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任何国家的政坛上都分左右,有些国家左右两派旗帜鲜明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米国也一样,保--守--党代表着传统,他们反堕--胎、认为爱情就应该是亚当和夏娃而不是亚当和亚当;自--由--党则为亚当和亚当、夏娃和夏娃的爱情平权,为堕胎合法而努力,全力支持人从精神到*的全面解放……
事实上,无论这两个党派在争夺米国国家统治权的时候用什么样的说辞撼动人心,实际上,都是扯淡。
这是政治游戏,玩政治的人只有站在一个坚定且拥有多数人支持的理念上才能获得整个国家的主权,不然还谈什么政治诉求?不过玩政治的人都是聪明人,他们的党派意志就像是空头支票,为的是让你看清他站在和你一样的立场上而投出的选票,一旦选票达到一定数字而登顶,那……就没人清楚他还是不是之前把立场、意志、恨不得把心都刨给你看的人了。
马修很明白这一点,已经坐在洛杉矶警察局副局长位置上的他太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他在完整的保留了自己传统观念的同时,一项都以各种开明的态度出现在媒体前,以此来证明自己的立场。
但是现实中的马修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修认为契科夫就应该生活在警察局的框架内遵守规章制度、他讨厌空降到凶杀科一哥位置上的奎恩、甚至在亲手把契科夫塞到西部分局以后,私下里和自己的妻子说将会第一个把普雷斯顿踢出警察局,因为这个男人手腕不够强硬,撑不起一间警察局。
这就是现实。当一个男人有了一大把年纪还身居高位,他不可能新锐的高喊:“rock&roll-never-die。”毕竟传统的好处显而易见,传统代表着稳定、代表着可控。
只是……
当一个奇特的案子被洛杉矶所有媒体争相报道时,马修开始看不清一个逐渐引起他注意的人到底属于哪一派,还有点。看不太清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sir,你得把周末给我,本杰明死了,我需要有人接替他。”
巴勃罗还是那副德行,进屋没有任何恭维。衬衫依旧挽仔手肘附近、西装从来都是在手里捏着,邋遢的随手搭在椅子背上根本不在乎形象。
“周末?”
马修知道这个名字,他不光知道这个名字,还记得这个人是怎么拿到豁免令的。
“没错,我喜欢这小子。”
“不行。”马修想都没想的直接拒绝了这个请求。
巴勃罗以为这件事就是走个过场。毕竟周末的能力在那摆着,要不是他,那天晚上整个反黑缉毒科没准连墨西哥人的毛都捞不到一根:“为什么?因为我没拿着那个该死的申请表格去人事部门提交申请?sir……”
“坐下。”
马修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脸上没什么变化,都没给巴勃罗倒杯水:“我可以给你两个解释,不过答案都一样。”
“a,周末在洛杉矶的资历太浅,我要是把他调到了你的部门。那所有分局的巡警将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在街头巡逻,谁不想加薪升职?破案就能穿便衣带警徽,还管什么邻里矛盾?他们的不服心里会立即产生对工作的懈怠。只有碰上足够等级的大案子才会上心,那洛杉矶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么?”
“b,我不喜欢他。”
马修补充道:“巴勃罗,你知道每年报考警察的人中,被刷下最多人的是哪一道程序吗?是最后一次审查。这次审查将在笔试、体能测试全部合格以后进行,那些已经通过了前两项考核的人的所有资料全都会出现在人事部门桌面上。此时,第一批被刷下的。不是有交通违章记录的人、不是有破产记录的人,我告诉你,这些人全部是在自己资料中有所隐瞒的人。”
“警察局不在乎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闯过红灯或者违章停车,也不在乎你是否有过破产记录,我们在乎的,是你会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当局。”
“也许你忘了,也许你认为不重要,那么,我们尊重你的个人意志,但是,绝不接受你成为我的同事。”
“周末杀了人、伪造了现场、在fbi的追捕下寻求豁免,我承认,我要是他也会这么干,但是我拒绝接受一个这样的人处在更高的位置上,因为这种人,不可控,我完全不清楚这个人一旦发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会做出怎么样应对,都怀疑他在自己和民众性命同时受到威胁时,会怎么选择!”
巴勃罗第一次和马修辩解道:“局长先生,您忽略了周末的能力。”
“我不管他有没有能力!”
“那不是首要条件!”
“巴勃罗,你给我记住,洛杉矶警察局绝不可能将一个信誉记录有问题的人放在反黑及缉毒科,那是每天和毒贩打交道的地方。”
当、当、当。
敲门在这个时候传了进来,马修冲着房门说道:“进来。”
朱莉安走入房间的那一刻手里拎着一叠文件、几乎占据了半个门口的说道:“抱歉局长先生,我不知道您正在会客。”
巴勃罗起身抓起西装没有任何表示的擦着朱莉安身旁离开,朱莉安望了一眼,马修说道:“别管他,一个和家长索要糖果被拒绝的孩子决不能哄,不然他就永远不知道谁才是家长。”
朱莉安没听明白话里的意思,不知道该进去还是出去的卡在门口。
“你怎么会来找我?平时不应该是你的上级奎恩进来么?”马修询问了一句后手背冲上的冲着朱莉安往回勾动除拇指外的所有手指,那意思是让她进来。
朱莉安关上房门后站在副局长办公室内说道:“sir,我们头儿从fbi回来以后申请了假期。是您批的。”
“不好意思,我给我忘了。”马修问道:“你来是……”
朱莉安顺着话茬往下说:“sir,我要向您申请一位人体构造学专家,最近的人体自燃案是鉴证科所涉及范畴内无法触碰的难题,我们需要更加专业的人才。”
“这份是自燃案嫌疑人泰德的资料。资料上显示泰德不光是fbi资料库内九起割喉案的嫌疑人,更亲手在德州将亲儿子打造成了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变--态--杀人犯,根据这份报告,我们有理由怀疑自燃案不是巧合。”
“目前来说,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对泰德进行任何限制,除了监视外。什么做不了。”
马修查看着资料,耳边传来极具条例的案情分析时,他有点怀疑这份报告了,不是怀疑这份报告的真实性,而是怀疑这份报告和朱莉安的关系。他看过朱莉安的报告,却从没见过这种风格。
“昨天夜间8:40,马修从俱乐部内走出正好碰见巡逻的巡警周末,他说了一番非常奇怪的话……随后,才回到俱乐部约舞女阿曼达-萨曼莎约会,按常理,泰德应该最先杀掉周末,罗宾是周末在德州亲手送进监狱的。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对一个舞女下手。这应该是冲着凶杀科来的,凶杀科内很可能还存在着和泰德有仇的人。可是这种分析却不怎么站得住脚,他在流浪区让周末自燃同样可以找凶杀科麻烦,一石二鸟的计划则更为简单、快捷、有效。”
“由此,可以得出了另一个结论,自燃,很可能在特定条件下才有可能完成。而周末不具备这个条件。如果案情可以如此推断,那么这件案子就是谋杀案。阿曼达的死,是一个疯子的人体试验。目前步骤很可能处于在已知条件中不会警方查出什么来的地步,也就是说,他还无法突破限制条件。”
“sir,我们必须阻止泰德,这很像《米国恐怖故事》,可是,必须阻止他。”
马修慢慢合上全部资料,抬起头看着朱莉安道:“你……”
“因为泰德是疑犯而关注到了泰德,查看了泰德的全部信息,我能理解;因为泰德的查到了远在德州的十五岁--变--态--杀人犯被捕,还是周末亲手抓的,我也……相信。”话说到这就显得有点勉强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朱莉安,亚当是一名只用证据说话的警探,很少在自己的报告里加上与证据无关的任何推测,他的每一条推断至少都有佐证,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最多说一句‘值得怀疑’,在这种情况下。”
“你跟了亚当这么长时间,最后几年的报告里几乎全是亚当式风格的严谨,为什么突然间给我一份用大量臆测、推论和犯罪心理学相关的资料组成的报告?”
凶杀科、反黑及缉毒科是警探局的重要部门,也是每次考核时,马修会通宵达旦的查看每一个警员在案件中呈交所有报告的部门,他对这两个部门的重视程度超乎所有人想象,也熟悉到了极点,这才一眼识破。
朱莉安则很坦然的说道:“这些,都不是我的报告,目前凶杀科只查出了泰德的基本信息,鉴证科拿出了一些有关于‘人体自燃’的资料,不过,这些东西在网上都可以搜的到。剩余的,全是周末一个人所提供。sir,这些东西很有些令人难以相信,我至今都在怀疑其可信性,不过,在上级休假的时候,我只能将这些话越级向您说。”
又是周末。
这个名字又一次进入马修的耳朵,仿佛是在他打算彻底放弃了这名巡警的时候,这名巡警纵身一跃从万余名洛杉矶警察中脱引而出冲着自己挥手高喊:“我在这呢!”
“对了。”朱莉安继续道:“周末还申请他辖区内的那家脱--衣--舞--俱乐部停业,理由是,这件案子和泰德发生瓜葛后,再次进入同一家俱乐部会增加泰德的快感,哪怕不再次犯案,这种--变--态--也令周围居民产生恐慌感。”
马修皱眉道:“我会向法庭申请,朱莉安,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保证泰德这个名字不会从凶杀科泄漏到媒体的耳朵里,证件案子的案情也不允许任何人向媒体泄露任何一个单词。”
说完这句话,马修挑着眉毛看向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他连居民的恐慌感都想到了?”
……
次日,早上9:00,阿瑞格打开家门口的信箱时,发现了来自法院的信函,撕开信封看到里面的信件时,他整个人都气的发抖!
法院居然让他的俱乐部从今日起必须停业!
是必须!
“阿瑞格先生。”
邮箱附近的汽车内走出两个人,这两个人走过来的时候直接亮出了证件:“阿瑞格先生,我是反黑记缉毒科的尼克探员,你被捕了,你要是需要理由,以你的身份,我随时可以给你一堆,但是,我愿意告诉你实话。”他伸手往马路对面一指,一辆警车出现在了阿瑞格的视线中,周末整座抱着肩膀靠坐在车头:“我欠那边那个家伙一条命。”
周末走了过来,没有半点嚣张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和上一次阿瑞格抽的牌子完全一样,这盒烟根本没开过封:“你觉得我会在封了你的俱乐部以后给你机会让你回去捣乱吗?”
他把烟塞进了阿瑞格的上衣口袋内,转身直接离开。
尼克掏出手铐给阿瑞格戴上道:“得罪他干嘛?你们这种人随便查查都能判上几年,何苦呢。”(未完待续)