说的那样,线索还没有足够的佐证那一刻……契科夫已经气的‘啪、啪’在拍桌子了。他近乎咆哮的质问‘安吉尔的话都被证实了99%,为什么不能在那1%上盲目一点?’都没说出‘你是不是想独吞功劳’。
有趣的是,周末真的没在契科夫脸上看见对自己的哪怕一丁点怀疑。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明白吗?这是墨西哥人。这是--毒--品,一旦和这些东西牵扯上关系,必须非常小心,即便是上报反黑及缉毒科,也得拿出真凭实据来。”
周末说的是实话,巡警处理大案,除非大案属于突发*件,恰巧这时巡警又在旁边,否则。这叫逾越。
斜了一眼周末的契科夫回应道:“你不想查?”
“怎么查?冲进他屋子里一通乱搜?你信不信他只要不是非法移民就敢拿枪把咱们俩全崩了!”
周末补充的说道:“到时候咱们俩死了都是白死。”眼看着契科夫要瞪眼,似乎想要证明他的武力值绝对不会让这次行动出事的时候,周末又提出一个问题:“更关键的问题是。咱们俩真要把这件案子查了,没在这个墨西哥人家里搜出毒品怎么办?我在借调的过程中刚刚得到了明年可以考洛杉矶警察的机会,你好不容易在西部分局安稳了一个星期……既要找普雷斯顿谈辖区内儿童犯罪教育的事,还要捅这么大个篓子,契,没有足够把握之前。这事不值。”
“我想要我的警徽。”契科夫没有半点掩盖的说出了他的期望,眼睛了射出一份难以抑制的渴望。
谁不想要啊?
周末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偷偷说了一句契科夫根本听不见的话。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那批--毒--品的?”契科夫见气氛从炽烈迅速转化为沉默时,转移话题的问了一句。
周末笑了:“我在德州的时候参与过一个案件,整个案件最后被我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清晰的指向了一条--运--毒--通道,结果被fbi给抢走了,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那件案子到底最后查到了什么方向,那群大老爷更不会跟我汇报。”
他笑的有些苦,职位、权力所形成的阴影不光压着契科夫,同样覆盖在自己头顶上,这不是故事,现实中存在的例子比比皆是。
“你会查的,我相信你会想出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法。”契科夫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嘀、嘀、嘀。
电话声忽然响了起来,契科夫掏出电话时脸上的表情变了。
“周,我先走了。”
周末看着契科夫那张有些不太对劲的脸,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
“五人小组的那位大老爷去了西部分局,我得去接他。”
“what??!!”周末有些惊讶:“why?你没干任何让他丢面子的事,怎么会?”这跟家长去见老师了解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他把我当成了还穿着纸尿裤的小孩子。周,制定好了怎么对付那个墨西哥人的计划后给我打电话,我等你消息。”契科夫颇为无奈的说着。
契科夫走了,周末直愣愣的看着门口,他很难想象契科夫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更难想象的是,今天晚上即将发生些什么。
乌云在洛杉矶的上空聚集了,周末被一道闪电吸引着回头看向窗外时,仿佛想起了在蒙泰克的夜晚,想起了那个电闪雷鸣中的雨夜,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天晚上,他失去了第一个搭档。
……
“哈哈哈哈……”
西部分局的警长办公室内传来了一阵笑声,普雷斯顿坐在一位穿着西装的成熟男人对面显得有些拘谨,这个男人对他以后的前途有着重大影响,今天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然而,这个男人的女婿现在是他手下的警察,一个需要时刻担心他是否会闯祸的警察。
“普雷斯顿,实话实说,今天来,我主要想知道我那个战斗民族的女婿到底干得怎么样。”普雷斯顿没开口,他知道对方话没说完。
那个男人似乎很欣赏普雷斯顿的察言观色,慢悠悠的点点头道:“在他闯祸之前,我听到过无数对契科夫的赞美,那些话你绝想不出有多离谱,可是他还是会闯祸。普雷斯顿,感谢你的咖啡,你的幽默,但是今天我想听真话。”
普雷斯顿有些尴尬,他已经夸了契科夫大约有五分钟,从契科夫的各个冠军头衔到来到西部分局以后有明显的改过自新态度,在无形中不露声色的悄悄留给了对方一个‘自己领导有方’的印象,结果这个小把戏一眼就让那个男人给看穿了,还毫不留情的戳破。
“呃~”普雷斯顿思索了一下说道:“契科夫有一些高傲,我只是在他来报道的时候跟他谈过十分钟,除此之外,他没和警局内的任何一个人聊过天,除了他的搭档……”
“谢谢你,普雷斯顿,这是今年我听到的最佳赞美。”
普雷斯顿亲眼看着对方明显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而后听到“真希望他能一直不闯祸,你说对吗?”
“普雷斯顿,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你是一个很懂得该怎么和人接触的人,也是一个知道该怎么破案的人。我想,你可以代替我教教契科夫该怎么和人相处,也教教他该怎么破案。”这些话的内容完全可以省略教契科夫怎么破案,假如契科夫可以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他会是任何警探都想要得到的搭档,有这个家伙在身边明显是为自己增加了一件避弹衣。
普雷斯顿明白了,这位位高权重的洛杉矶警察局执牛耳者将契科夫送到自己这来就是为了让他学为人处事!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一个只知道该怎么往上爬的……官?而不是一个警察?
当、当、当。
“请进。”刚刚先入到沉思中就被敲门声惊醒的普雷斯顿喊了一声。
契科夫由外面推门走入,他只是顺嘴问了一句:“刚才听见你们在笑,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这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在普通不过。
“我希望请普雷斯顿警长教教你如何破案。”
“他答应了。”
客套,周末要在这,能马上听出这只是为了给普雷斯顿一个面子,一个在下属面前本该拥有的面子。
只是契科夫太想证明自己了,尤其是在老岳父面前:“其实我最近也掌握了一些线索,马上就要破案了。”
他只想告诉那个曾经端着红酒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的人——契科夫不是废物。
这些话无论是单独说还是凑在一起都没什么,可是接下来,产生结果的时候,事儿大了。
“是么?”
“普雷斯顿可没告诉我这些。”那个男人整理了一下西装,微笑着面对普雷斯顿,办公室内的气氛很好,连普雷斯顿都准备接受上级领导的夸赞。
契科夫正打算炫耀最近忙碌的成果,于是,他拨通了周末的电话道:“周,可以把那些视频和照片发给我吗?”
咔嚓!
闪电顺着窗口滑过时,惊雷炸响!(未完待续)
ps:写完才发现,我又迟到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